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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个普通妇人,丢了自己的孩子,心灰意冷,才远走他乡。那时他们正想为七童找一个保姆,荷姑无论怎么看都很符合,秋素萍和花如海商量了一番就雇了她。而往后的日子也让他们越来越信任荷姑,荷姑也从未露出过一丝半毫的武功。更奇怪的是,他们在江湖上,并不能找出荷姑七年前的行踪。若真是这样一制香、使用暗器的高手,怎么之前竟全无讯息?这不禁让人想起一个地方:金铃之乡。那些莫名失踪的人,莫名出现的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再度回归时,武功定然已和之前有天壤之别!梁南山和段平王岂不也是这样?三童收摄心神,继续跟着脚印和远方梁南山的身影。他忽然发现梁南山身形一闪,竟消失了踪迹。三童飞身上树,从树梢上赶近道追上去。他已顾不得许多,哪怕惊动梁南山,他也不敢追丢了人影!因为七童正在那个车厢里。他知道七童是个坚强的孩子,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三童脚踏树梢,身形一展,如一只白鹤般追了上去。他已追到那拐角的地方,站在高处放眼望去,却完全失去了梁南山的行踪。三童飞身而下,幸而梁南山还留下了脚印。他扛着那么重的东西,怎么能不留下脚印?三童顺着脚印跟踪,走了已有一炷香的功夫。那较硬好像永远不会断绝,一直蜿蜒到他不知道的地方!终于,脚印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三童抬头看去,见覆着积雪的草丛被人扒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三童钻进去。见那洞极高,往里走了几步便一片漆黑,隐隐能听到水滴的声音。空中还残留着松油的味道。三童掏出一颗夜明珠,顺着松油味快步追上去。等三童顺着味道出了洞xue,乍然一见茫茫雪原,眼睛竟有些花了。他闭眼片刻,方才渐渐能看清眼前的东西。在一片圆形的山谷中间,一个黑色的车厢孤零零地留在那儿。去车厢的空地上有梁南山留下的脚印,但是车厢的另一边,却一丝痕迹也无。三童确定那脚印只有去的方向,没有回的方向,也不是回来的时候踏在旧脚印上面。他皱了眉,难道梁南山竟会飞不成?但是他此时已经无暇关心那么多。三童踏过雪地,来到那个车厢前。他没有听到车里有人呼吸的声音。三童心中一沉,知道梁南山和荷姑恐怕已带着花满楼陆小凤走远了。但是他仍希望能在这车厢中找到一点线索。三童侧身,用布包住了手,向上提挡板。挡板被提起来,同时三枚银针也从挡板中朝他射去!距离极短,银针又来得极快,三童根本躲闪不及。却见他忽然张嘴,吐出三根银针,正击中在那飞来的银针上,银针四散,三童也终于免去了性命之灾。车厢里空无一物。三童正有些失望,却仍进了车厢,仔细察看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要找些什么。他的手在车壁里摸索,忽然在车椅与车厢的缝隙中摸到一物。三童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掏出一看,见是一块灰暗的布片,像是里衣的布料,上面隐隐有血迹。三童拿到雪地里一看,才辨明那布片上写着三个字:梁洛安。原来这是陆小凤在车厢中被撞来撞去,无意中解了xue道,乘着混乱撕下里衣咬破手指写下的。他写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消息能不能传递出去?但机会难得,不用白不用!握紧手中的布条,三童稍稍松了口气。这个线索对他们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一转身,如白鹤一半飞了出去。得尽快把消息传递回花府。他实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梁洛安到底是什么人?梁南山夹着一个孩童,踏雪疾奔。他的速度很快,只在雪原上留下一道残影。那个孩童披着雪白的披风,连日颠簸,加上饮食不佳,已经满脸菜色。他抑制住呕吐的冲动,抬眼望了望梁南山。男人有着粗狂的面容和强壮的身躯,他的神色总是一动不动,好像什么也不能将他打倒。假如在大街上擦身而过,孩童绝不会认为他是恶人。孩童叹了口气。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他看着梁南山,就想起徐老爹。他们同样看起来坚毅宽厚,怎么偏偏一个是绑匪,一个是巨盗呢?这世间让人不能理解的事太多!陆小凤如此想到。第43章流民已经听不见落雪的声音,连那挡板针孔中的微光也不见了。梁南山脚步的回响声变得空旷起来。行了三百七十二步,车厢忽然向下一落,花满楼感到车厢又落在雪地上,同时车顶传来了手指敲击的声音。荷姑推开顶上的挡板。花满楼乍然见到一片雪光,只觉得眼睛刺痛,差点流出泪来。他揉了揉眼睛,觉得眼里像是有许多沙子一般,难受的很。陆小凤的头冒出来,却被荷姑打了下去。荷姑道:“南哥,我们就在这里分手么?”梁南山点了点头。荷姑露出伤心的神色:“我们才见没多久,南哥,你可不要走太远!引开了花家的人就记得回转啊,我在靖安那儿等你。”梁南山又点了点头。荷姑又一把抓过陆小凤,点住他的xue道扔给梁南山:“这小子鬼精灵得很,要是有个万一,南哥你自己看着办。”梁南山终于开口道:“放心。”说罢把陆小凤夹到腋下。陆小凤只来得及看了眼花满楼,就见梁南山手臂上射出一支臂弩,正好射在山洞的崖壁上。弩后系着钢丝,梁南山夹着陆小凤一荡,就回到了洞内。陆小凤有些惊讶花满楼的眼睛是红的。他自然了解他的这位朋友,他知道花满楼绝不可能一个人偷偷哭泣。况且在一个车厢中,若是他真的哭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只是恰巧得了红眼病吗?陆小凤想。荷姑目送梁南山离开,仍痴痴地望了会,方才抱起花满楼跳上车厢顶上,关上挡板。她如法炮制,只是这次臂弩是射在对面的山壁上。荷姑收了臂弩,带着花满楼一翻身上了山林。那臂弩射在积雪未覆盖之处,若不仔细查看,根本看不出来。荷姑一身雪白,抱着花满楼在山林里穿梭,乍看之下就像一个雪中魅影,谁能辨认出那是个人来?自梁南山走了之后,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