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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阿汀开口问:“王姨王叔在家吗?”“在的在的。”他们回:“走回去没半个小时。”“那我先去王姨家啦。”两人回到车上,车往前开,一股冷风吹过来,依稀带有他们的话题。大致在讨论陆珣的大变样,你叹我叹大家都叹没想到。当年山上山下不肯说人话、动辄抓咬人的毛小子如今不光有模有样,还养出了满身贵气。阿汀趴在窗边听了好会儿,被陆珣懒懒往回拽。她转过头来,眼睛亮亮地说:“她们都在夸你。”有什么意义?他继续拽,“少吹风。”阿汀郑重其事地重申:“你现在很好了,我说过你好的,是不是?”陆珣不在这个频道上,也散漫重申:“风大。”她关上窗,轻而脆地说:“给你这个。”然后比了两个大拇指。啧。两个大拇指,哄光屁股小孩么。他摁下她的手指头,她弹起来,眉角眼梢染满澄澈的笑意,睫毛卷卷。“有那么高兴么?”陆珣眯起眼,像大怪物盯着另外个小怪物。“有啊。”阿汀双手撑在两盘,低头看了看棉鞋,又抬起来,冲他天真地笑笑。搞不明白。日暮村里的过往早忘到九霄云外,除了有关她的部分,几乎已经模糊不成形状了。陆珣压根不在意他们怎么看待他,他们评价的好坏。只是当下这个时刻,他沉目长睫想了想,妥协似的自言自语道:“行吧,那我也高兴点。”这么想着。似乎真有点愉悦起来,感觉自己像个改头换面归来的大魔王。找个机会揍大龙好了。连着大龙他爸的份。作者有话要说: 当六十万字数过去,所有读者包括我都忘记大龙的时候——陆珣:我记得。开文前几章他扔我石头。还有他爸在山上揍我。找机会揍回来,现在我能一个打十个。陆珣如是说道。结论:陆珣小心眼记仇实锤!今天我果然没弄好,不过差不多辽,明天爆更完结,不然我是狗!下篇文昨晚想了想又有点带感惹,大约是没心没肺得寸进尺的小傻子,而且欺软怕硬(很难形容,类似我姐家里的长毛银渐层,想要人摸的时候过来要你摸摸,可爱化你。但,她被摸够了翻脸不认人,说走就走。有点那种‘我好漂亮,所以你们要喜欢我,要多给我小鱼干’的天然不做作的感觉??)男主是十八岁天堂跌落地狱,夜夜梦到女主前世死掉的画面?(这该死的苏爽虐感然后:十八岁前我疯狂地找你,掘地三尺;二十岁后我试图遗忘你,纸醉金迷;直到后来我接受你习惯你,做好永永远远梦里见你的准备。你又出现在眼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狗血!哇哦!还有那个:我圆滑处世走过荆棘看遍险恶,觉得爱情□□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虚妄。但这之后,还是决定爱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原地笑死,我是个尬点很低的人。☆、重回日暮村(2)王家夫妻的确在家。前脚接到林雪春电话通知,估摸时间差不多要到。他们尚未回过神,后脚两个漂漂亮亮的孩子已然走进门来、站在眼前,所谓的又惊又喜不外如是了。当然没有瞧见自家宝贝女儿,还是有那么点小小失落的。“君儿没回来啊?”王爸眼巴巴瞅着后头,不死心问出声来,被妻子轻轻拍过手背。“不是说了车里坐不下么,数你瞎能问。”她搬来两个板凳,细心擦了擦,招呼俩孩子坐下,转身再去忙活烧开水。“君儿在学校里还成吧?”王爸小心翼翼瞥眼媳妇背影,支着手掌小声问:“没跟学校里外的地痞癞子胡来吧?”“没有的,她天天在图书馆里。”虽然并没有学习,而是绞尽脑汁地修改。“那就好。”王爸一连嘟囔好几个‘我放心了’。王妈端回来两碗热水,边拉着裤腿坐下去,边开口道:“我听说阿泽的事……”王家在村里帮忙照看着中药铺子进出账,隔不到两天便要打电话去北通算账。紧密联系之下,自然听闻点吴应龙之事。那时候他们提出上北通看看情况,奈何林雪春是个咬紧牙关不喊苦的硬气妇女,不肯多说,嘴皮子刁钻挑刺不让他们来。搞得王家夫妻俩去不是留不是,心里七上八下总没个底。这下找着机会,赶紧事无巨细地问起来。阿汀将来龙去脉仔细说了,像个起伏跌宕的故事,夫妻俩听完满口唏嘘。王妈生为女人心有余悸,不太舒坦地抚摸着胸口叹:“这事儿跟刺似的堵在你爹妈喉咙口好多年了,□□难免沾点血rou骨头沫的。旧伤养养会好的,就是你们兄妹俩以后千万要争气,说什么都别做伤爹妈心的事。”小丫头自是老实巴巴地点头。身为长辈不好顾此薄比,夫妻俩硬着头皮关照陆珣几声,说着说着便到下午四点了。“不行不行,再不走来不及了。”王爸拍着大腿站起来,脸上浮起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嬉皮笑脸:“不晓得你们要来。今个儿答应陪王叔我一个远房大表哥去城镇请媒人的,这事实在推不得,坏姻缘的。要不你们坐着,下午到处转转,晚上咱们再弄点好吃的庆祝庆祝。”王妈大为赞同:“陆小子好长时候没回来了,你不在,你家那房子村长做主给租出去。隔壁租户想买,村长正想着能不能卖,有空你们往村长那走趟好了,给个准话。”两人换身衣服出门,熬夜开车的阿彪已躺在后驾驶座上呼呼大睡。院子里两块小菜园子健在,三间房屋依旧并排,依旧陈旧。“我家房子就是卖给刚才那个阿祥叔叔了。”视线挪到旁边,阿汀歪脑袋:“不知道你家租给谁……”陆珣表示不感兴趣。他纯粹陪着看这看那,绕到后头去看宋家圈出来的猪圈。小姑娘口中所谓两头小猪崽子,骤然长成粉皮圆滚的大猪。哼哼哼,哼哼哼的缩在窝里,一幅没劲儿动弹的样。“它们长真快。”大约被情感滤镜蒙蔽了双眼,阿汀感叹:“长大了还是憨憨的。”“丑。”身旁陆珣客观而冷漠地评价:“还不如那兔子。”猪:滚。窝里两头猪哼哼唧唧地翻过身去,独独猪耳朵猪屁股留给他们看,还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