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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女婿捕捉到敏感字眼,雷达响起。突如其来的菜市场之行,他特意打电话给陆以景。两个半斤八两的男人通话十分钟,得出女婿必要守则一:我不是人我只是个无怨无悔的移动钱包,有我在的地方谁都不准摸兜,谁都不许掏钱。一毛都不可以。他站起来,麻利掏出五十块钱递过去。“我付。”说完啪叽一下就挨打。老丈母娘手劲真的大,隔着衣服还巴儿疼。陆珣默默收回手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挨打,但冥冥之中已经预料到这个命运。他挨得非常安详,面无波澜起伏不再企图挣扎。反正都是经过公认的女婿了。给你打打也成,我不生气。他脸上摆着这般表情,进似心情愉悦之下突然洒脱,进入无欲无求的超我境界。倒是阿汀蹙眉,欲言又止地喊:“妈……”哼。大男人挨两下有什么关系?林雪春莫名气得牙牙痒,压低声音提醒:“讲价!甭管你有没有钱出来买菜必须讲价!讲价懂么?”陆珣点头。做生意谁还不会讲价呢。然而客观评价起来,他做生意不叫讲价,而是捏住对家的致命把柄,来个冷笑压声威胁三件套。对方手无招架之力自然原地投降。如有意外,就上阿彪。武力威胁见效更快。综上所述陆老板只会仗势欺人,并不会菜场里那套嘴皮子的厮杀讲价。因此两秒钟之后他又诚实摇头说:“不会。”“不会就给我学!”林雪春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转头气势汹汹道:“便宜点!别想给我瞎开价!”来了。旁人眼神闪烁,搬好小板凳看戏。空气瞬间紧绷起来,所谓的交情通通抛之脑后。吴丽皮笑rou不笑地解释:“这是河里新鲜捞出来的鳖,这年头就是比羊rou牛rou贵。我这够便宜了,再便宜还怎么做生意?”“瞎说!十块钱一斤都嫌多!”哦嚯,杀半价。吴丽笑没了:“你才别瞎说!哪有你这样讲价的让不让人活了?十八块钱我姑且让让你,十块钱没有!别想了你问遍整个菜市场都没有!”林雪春叉腰:“十二块!”吴丽:“十八块,少一毛钱都没有!”“十三!”“十八!”“十五!”“十八!”“行。”林雪春转身:“不买了,爱谁谁买。把你给能耐的,老娘又不是非要这玩意儿。”吴丽微微摇摆,不甘示弱地喊:“你这人真小气!女婿上门还陪你买菜,咱们这儿八百年没见过这么好的,你连只鳖还舍不得给人家买!算什么丈母娘?抠门死了!““十六。”林雪春不回头地摆摆手:“不卖拉倒!”她走出去五步远,吴丽怒极反笑:”回来!““就这么几块钱,值得你天天给我演给我吵!”她忿忿不平地数落,实际上迅速把鳖塞进篮子里去,摊手要钱。移动钱包陆珣立即递出五十块钱。吴丽感叹:“看看你家女婿多好多大方!”林雪春自顾自回头,犹如班主任查作业般严厉质问:“现在总会了吧?”说不会的话,会被退货么。陆珣点头。“会个屁!”还是被教训了,林雪春目光投向下个摊子。“继续看着,好好学着!”有种‘这道题目我再讲两次,出卷必考’的惊悚预言效果。陆珣提着鳖旁观老妈子一口气讲十场价格,好在她情绪上头,这次忘了出卷。得以避免上场表现教学成果,他打着哈欠回家,开始新一轮的磨练。也就是呼来唤去做小弟。比如:“陆珣过来洗米!”“切菜!”“陆珣端个菜!”“陆珣陆珣陆珣陆珣陆珣……”陆珣合理怀疑,在他做功课女婿上门如何展现勤劳的同时,林雪春肯定做了如何折腾死女婿的丈母娘功课。这个机智猜测很快得到验证,就在饭桌上。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道道离不开陆珣的打下手。他饿了,刚提起筷子,林雪春忽然提问:“你今年多大来着?属什么?”陆珣缓缓抬起眼皮:?“生辰八字是什么?你爸妈叫什么名?今年多大?都是哪里人?家里几个兄弟姐妹?”接踵而至的问题,饭桌上另外三颗脑袋缓缓抬起来。连边上的猫都仰起脑袋:?林雪春接着问:“现在手头干什么生意,一年赚多少钱?以后给自己管钱还是给媳妇管钱,做饭洗碗会不会?还有你户口……”“妈。”宋敬冬打断:“这些不是咱们都知道的事么?为什么还要特地拎出来问?”对哦。林雪春破天荒噎住了,老半天皱起眉头,“没有媒人上门,饭桌上就得问这个。这是规矩。”“谁说的?”脱口而出:“隔壁你刘奶啊,还有其他人都这么说。我都打听好几圈了,他们家里来女婿个个这样问。”陆珣:……全家:……你自爆了,不靠谱的见习丈母娘。后知后觉露出马脚,林雪春扯宋于秋的袖子:“你有什么要问的?”宋于秋吐出否定答案:“没有。”“怎么就没有了??“初次担任丈人身份的老宋没有任何准备,这显然伤害了尽职尽责丈母娘的事业心,自然获得一阵凶悍的声讨。宋于秋默不作声。陆珣趁机往旁边拽一截椅子,果断带着嫌弃的态度远离宋敬冬,不动声色往自家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边上靠。桌下两条不太规矩的长腿随之靠过去,微微碰着另一条老实本分的腿。若有似无,黏黏糊糊的,弄得人心里冒出细小的酥痒。阿汀下意识往旁边缩,他又凑近。这回是彻底的追击,生生把她逼到角落里,随后明目张胆且任性地贴上来。皮肤隔着两层薄薄的裤腿相触碰,热热的温度从大腿处开始蔓延,像病毒一样侵入骨骸。明明桌上是乱哄哄的吵闹,底下却是隐秘的亲密接触,还时不时微微的蹭动。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音很大,肌肤瑟瑟缩缩。就像某种毛绒绒的东西故意在边角挠呀挠,挠得汗毛竖起,既不安,又忍不住犹犹豫豫凑过去想让他给个痛快。感觉在干坏事。而且是当着家长的面干坏事,坏透了。阿汀捧起碗,稀里糊涂开始扒饭,耳朵染上浅淡的一层红色。碎发在空气中浮动。“光吃饭干什么?”一只红烧鸡翅落在米饭上,侧眼跌进他深沉的眼眸之中。她看出里头压抑住的nongn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