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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五个回合,阿汀实在招架不住了,似撒娇似无助,软软喊起陆珣。陆珣搂紧了她,立即一手推开宋敬冬的脸,语无波澜就五个字:“再不走揍你。”非常简单粗暴,非常具有威慑力。宋敬冬蹑手蹑脚溜了。阿汀继续藏了老半晌,微微仰起脖颈问:“走了吗?”她眼睛很红,泛着委屈巴巴的水光。任谁看了,都能得出她被狠狠欺负过的结论。陆珣拿指腹抹了抹,低回:“走了。”“那就好。”她大大松一口气,要往下蹦。陆珣眼疾手快压住她,捡起两只拖鞋给她穿好,这才抱小孩似的把她抱了下来。这下真的要烧面条。锅里开水滚翻面,阿汀专心致志洗着绿葱。陆珣在她身后,半坐在桌上。两条腿长得有点儿无处安放,突然盘起来夹她的小腿。“这是不是太挤了?”阿汀头也不抬地提议:“要不你出去等?现在还有电视节目看。”陆珣没说话,两条手臂虚虚环着腰,脑袋也搭上来了。整个人像只巨大的熊,非要赖在她身上宣告主权,唇角有一下没一下碰她的耳垂与颈窝。眼睛总是围绕着她打转,手脚放下去又缠上来,不厌其烦。陆珣在别人面前能多冷血,这会儿就有多柔软粘人。犹如冷傲的猫在外头打得你死我活,回窝里翻过肚皮要你挠挠。稍微有点妨碍,但感觉不错。厨房里灯光柔柔,有片刻谁都没开口,唯独开水咕噜咕噜冒着气泡。静谧的温存感蔓延开来,阿汀稍微有点控制不住,想了很多以后的事情。没什么了不起的脸红心跳。大约就是清晨的吻,深夜里的拥抱。还有寒冷冬天裹着毛毯,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听窗外细细绵绵的雨。只是细小的温柔与长久的陪伴而已。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些事情需要坦诚。“陆珣。”阿汀切着葱,打破了平静。陆珣把玩着她的头发,闲散应声:“嗯?”“今晚是有事才来的吧?”他的动作稍有间断,她发现了。没有得意洋洋地拆穿他,没有紧紧索要答案。阿汀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只能说真话,或者不说。我不是很聪明,也不是特别笨,你别把我当小孩哄。”陆珣舔了舔后槽牙,决定说实话。于是开口便说:“街道公安局打电话说章程程跑了,我就来了。”“跑了?”阿汀一个晃神,刀口破了手皮,鲜血迅速自缝隙中涌出。有点像不详的预兆。不过陆珣捻起她的手,很自然地含住。“为什么是跑了?”阿汀的心思不在手上,兀自琢磨着:“公安局打电话来……这几天她都没回家吗?你让人把她扣住了?”“扣了。”陆珣懒洋洋地承认:“姓封的来要人,填个单子发现他的笔迹跟匿名举报信差不多,连着扣了。我下午本来要去提人,临时有事没去成。封家两个老跑去公安局闹了两回,满地撒泼打滚。那边没招架住,章程程趁机跑了。”“封一行也跑了么?”“嗯。”真实情况更危险点。公安局小年轻打电话来的时候,满口结结巴巴,大意是封家俩老的根本不在乎儿媳妇死活,但得知儿子被留下‘协助调查’之后,反应出乎意料的大。又是花钱找别的老头老太太来闹事,又是捶胸顿足嚷嚷着撞墙。最后把孩子给带来,乞丐似的四处抢东西、搞破坏,还随地大小便。老的老小的小,闹得局里乌烟瘴气还没法抓。后来老太太狠下心,半夜一头撞他们的玻璃桌。老头大喊公安杀人,他们完全没法子,急匆匆把人往医院送。老太太情况不太好,他们带章程程夫妻俩去医院以防万一。几个公安晓得他们是重点看护对象,上面吩咐过,所以盯得特别紧。但最后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事后想来,想必是俩老的鬼脑子灵光,背地里早早做好安排。这一出苦rou计玩得够狠,里应外合更是配合完美。封家二老将伟大的父爱母爱用在刀刃上,充分发挥牺牲精神换取儿子的自由。顺便搭上个儿媳妇。民间故事会都不敢这么编。封老太太至今昏迷不醒,他们俩老反应过激,公安局那边估计封一行有案底,或是做过见不得光的事儿,正在彻夜查。这些事没什么好说。真要闹出了人命,归根究底多半能扯到陆珣头上。他无所谓,反正压着消息不让宋家人知道就行。更不会牵扯到他们。手指的血渐渐止住,陆珣理直气壮地亲了亲,权当做辛苦止血的报酬。他的手臂越过她,像模像样切了两段葱,提及后院的石头,“以章程程的体型,再找个垫脚的东西就能直接翻过来。你们家墙太矮了,最好让你爸妈找人筑高点。”“那得问问刘大姐。”阿汀始终把房子当成租来的,全然不知这正宗的房主正贴在她背后。“可是……”她回过神来,蹙起眉头:“章程程好不容易逃出去,还会来我家吗?”“有点可能。”只是微弱的可能。他都把阿彪留在这里了,还是大半夜赶过来。阿汀不知说什么才好。有关徐洁的问题去而复返,她不禁想,这时候问出来,他会说实话吗?问问才知道。“其实我……”“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阵尖里尖气的叫声突起,盖过了阿汀的声音。陆珣骤然捏紧了刀。“来了。”他压低声音说。作者有话要说: 精疲力竭的亲,我每次要搞很欲的吻戏,到最后他们快乐了,感觉纵欲过度的人是我!!!我才要死了其实!☆、章程程程死凉夜过半,四周寂静,只有猫在叫。朝柳巷子里人人都晓得宋家有只厉害猫,模仿狗吠惟妙惟肖。别说是普通人被蒙骗,就连养狗多年的人家听了,都难以分辨真假。但今晚有些不同。猫不知在后院遇上什么事,音调拔得老高。一连串汪汪叫声浑厚不足,反而暴露出猫天生的尖细嗓门,最终呈现的音质介于猫狗之间、不伦不类,生生添了份诡异。锅里面已烧开,陆珣还没回来。阿汀独自留在空荡的厨房里,不知怎么生出末日来临、四面八方随时有可能钻出丧尸的不安感。不禁凝望着门窗,严格戒备起来。黑洞洞的角落越看越诡谲,好在没有真的钻出什么变异生物。外头尖锐的狗叫渐渐止住,一时间只剩下胸腔里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