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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提要求:“宋小老板,除了工资还能不能要其他的?”你好麻烦的哦。宋小老板抿着唇看着陆大员工,好半天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你想要什么?”陆珣低头,在她耳尖轻轻咬了一下。“要你亲我。”*七点半上课。王君的乱七八糟系离中医药学院的距离不远。阿汀走近道送了趟早餐,回到自己班级门口,恰好是七点二十。还有十分钟,教室里已经坐满了班级同学。这年头不是没有男女朋友陪着听课的事儿,但那都是开放式的大课。今天早上好死不死是班主任的专业课,不对外系提供开课。陆珣身份打眼,新生里头没几个不认识的。阿汀不敢贸然带他进去,只能去徐洁那借了两本,哄他在隔壁教室里打发时间。陆珣向来不好哄,且越大越不好哄。眼皮子一落,瞅着那两本武侠的眼神跟瞅枕头没啥区别,尤其还是劣质的硬邦邦的枕头。他对它们简直不屑一顾,充满嫌弃。阿汀心更虚。迫于年代限制,手边没有平板游戏机之类的处在。一时半会儿实在弄不到陆珣感兴趣的东西,她只能再三保证,尽量向班主任争取,让他进教室坐在旁边听课。“实在不行的话,你去到处逛逛?”不要。屁大点学校有什么好逛的。他孩子气地偏过脸。阿汀连忙绕到他面前去,改口:“那你就在这里等我,看看睡睡觉。我下课就来找你行么?”不。上课四十五分钟中途休息十分钟,大课之间休息二十分钟。打发乞丐呢。他又偏过头去,给她儿时熟悉的后脑勺。“下课铃一响就来,我保证!”“上课也会想你的。”“只有早上这样,下午我就能陪着你啦。”所以今天到底谁陪着谁啊喂?陆员工脾气很大,一张脸别过来别过去,眼珠子倨傲地飘着。五分钟过去,宋小老板绕来绕去都累了,鼓着脸歪脑袋看他,“你再这样就要扣工资了。”陆珣牵了牵嘴角,表示不屑。这人是故意的。小时候都不至于这样闹脾气,何况如今是恶名在外的陆总教官,兼任吃人不吐骨头的陆大老板?阿汀学着老妈子盘起胳膊——这样很有老板架势,四分严肃六分无奈地揭穿他:“只剩下四分钟了,你快点提要求。”陆珣学她盘起手,颇有正儿八经谈判的意思。右手食指抬起来,点一下左边的脸颊。阿汀踮脚飞快亲了一下。“好了我得走……”“没好。”他攥住她的手腕,慢悠悠点点右边脸颊。再亲一下,那五根手指依旧不肯松开。陆珣半靠着课桌,脸凑过来,额头贴着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唇,果然还是要她亲这里。阿汀一动不动跟他对视了好一会儿,败在他炙热的注视与呼吸下。轻轻说了声‘这次真的是最后,不能再耍赖皮了’而后微微扬起头,亲了上去。温软的唇角相贴,她不会别的,不敢做别的。仅仅是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堪比偷舔冰淇淋似的做贼心虚,半秒不到便缩了回来。这份动静当然没能瞒过陆珣。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脖颈,大拇指抵在下巴,让她仰得更纤直脆弱,被迫承受着加深的吻。唇齿滚动过浓重的欲念,犹如世上最不识好歹的野物。它无时无刻,它毫无廉耻之心,不分白天黑夜。但凡一颦一笑挑衅它,丁点压制惹恼它,最后就会变成来势汹汹的侵略,穿透皮rou的标记。容不得分毫的拒绝。陆珣已经很像人了。独独在这种时刻,阿汀恍惚之间会觉得他还是日暮村阴暗角落里的怪物。而她成了贡品,或是饲养员。因为胆大包天地走进了他的领地,妄想彻底驯服他。连哄带拉着他进入这凡世之中,她拿走了他的一种可能性。所以在他偶尔失控时常常要付出代价——那就是献上她自己,以此安抚他骨子里生有的暴戾。驯服动物总是有代价的,何况是人。何况是曾经被当成动物对待的人。阿汀微微掀开眼,水光朦胧的视线之中有他漂亮的眉眼。她轻轻搭着他的脸,触碰着锋利的眉梢。而后握住他的手,撤掉那只抵在下巴处的手指。不需要强迫,不需要躲藏。她早就知道万事万物要有代价,要是活在世上要爱一个人,就要连着他的好坏,连着他的温情残忍一起爱。她拥住他,她试着回应他。空教室里窗户微开,窗帘翻飞。光影交织着缠绕着,截然不同又密不可分,抵死的温柔的搏斗。进退是相对的,凶狠温和也是轮流的。这里很静,唇齿发出细微的声响,衣料窸窣。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咔嚓,咔嚓,咔嚓。足足的一百六十秒恍如隔世。上课铃响的时刻他放开她,她两只眼睛汪汪,下唇鲜艳欲滴,稍稍充着血。阿汀下意识舔了舔唇,在陆珣深沉的眼眸前,后知后觉地捂住脸。“完了。”“什么?”他嘶声,欲味很浓。阿汀哭丧着脸,很小声:“忘了抹掉口红了。不知道那是什么做的,能不能吃……”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觉得现在还能吐出来吗?”“你觉得能么?”“应该不能吧……”她垂下眼睛,陆珣真的要被她逗的笑死。天底下再没有这么纯粹的小姑娘了。她还握着他的手,他翻了个面,捻着她手背亲了一下,慢慢松散开手指。“去上课吧。”他说。“你别乱跑。”她又碰着他的脸轻了一口:“下课我就来。”“好。”半晌之后,教室里空有他一人。他双手撑在桌上,懒散地眯着眼睛眺望远方,继续自言自语般应着:“好。”“我不乱跑。”*早上共两节大课,班主任姗姗来迟。走上讲台桌环顾四周,点完名后开场白竟不是‘大家早上好,现在我们开始上课’。而是——“今天谁带家属来了?”同学们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班主任轻笑了声,脸上的肃穆一消而散。不再用凝重、而是平日的温和口气又问了一次:“老师我可是在教室外头碰上一张熟面孔,究竟是谁的家属啊?”这下同学们不假思索,异口同声:“宋千夏的!”徐洁喊得最大声:“宋千夏带她青梅竹马来上课了,但是班主任你把他们又给拆散了。”此话一出,周边笑声哄堂。阿汀又窘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