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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怪声怪气模仿着动物们的叫声,自个儿来了趣。以为阿汀陪它做游戏,伸手要她抱抱,两只耳朵快活地动来动去,没个准话儿。果然对话再次失败,阿汀默默放它下去。漆黑的毛巾浸在温水里,仿佛化开的墨。小姑娘眼里盛着波动的水,脑袋里乱糟糟的,最好的最坏的可能性全部想过,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把它拧干。出来的时候,沙发里陆珣已经躺下了。脊背懒散弯着,一手搭在头上。他柔软的头发落下来,眼皮如薄纸般覆盖着眼珠,睫毛垂得安静。“喵喵喵。”猫跃上沙发,试探性碰一下他的脚,没反应。那就调皮踩上去,再一跃,跳到顶上去,卧下来打量着醉了的陆珣,以及清醒的阿汀。“陆珣?”“听得到吗?”声音落在寂静的房子里,没有回应。星星月亮睁着眼,看来只有陆珣睡着了。阿汀坐下来,抱着膝盖看他。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他,看着看着,似乎也有点困了,醉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去碰一下他屈起来的手指头,点一下手背分明的指骨。心跳微快。两根手指沿着手攀上布料,隔着一层初秋的衬衫触碰着他紧实的皮rou。登上宽阔的肩,停了许久,阿汀做贼心虚地收回来。下一刻又胆大包天地碰了碰他光洁的下巴。柔软指肚贴上唇角,她稍稍倾斜脑袋,大睁着眼睛看他。想……亲他。没有前因后果,没有逻辑没有理由。原来喜欢到某种程度,言语说不出的程度,在他身旁呆着便会怦然心动,紧接着蠢蠢欲动。她今年十八岁。前生今世无论怎么算都是十八岁,没有过亲吻的念头,没有喜欢过别人。但就在这一秒,好喜欢好喜欢他。十根青葱手指搭在沙发边上,小姑娘踮起脚尖,轻轻的,轻轻的轻轻的,轻到不能再轻的,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分分秒秒,地久天长。好一会儿才红着脸退开,阿汀心跳砰砰,眼看着他在昏沉的黑暗里缓缓抬起眼皮。醒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亲惹!单身的我都把bilibili的kiss视频翻完了,存稿码了三千的亲热戏我有种纵欲过度的疲惫感!不准再亲了,大猫给我禁欲,给我憋着!憋死!!☆、这喜种喜欢厨房水龙头还没关,哗哗的流水声在回荡。偷亲被逮住的阿汀头脑空白,不敢看他那双澄澄的眼,顺手就抄起毛巾盖了上去。盖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仿佛在谋杀。陆珣:……“想闷死我么?”声线被酒精灼得沙沙,尾音轻扬。“没、没有。”打结巴可就太心虚了呀。阿汀摸摸喉咙,试着更加理直气壮:“你很臭,得擦把脸。”我完全没有偷亲你。刚才碰你嘴角的其实是毛巾。抵赖台词在脑袋瓜子里准备好了,但他没问。陆珣坐起上半身,眼皮倦倦落下一半。不知道何时卸下的伪装,两只眼珠显露出原有的颜色,在朦胧的夜里熠熠生辉。很好看。他随意擦了把脸,抬起手臂,解着衬衫袖口的两粒透明纽扣的样子——恍惚让人想到正在解开镣铐的凶兽。猎杀的本能在衣物下压了很久,压得很深。他快要释放天性了,很危险。“几点回去?”还盯着她看,用一种打量猎物的眼神。“八点。”理智告诫阿汀,不该在凶险之地多做一分一秒的停留。她没听话,还秉着谨慎做事的精神改口:“七点五十。”因为路上还要十分钟。“半个小时。”陆珣扫一眼对面的挂钟,低低的字句犹如骨缝里发出的一声叹息。微妙的,意味深长的。压抑的、浓重的、成年男人的欲||念以及接下来要上演的一切全部藏在里头了。还剩半个小时啊。小姑娘无知无畏,光是仰着脑袋看他扯掉领带,再慢条斯理解开喉口的扣子。那片皮肤薄而冷白,淡淡的血管延伸向下。男性的喉结在阿汀面前活生生滚了一下,她被诱惑了。连反抗的念头都没出现过,稀里糊涂就被摁进沙发里。脊骨在柔软中深陷,他则是屈腿压了下来,狭长的眼睛湿的发,连带着黑暗袭过来。干燥的四根手指落在耳稍,指甲刮着耳廓。大拇指抵在唇边,稍一用力便挑开了唇线,探进去触碰她细白的牙齿。陆珣眯着眼睛探寻,指腹捻住舌尖。阿汀唔了一声,想让他出去,又怕咬到他,只能短促地吐出一个字:“别。”“就是要呢?”长着茧子的揉着耳垂,他近乎狂妄的笑了一下,变本加厉的搅弄手指。还哑着声问:“要咬我么?还是踢我下去?”简直是在挑衅嘛。酒精让人情迷意乱,让妖狐狸大现原形。明知道她不忍心拿他怎样,还故意在这儿大放厥词,都快得意忘形了。阿汀含着他的指节不好说话,推不开他,不大高兴地看他一眼,别过脸不看他。“生气了?”陆珣收回濡湿的大拇指,其余手指微微用着力,逼迫她把脸转回来。眼珠也要转回来看他,那纤长的睫毛下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如此柔软,脆弱。好像一捏就要碎掉。陆珣定定看了很久,骤然亲了下去。亲在唇上。手指是探路的前锋,他的唇齿后来居上,凶猛地攻破了牙关,在她口腔里毫无节制地扫荡。阿汀双手抓着空气,十根脚指头蜷缩。小小软软的舌头更是进退两难,被陆珣舔得无处可躲,无处可逃,仿佛陷阱中的猎物,挣扎着还是被他吞吃入腹。“别。”含糊的字眼散在空气里,腰肢被他捉在手里细细摩挲。酥麻感沿着经络漫到五脏六腑,世界仿佛蒙上一层模糊的滤镜。“陆珣……”喃喃里都带上哭腔了,她好可怜哦。沙发上卧着的猫真是看不过去,听不过去了。带着正义一跃而起,双爪扒拉陆珣黑漆漆的头发,凭空大喊一声:“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连串警报似的叫喊,成功拉回陆珣的三分理智。他慢慢退了出来,气息尚未平复,热热的烫着她。指尖抚过眼角,揩去泪光。陆珣无声哄着她,头也不抬地揪住猫,丢到沙发之外。“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扔我干什么?有本事来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