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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讲道理的姑娘阿汀,满腹疑团:“为什么你可以这样,我不可以?”“哪样?”抓手腕亲耳朵擦脸擦头发,他为所欲为来着。阿汀抿唇:“就那样。”“哪样?”“那样。”“那样是哪样?”他的嘴角散漫上勾,带着冷冰冰的玩味。气氛出现微妙的变化,有人仗着成年男人的身份,好像知道多么了不得了不得的内幕。觉得她是个一无所知的丫头片子,好欺负好打发似的,故意的恶劣的逗她。阿汀破天荒的冒出小性子,别过脸去:“不跟你说了。”仿佛在说我要和你绝交,孩子气透了。陆珣动了动嘴角,继续耐心帮她擦头发,像个任劳任怨的擦头工。好一会儿才低低笑了一声,“因为你不喜欢我啊。”又是那种理所当然的低微的语气。小半的自嘲。男人是劣根性的动物,浓重情感翻涌,恨不得剥皮抽筋将两幅血rou完全缝合在一起。无论怎样克制,想亲想抱渴望更多。脑子里充满肮脏的卑鄙的,原始的猛烈的念头。这是近乎本能的东西,全靠着一颗糖一个笑饮鸠止渴,白日里压制住它的蠢蠢欲动,装出一副干净体贴的壳。这层伪装又实在岌岌可危。任何不期然的接近,触碰,都能轻而易举地让它分崩离析。天底下的男人都有另外一面,只想就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在狭小闷热的车里来一场抵死的斗争。这是年少轻狂小怪物没有的本性,是男人少有例外的本性。她不懂,暂时不能懂。要是连精心塑造出来的外壳都不喜欢,贸然袒露出底下糟糕透顶的骨rou,只怕吓住她,更惹她厌恶。头发擦干了。陆珣重新帮她重新束起头发,十指在发间穿梭,手法生疏,连最简单的马尾都束得松松垮垮。阿汀差不多埋在他的怀里,鼻尖碰到冰冰凉凉的毛衣,眼睛望着座位间悬挂的镜子,能看到他垂下眼眸,一脸认真琢磨绑头发的神情。再摸摸乱七八糟的头发,忽然就不想跟他赌气了。我们来聊聊喜欢的事情吧。只考虑了两天,但也算深思熟虑,大致有了想法。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传达心情,偏在这时,后车座上的猫一跃而起,发出一连串叫声。“喵喵!”你们去哪儿了!“喵喵喵喵喵喵喵喵!”为什么偷偷去玩不带上我?!它虎头虎脑地跳过来,非要钻进阿汀的小毯子里。喵喵着‘我也要玩我也要小毯子捂肚子’,被冷酷无情的陆逊捏住后脖子皮,仍然挥舞着四肢,探出爪子勾住毯子不松手。“松开。”“喵喵!”“松。”“汪汪汪!”不松不松就不松,猫大爷光荣负伤,一点儿不怕长大的小怪物对它下狠手。自顾自朝阿汀伸手,一副要抱抱的狡猾姿态。“让它呆着吧。”阿汀果然中招,抽出一截毯子盖住它。猫当即找准位置,蜷缩起身体,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瞄着陆珣的眼神挑衅十足。陆珣则是擦着湿发,还它一个轻蔑的瞥眼。一人一猫目光交汇,有如电光石火噼里啪啦,一时间比外头的风雨更大,大有斗个三百回合誓不罢休的气势。“要回学校了吗?”和平主义者阿汀介入斗争。“有别的地方要去么?”陆珣收回目光。阿汀摇头。她答应过王君,下午她看看武侠初稿。结果在刘大姐家里吃了饭,磨蹭不少时间,这会儿已经两点多。是该回去了。陆珣没说什么,启动车。开车的时候不适合讨论太过重要的话题,免得分散司机的注意力。阿汀偏头看着玻璃窗,看着玻璃窗上映着的陆珣侧脸,默默将喜欢的话题暂时压在嗓子里,准备另找时机讨论。没想到这一压就到了晚上。车辆轻微的颠簸太有利于睡眠,向来作息规律有午睡习惯的阿汀,不知不觉盖上了眼皮,睡得天昏地暗找不着北。一觉醒来外头天色大暗,车停在路灯下。阿汀身上盖着两层毯子,热乎乎的。只动了一下,膝上的猫昏昏醒来,撒娇似的喵呜一声。“醒了?”陆珣的声音,也带着点懒倦。“我睡了很久吗?”“七点多,饿么?”真是睡了不少时候。阿汀摸着肚皮表示不饿,“我得赶紧回去了。”沉默持续片刻,陆珣匿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总觉着这份沉默里头藏着点不高兴的神色,但下一秒,他已经伸手帮她解开了安全带。好像耽误了他不少时间,阿汀没准备再让他一路送进寝室去。自个儿开了门,轻轻说了声:“那我走了。”“坐着。”他把车门拉了回来。不紧不慢伸手到后车座上拿了把伞,开门开伞走到她这边,这才拉开门说了声下来。我自己会开门的。我会撑雨伞也认识会寝室的路。这种话在他面前通通不作数,阿汀也就不说了。老老实实下了车,钻进他的伞里。关门时候猫跳了出来,巴着毛衣搂住她的胳膊。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阿汀只能挠挠它的耳朵,带上它一块儿走一段。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不乏年轻男女羞怯怯躲在一把伞下。天空中落下连绵的雨,莫名将人们人们划分成灰的伞花的伞,一朵伞下一方小小的天地,不受任何侵扰。教学楼里灯火通明,说笑声不断经过身旁。阿汀抱着猫,小心看了陆珣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更自然的,捡起喜欢的话题来聊。心里徘徊着莫名的紧张。他把伞压得很低,雨进不来别人的眼神也进不来。相对应的,他得弯腰,潮湿的发烧时不时刮蹭过她的耳尖,有种更加莫名的温馨感。舍不得打破。温吞吞走在情人路上,脑海里回荡起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传说。接着又意识到,他们走过两回坎坷石子路,至今不算有情人,更别提眷属了。一条漫长的路即将走到尽头,阿汀悄悄仰起头,浮光琼影的一眼偷窥。他冷峻的轮廓落在夜里,洒下小片路灯光,朦胧得恰到好处,近乎有着钢铁软化的温柔。“陆珣。”她揉着猫提醒:“头发,不吹干会头疼的。”嗯了一声,他有些散漫。准备出口的下一句,就是聊聊喜欢的事儿。走进光影绰绰的树荫里,阿汀手上动作慢了。正要开口的瞬间,前头传来一道带笑的声音。“可算是回来了。”宋敬冬微微的笑,直起脊背来,目光在自家meimei身上停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