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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还带着几分无措。如同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面上发烫,耳根发烫,身体亦是燥.热到发烫。他瞧着少女唇上的吻.痕,“这……”他怎么会一下子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华枝缓缓将双臂收回,一双手整理着衣袖,将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腕遮住。“王爷可是后悔了?”一扫眼中迷离,少女又抬了抬眸,眼中却尽是清明的神色。明明如月,清净自持。眼前之人的神态竟让萧欤有几分熟悉。他的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场景:——“我家主子入睡前身子便不爽,半夜里突发了恶疾,现在要去长生殿禀告陛下。”——“太医院呢,他们难道不管的吗?”——“没用的,奴婢去太医院请了大人们好多次,太医们都不愿管我家娘娘的病症,若是再不去求陛下,只怕、怕我家娘娘她……”廊间有疾风穿过,紫袍男子飞快踏过宫阶,来到一处宫殿前。好像是……华春宫!一瞬间,仿若有什么东西涌入脑中,萧欤有些头疼。他咬牙,脑海中却闪过一幕幕。——少女捧着书卷,翻开那一页“春江花月夜”。——自己恭敬站于宫门下,朝着轿辇上的女子作揖。——幽寂如冷宫的华春宫内,华美人让他送往年华府的那封信。……——“臣被娘娘算计了么?”——“嫔妾不敢。”——“若有人要带娘娘走呢?”——“何人敢带我走?”……烈日下,男子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望着身前粉腮桃面的女子。翻开那卷春江花月夜的幼女是她,坐于轿辇上粉黛裹面的少女是她,孤寂独坐于华春宫的女子亦是她。他,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脑子里突然涌现出这么多东西,一时让他头疼欲裂。华枝等了少时,不见他答,不免有些失望地偏过头去,“王爷怎得不去参加秋猎了。”萧欤回过神来。声音有些低哑,还带了几分沉寂在方才情景中的错愕。“不、不想参与罢了。”不想为一时博得圣上龙颜大悦,争得头破血流。少女抿了抿唇,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阿枝听闻,往年的秋猎大赛,王爷次次都是第一。”萧欤抿唇笑笑,面上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王爷今年怎的不参与了?”少女歪了歪头,问道。他一顿,“历次都是第一,倒也无趣。”说也奇怪,明明是这般傲慢的话,华枝却没有丝毫的反感。烈日当头,二人站在湖畔的一片树荫下,她竟觉得他比那灼灼烈日还要夺目。他身上的光芒一时间晃得她有些失神。片刻,她拉扯回思绪,一双眉眼低着,藏住眼底淡淡的情绪。“王爷厉害。”怎能不厉害?萧欤忽地问她,“你想让我参与吗?”一种胜负欲突然从心底燃起,他垂眸,竟有些期待她的回答。有日光倾泻而下,打落在华枝的睫上,在她的眼睑处投下一圈淡淡的影。她一身嫩粉,站于葳蕤茂盛的叶前,宛若一朵粉嫩的桃花。女子抬头,望向他,缓缓一笑。顷刻间,有万千花丛在心底簇然蔓延、生长。“无水,”萧欤突然扬声唤了无水,“牵马来!”无水被他这么一唤,连忙从一旁闪来,转眼间便牵来一匹健壮的马骑。“王爷?”这小子还有些发怔。待无水瞧见华枝唇上旖旎的痕迹时,结结实实地愣在了那里。萧欤也不顾他的反应,径直握了缰绳,稳稳当当地翻身上马。“王爷,您这是要?”不是说不参加今年的秋猎吗?无水回过神。萧欤又是没有理会他,把他当做空气一般,一双眼紧紧望向无水身后的少女。紫衣之人略一沉吟,突然低声道:“不悔。”华枝微愣。“我不悔,永不悔。”他不后悔,方才情难自持地亲吻了她。萧欤回首,朝女子一笑。见着华枝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这才放心地挥鞭。爽朗的驭马声伴着踏踏的马蹄声,卷起地上的尘土。月白色的披风迎风飘起,华枝竟从一向沉稳的萧欤身上看到了几分年少轻狂之气。他一定会得第一罢。华枝心想,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落后于旁人呢?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王爷也是重生选手~你们猜到了嘛☆、第053章当华枝重新回到席上时,原先座上的孙玉桠已不知所踪。瑶月慌慌张张地跑来,见着她安然无恙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小姐,您这是......”她瞧着华枝面上的素纱,有些疑惑。这小丫头不知方才在林中发生了何事,更不知自家主子与祁王殿下的亲热之举。华枝在林中与萧欤、无水分别后,为了遮住唇上若隐若现的吻.痕,她用面纱将其掩住,才走回席间。迎着瑶月的目光,华枝云淡风轻,“林间奇花异草诸多,不知是沾染到了什么花草,脸上起了疹子。”,瑶月却不放心,微微皱着眉头,往华枝脸上望去。华枝有些心虚,下意识地躲开她的目光。桌上的茶水有些凉,瑶月抬手唤了宫人,又添了一盏热茶。华枝握着茶杯坐在席间,看着席上宫人们奏乐起舞,一时间有些百无聊赖。想起方才在林里发生的一幕,她的耳朵有些发红。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她将视线再次转移到席上的舞乐上。舞娘们正在翩然起舞的这支曲子华枝很熟悉,幼年时,乳娘曾教她跳过。一舞动京城。每每思及此,华枝的脑海中总会想起那位已过世的毓妃。思绪纷飞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sao动。华枝抬首,听见人群中爆发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的杂音。“陛下,有乱臣,有、有乱臣!”华枝的右眼皮兀地跳了几跳。似是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她连忙从座上站起。“小姐?”瑶月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也顺着自家姑娘的目光往不远处望去——有人捧着方才樊明射下来的那只大金雕,慌慌张张地跑到皇帝面前。皇帝坐在龙辇之上,目光垂了垂,落于那人手上,一双眉稍稍皱了皱。对方将金雕奉上,不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