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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宰割了。”许萱闻言担忧不已,想去太子府打听打听,又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心焦不已。轮到李白来安慰她了:“你放心,只要太子还未被废,他就应该还能保条命,他屡次帮我,又是咱们家的近邻,自然能帮就帮,我会看着办的,你别多想。”许萱顿时轻松了一些,李白若说出手,总还会有转圜的余地,毕竟还有崔宗之等人在。“不过我看韦妃倒很有眼缘,一点也没有王妃的架子。你说,忠王会帮太子吗?”李白道:“忠王也很喜欢他这个王妃,但我想,他或许会静观其变罢。”许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无力感使她没有安全感,联想到之前郝象贤似乎想要和她保持距离,近来也很久未曾联系过,以前都是郝象贤来拜访,她去太子府总是不方便的,而现在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郝象贤也怕是不能够自保了,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给太子了么?“对了,或许寿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呢?若是寿王愿意帮宠之,或许......”李白扶上许萱的肩,柔声道:“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毕竟现在还没有传来什么消息,或许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糟糕。”是了,她关心则乱,还不知什么事情怎么去帮郝象贤呢?“若是你帮不上忙,还会连累到你,就......”许萱说不出不管郝象贤的话,一同长大的情分等同于亲人一般,但万一真有什么事情,她不想李白也累及进去。“放心,我自有分寸。”第102章露从今夜白(十五)也不必李白多费心,第二日早朝后,李隆基命太子一人留下。御书房内,弹劾太子通事舍人的奏折高高的摞在李隆基面前,他一本也没有翻开看,只是沉着脸扫视了一下众人的神色,而后将目光放在脸色苍白的李瑛脸上。“嗣谦,你来看看这些奏折,朕这些天已经看了很多了,每条证状都是有头有尾,有理有据,这些年来,那郝象贤狐假虎威,做了多少引起民愤的事情,他又是你身边人,也是朕看错了人。”李瑛跪在地上,满脸痛楚:“定是有那jian人想要陷害儿臣,郝象贤是什么样的人,儿臣最是清楚不过。他平时虽然跋扈了些,惹了某些人不快,但他绝对不会做有害百姓的事啊!”李隆基冷冷的看着李瑛,似乎并不关心奏折里面的东西是真是假,于是问向一旁看书的李白,道:“说起来,这郝家与许家乃是至交,太白是许家婿郎,你怎么看?”李白望着李瑛投过来的期望目光,顿了顿,道:“据太白所知,郝象贤为人过于直爽,不懂得圆滑世故,但也没有那般十恶不赦,在某看来,这样的人能在太子殿下身边,也是难得可贵的。”李瑛连连点头。李隆基也不知听进去几分,沉吟了片刻,道:“你这般所说,那郝象贤似乎一点罪状都没有,但这些都是大臣们联合上奏的奏折,总不是这些大臣都在撒谎陷害一个区区太子通事舍人罢?”李白还欲说什么,李隆基一抬手,态度坚决道:“是真是假,派人将郝象贤带来,朕要亲自问一问这个当年由朕亲自选出的太子通事舍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惹得群臣愤懑!”高力士派人去传唤,李瑛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这些年郝象贤不论做些什么,对他都是忠心耿耿,许多事情两人一个□□脸一个唱白脸,有人想对付他了,第一个要除去的自然就是郝象贤了。李瑛眼圈泛红,他与郝象贤的关系不仅仅再只是君臣,亦是师友,亲人,兄弟,不可分割的,他曾经还像郝象贤许诺,若有一日他登基,郝象贤必然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现在,他眼看着就要保不住他了......李隆基心里定然也是心痛自己儿子的,见李瑛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身为一国储君,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点君主的气势都没有,以后怎么震慑群臣,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你效力?!”李瑛闻言更加委屈,但却挺直了身板,就像小时候那般,每每被李隆基当做储君教诲时,他无论多委屈多难过,最后都会化为他更努力的动力。郝象贤走近御书房内,将眼前的局势一扫,便心下了然,他双唇紧抿,似乎带着一种赴死的决绝。李隆基低头看他行礼,又扫了一眼脸色愈发难看的李瑛,将自己手边奏折仍在郝象贤脚边,沉声道:“有人向朕告密,你私下收财敛兵,可是意欲谋反啊?”李瑛倏然一惊,忙跪下道:“父皇,儿臣可以作证,宠之他绝无叛逆之心......”“住嘴!起来!”李隆基愤怒道,他双眼赤红,令李瑛震惊不已,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李隆基发这么大的火。李白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哀叹且遗憾了看了郝象贤一眼,将怔在原地的李瑛扶起。李隆基这才将目光放回郝象贤身上,冷冷道:“确有此事?”李白死死的抓住李瑛,不让他再触怒龙颜,这时候他若是把自己摘出来,或许还能保住太子之位,而李隆基显然也是对自己的儿子抱有一丝希望和庇护,单独将太子和郝象贤唤进御书房,也是不想李瑛有什么差池,被累及到。郝象贤也不看那奏折,他跪在地上,上身挺直,原本玩世不恭的脸上此时无比严肃,他没有看郝象贤一眼,认真且坚决道:“是,臣有失圣人提拔。”李瑛顿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李隆基不怒反笑道:“你倒是认下的快,还不等朕拿出证据来。朕问你,此事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太子命你行事?”郝象贤道:“是我一人所为,与太子无关,他毫不知情。”李隆基嘴角泛着森冷的笑意,不屑道:“就凭你?”郝象贤直视李隆基,似乎一点也不怕,他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见李隆基还没有迁怒在李瑛身上,他更是什么都不怕了。“我是不行,麻雀虽小,但也有鸿鹄之志。”郝象贤停了一下,他看着李瑛道,“太子从小身为储君栽培,一晃十四年过去了,这么些年来,他从众星捧月到离心离德,就连圣人您,都不再看好他,您敢说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