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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的娘子的?”墨青这才发觉自己说的话竟与那两个乞儿无异,急忙解释道:“小奴并非是那个意思,小奴是说裴长史以前还没有这么放肆,许是觉得许家......”说着他又觉得与刚才的话没有什么差别,见李白脸色愈发难看,急的要哭出来了:“小奴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小奴是说裴长史太过分了......”李白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我知道你的意思,恐怕即便没有裴宽这番造谣,别人也是这般想的,以前只是碍于许家的地位不敢明说,而现在......怕是还只是个开始。”他慢慢往回走着,路上有人认出这是许家的女婿,神色间便带了几分的鄙夷和不屑,甚至还有人指指点点说些什么。墨青想上前挥开他们,被李白拦住:“别人说什么,你是管不了的,罢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后,李白径直去了书房,他将自己关在房内,旁边的书柜上是许圉师生前留给他的,那都是许圉师一生最为看重珍藏的书籍,若非许萱,他也没有这样的殊荣和机会。许自正选择他做许家女婿时,定然也是存了其它心思的,论才华,他当之无愧,可是身世确实配不上许家,只是许家逐渐没落,而许自正又只许萱一女,当然希望有人可以让许家再次重振起来,故而也就有了这场婚事。其实在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倒的确如此,连墨青等人或许心中亦是有所误解,甚至连他自己都在怀疑当初求娶许萱的动机了。若他真的是想借着许圉师的名目得到什么,又怎会这么久碌碌无为,那日在丧宴上碰到的那人提出的方法确实很好,圣人感慨许圉师的离世,而他趁机有所作为,再让人加以修饰宣扬至长安,他定然会得到圣人的关注,即便一时之间不能为官,也为以后的路奠定了好的基础。可是他不想,他从来就没有过利用许家的想法,也从来没有动过那个心,然后有些人却注定让他不能好过,怕是裴宽也猜到了此种方式,先入为主,断了他的心思罢?虽然他不在意外人对他如何评判,但这显然影响了他的未来,甚至可能还会诱导一些人对他的看法,尤其是将来万一真的入了官场,他此时的沉默等于默认,但就裴宽此番的行径,当真是不折不扣的一个伪君子所为!但裴宽向来以固执出名,在来安陆之前也与他毫无交集,怎会误解这么深?李白在屋内来回踱步,左思右想,走到书桌前,想了片刻,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文,并署名:“白闻天不言而四时行,地不语而百物生。白人焉,非天地也,安得不言而知乎?敢剖心析肝,论举身之事,便当谈笔,以明其心。而粗陈其大纲,一快愤懑,惟君侯察焉。白本家金陵,世为右姓......”******许萱听说李白回来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内,只当他不知在哪又得了什么灵感,倒也没有派人去打扰。她亦刚从许府回来,许夫人的身子好了一些,只是许圉师乍一逝世,许府难免冷清了些。“这酒如今酿好了,李郎回来肯定会很高兴。”朝青将封好的其中一罐酒打开,扑鼻的香气顿时萦绕了整个屋子,光是闻着这味道都已经醉了。“是啊,如此好酒我们自己独喝倒是小气了,回头给父亲还有蓉儿也送些去。”许萱说着顿了顿,可惜没办法孝敬阿公了。朝青知道许萱又想起了许圉师,连忙岔开话题道:“这样好的酒当然要和大家分享,依我看比我们安陆最好的酒庄里的酒都好,要是拿出去卖,定然也能卖个高价钱的。”许萱听着不禁心动:“对啊,这样好的酒,光我们自己喝怪可惜的,要是真的能卖钱......”朝青闻言瞪大了眼睛:“婢子只是随口一说,娘子不会真的要做生意人了罢?”许萱清醒了过来,是了,商人地位低下,她又是书香门第出身,怎能做这样自降身份的事情呢。“我们今年田庄里的收益如何?”朝青不解许萱怎么突然问起账务上面的事情,如实道:“去年灾害多,比前两年少了快一半了......”家里的开支也比以前拮据一些,好在家里人不多,开销也少。“虽然够用,但也要以防万一才是,以后用钱总不会少的。”许萱想着,李白出身商人,心里又一直想要入仕,那么对商人这个身份定然很敏感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产生抵触的心理呢?“娘子,您真的要......卖酒吗?还是先和郎主商量一下罢,万一许郎主听说了定然会发脾气的。”朝青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许萱心想,要真的这么做了,怎么可能让许自正知道,自然是要私底下以他们的名目悄悄做了,只是她现在拿不准李白的想法,待晚上与他商量了再打算此事。第44章行路难,行路难(二)刚一走进内院,李白便被这满院的酒香吸引住了,之前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顿时忘在了脑后,他快步走进内室,搜寻着许萱的身影。“娘子在做什么?一进来便闻见这诱人的酒香,娘子不会在背着为夫偷偷藏了什么好东西罢?”许萱拿着一个酒壶,在李白面前晃了晃,笑道:“李郎倒是鼻子灵,还记得之前你给过我一个酿酒的单子,我闲着无聊,便按照上面的方子酿了酒,如此便是收货的时节了。”李白闻言凑上前深深吸了口气,赞道:“好酒,好娘子,快到一杯与我尝尝。”许萱笑着给他斟了一杯,见他满脸陶醉的喝了一口,那神情简直像吸了□□一般,不禁好笑道:“你至于么,这些日子你也没少喝了酒,怎么像是几十年没有沾过酒气似的?”李白将那壶酒置若珍宝一般细细品着,道:“那当然不一样,如今见了娘子的酒,方才觉得先前喝的都是白水一般的浊物,自然比不得的。”“油腔滑调。”许萱笑着骂了一句,“纵然你夸出朵花儿来,最多也只许你喝这一壶。”李白忙道:“都听娘子的,原以为只能喝几杯,不料娘子如此大方,竟然许了我一壶,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一旁服侍的婢子闻言也都跟着笑,许萱无奈道:“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