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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千风去那边拍了一晚上,凌晨三四点才跟他们一块放工。”“真假啊,他不知道今早要拍王导的戏啊,还轧戏……”“嗨,我估摸着王导还不知道这事的吧,否则以他的脾气能要那人!又不是真正有实力的,空有那么一点儿人气,真当自己多厉害呢!”…………胡白津津有味的听着这些人类或真或假的讨论着另一个人,只觉得这可比他这两天看的电视剧要热闹得多。王导左等右等,没等到杨千风,最终气冲冲的吼道:“不等他了,先用替身拍!”于是,胡白和众群演赶鸭子上架似的,当起背景板。太监倒也不难演,胡白只要跟着旁人演,与旁人做一样的动作即可。王导坐在摄像机前面,沉着脸看着镜头。镜头里,杨千风的替身毫无气势,无骨动物似的靠在椅子上,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子风尘味,矫揉造作。反观镜头最边上,眼观鼻鼻观心的胡白,却怎么瞧着怎么打眼。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体型清瘦。与豪华精美椅子上趴着的那一位,形成极鲜明的对比。这人,光是站那儿不言不语便能让人脑补一出戏。这哪是太监,这分明是落难贵公子,家族蒙受不白之冤无奈入宫为奴的吧!7、第7章[抓虫]胡白随着旁人演到一半,就听到外头一阵喧哗声。他身旁的演员们都好奇的勾着头去看,他却头都不抬。他可还记得自己演的是个太监呢!太监都得眼观鼻,鼻观心,不相干的事得不闻不问。否则,多半是活不长久的。王导皱着眉头,最后看了一眼镜头,见除了胡白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心思演戏了,他便也不得不喊停。胡白在听到导演喊停之后,这才松懈下来,望向声源处。嘈杂声越来越近,没一会功夫就见有几个壮汉抬着一身狼狈的杨千风进来。“怎么回事?”王导极其不悦道。若是放在寻常时候,演员弄得这么狼狈,他理应关心一下,哪怕不是在他的剧组里弄成这样的。可现在他却全无这个心情,因为他对杨千风恼火着呢。身为导演,他最恨不敬业的演员,尤其是这种拿了钱却还不准时,拖累整个剧组的演员!胡白也挺好奇发生了什么,那位被抬着人身上缠绕着好大的怨气,可是却不见有怨鬼缠身。要知道,一般人类活着的时候可不会自己产生这种害人的怨气。杨千风被几人放到椅子上,深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抬起头。只见他原本秀气的脸上,额角一片青紫,灰头土脸。手上也是一片擦伤,都见血了。就连腿部,膝盖处也是隐隐有血迹从裤子内渗出来。从上到下,再到神色,憔着好不狼狈!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苦笑,强撑着力气道:“抱歉,王导。我这,出了些意外。”王导眉头皱得死紧:“你不是堵车的吗?怎么又出意外了!”杨千风的助理刚打完120电话,这会过来听到这话,赶紧帮杨千风解释道:“我们其实早就出门了,可是所走的那条路正好遇到前方发生车祸,再加上高峰期,就一直塞着。后来千风怕影响到剧组拍摄,就直接下车准备跑一段路,看有没有共享单车能骑一辆过来。可是……”杨千风摆摆手,苦笑道:“单车倒是找着了,但我骑的那一辆正好刹车失灵,然后我就在影视城附近摔了。”好些工作人员听到这话,都不由面露同情。这也太倒霉了吧!没人怀疑杨千风话里的真实性,因为没有哪位明星会拿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脸来圆谎!再者,杨千风说是在影视城附近摔的,这附近人来人往,总会有人看到的。杨千风撒这个谎,可没有必要。胡白拢着宽大的袖子,看着杨千风的眼神里满是同情。怨气缠身,轻者衰运连连,重者伤筋动骨甚至性命不保,可不仅仅是“倒霉”二字可以概括的。就连王导都不由缓和了语气,关心道:“人还好吗?”杨千风惨兮兮地摇摇头:“不大好,腿好像摔坏了,疼得厉害,走不了路。”“腿摔坏了?!你这什么破运气!”王导又急又气又无奈。这戏才刚开拍,演员就出了事,这可怎么处理的好!暂停拍摄是不可能了,毕竟这场地是租来的,旁的演员们档期也是定好的,可拖不得!可面对惨白着脸不住道歉的杨千风,他又说不出什么气话来。天灾人祸躲不过,他怪不得杨千风。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杨千风的腿没什么大碍吧!否则……杨千风很快就被救护车接走了,剧组也因为他的离开而暂时停止拍摄。导演直接找了制片主任及场记等人一块开会,讨论着该如何处理的好。这两日主演及其他配角要么还未进组,要么戏份不适合现在拍。如今杨千风一出事,该如何填补这两日的空缺,也是个问题!总不能就这么空着,不拍了吧!这场地租凭费,员工费等等都是钱啊!他们的经费可有限着呢!胡白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他就跟着其他群演们一场找个地方呆着,听着旁人聊天,等着剧组放饭。听说剧组放的饭份量都挺足的,不过一般都不大好吃。可胡白目前没条件追求味觉享受,他只希望能填饱肚子。中午放饭的时候,胡白如愿拿到一大盒饭,份量十足。他三两下的扒完之后,只能惨兮兮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饭盒。听说剧组里的饭是管饱的,这话也不假。一般人根本吃不完这么大份量的饭,往往会被剩下一些来。不过,这样的份量,胡白却可以再吃十份!胡白窝在一个角落里,尽可能让自己不去看旁人吃。何叔说,在人类社会里,看着陌生人吃饭是件不大礼貌的事情。当然,熟人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胡白也没饿多久,因为白涂一给他送了两盒饭过来。“他们订饭的时候订了杨千风和他助理的饭,不过他们吃不上了,所以都给你吧。”胡白马上笑得灿烂起来,道了声谢之后,捧着饭盒埋头苦吃。白涂一看着他快速而香甜的吃相,不由笑了笑。他打开自己的饭盒,将里边一半的饭及菜拨到胡白饭盒里。胡白还年轻,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