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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都是家人。顾笑言似乎很忙,等到回来时晚会即将开始,很快又带着余景煊几人去了观众席。“褚哥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你不是说要和小睿一起看演出的吗?”余景睿依依不舍地拉住楚源的衣服,仰起脑袋噘起小嘴控诉,“褚哥哥说话不算话。”楚源弯腰摸摸余景睿的脑袋,安慰道:“小睿乖,褚哥哥待会儿还有表演,大概9点钟就表演完了,等褚哥哥表演完就去找小睿好不好?小睿现在乖乖地跟着爸爸,还有景煊哥哥一起去观众席。”“真的吗?”小孩满脸怀疑,勾起小指要求拉钩,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楚源轻轻松了口气,目送着小孩离开。“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连小孩子都知道漂亮哥哥讨人喜欢,同样都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没见这熊孩子粘着我呀?”任靖远站在楚源身边,煞有其事地摸摸下巴,“瞧他多喜欢你啊。”楚源无语地看了任靖远一眼,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动,小孩子的直觉往往最灵敏。“看来传闻非虚。”任靖远压低声音道,“学校里都在传余会长和顾社长关系匪浅,一开始我还不信,但今天看到顾社长和余景行家人的相处,这分明就是一家人的相处模式,敢情都见家长了。”楚源沉默不语,半晌才道:“你和我爸妈也处得不错。”“噗,小香菜,你不要语出惊人好不好?我的心脏都波动了。”任靖远大呼小叫。7点半,迎新晚会正式开始,楚源和任靖远走出休息室,站在走廊上观看,今天的活动中心人山人海,热闹的掌声像是要掀翻整个活动中心的屋顶,观众、灯光、掌声、欢呼,犹如演唱会现场。明天是周末双休,学生会活动部提前发布了迎新晚会的通知,S市和S市周边城市的学生家长基本都赶来了,甚至有不少家长从其他较远的城市赶过来观看迎新晚会,可见学校的文艺演出很受欢迎。楚源轻轻趴在栏杆上,从这个高度和远距离往下看,舞台中央已经看不太清楚,幸好活动中心除了正前方的液晶大屏幕外,四周围的墙上也安装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液晶显示屏,方便后排的观众欣赏。听任靖远的介绍,这座活动中心在S市很有名,经常还会有明星过来举办演唱会。观看演出的时间过得很快,几个节目下来,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了,楚源提前几分钟回到休息室准备,任靖远这家伙不知道又抽什么风,紧张地围着他团团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任靖远要上台表演。反倒楚源显得从容不迫,镇定的脸庞毫无一丝紧张感,抱着古筝走出休息室,舞台布置已经安排好,一个圆形升降台上安置好了古筝架,他走上升降台,将古筝放到古筝架上,坦然自若地坐了下来。随着主持人的报幕结束,舞台切换到了古色古香的背景,升降台随着背景音乐缓缓升起,伴随着古筝婉转唯美的旋律,当一身月牙色古装的楚源出现在舞台上,观众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掌声和欢呼声。“化作诗化作笔化作灯写着你,默念着轻叹着那些深沉的字句,化作路化作径化作情找寻你,爱一次梦一场思念最遥遥无期,你问西湖水偷走她的几分美,时光一去不再信誓旦旦留给谁,你问长江水淘尽心酸的滋味,剩半颗恋人心唤不回……”楚源弹奏一半,拿起放置在一边的麦克风,缓缓站起身演唱后半部分,深情的演绎,温柔舒缓的歌声,令人仿佛感受到了对恋人的思念,曾经的美好只剩下深藏心头的回忆,那是一种安静的相思。随着最后一声旋律结束,楚源回到古筝前,抱起古筝弯腰鞠躬,升降台缓缓降下,观众席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甚至有不少女生情难自控地发出尖叫,激动地呼喊着“褚芫褚芫”,男生吹起了口哨。观众席的VIP坐席上,余景行担忧地望着身旁的余景煊,他现在才深刻地明白顾笑言的忧心,一旁的余景睿高兴地拍着小手欢呼,一声声稚嫩的“褚哥哥好棒棒”,让周围的女生大呼“好萌好萌”。顾笑言起初邀请余景煊来观看这场迎新晚会,只是想让余景煊放松心情。然而此时此刻,震撼早已无法形容余景行的心情,短短几分钟的表演,让他产生了无数次幻觉,站在舞台上深情演绎的不是褚芫,而是已经从他们生命中逝去的弟弟楚源,两人的神韵如此相似。余景煊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不断收紧,指甲深深切进掌心,一瞬间掌心泛起了血丝。小源……那一声声优美悦耳的古筝旋律,每弹奏一声,余景煊都觉得是在他的心脏上割了一刀又一刀,疼得快要窒息,无法呼吸的他以为会坚持不下去,当舞台上的人站起身演唱时,他豁然睁大了眼。视线早已一片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舞台上深情演唱,高贵冷艳。余景煊微微仰起头,眼睛酸涩,头疼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裂开,再也听不到掌声和欢呼声,分不清大家呼喊的是褚芫还是楚源,那个深入骨髓的名字,更加分不清站在舞台上的究竟是褚芫还是楚源。直到一声轻柔的声音唤醒他,余景煊睁开眼,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笑脸出现在眼前。“小睿,褚哥哥来了。”☆、第10章10:营养早餐周末的早晨,余景煊从沉睡中醒来,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清醒片刻自床上坐起身,拉高枕头垫在身后,靠在床头继续休息,忽然发现这次醒来没有像往常那么吃力,猛然想起昨晚竟然没有失眠。余景煊仰起头舒了口气,自从楚源去世后,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楚源的躯体被带回家后,周围的亲人都沉浸在悲痛中,楚源的母亲哭得晕过去了好几次,连小小年纪的余景睿都放声大哭。那时,余景煊失神地注视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楚源,精致的五官那名祥和,就像只是睡着了那般,余景煊再也听不到周围的哭声,看不到进进出出的人,感受不到悲痛和呼吸,也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余景煊不知道这半个月来是怎么过的,每天晚上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朦朦胧胧间睡着了,梦里楚源痛苦地呼叫着他,浑浑噩噩地惊醒,一想到楚源连死的时候都那么孤单,他就心痛得无法抑制。房门“嘭”地一声打开,余景睿穿着拖鞋前脚拌后脚地冲了进来,飞扑到床上仰起小脑袋,一只白嫩的小手拽着被子,另一手举起一个精致的小本子:“景煊哥哥快起床,我们去遇色吃早餐。”余景煊坐直身体,将余景睿抱到床上。余景睿踢掉拖鞋,爬起来跨坐到余景煊的腿上,翻开小本子,指指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