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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想起车厢里的无辜良民,被他们夫妻二鬼,像砍瓜切菜一般屠杀,他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臭道士,给老娘来个痛快的,能死在你的手里,我认了。”“闭嘴!”江曼路抬起脚,四十二码的皮鞋猛地踩在她的左脸,也很快,她两边的脸浮肿得就很对称了。“你是个狡猾的道士,死不要脸。”在前面飞逃的男鬼,转过身子瞧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要闯进去,这次羊入虎口,你死定了,我可不像你,这屠宰场没有我,谁来唱主角?”“哼,还贫嘴,你也难逃一死。”江曼路冷笑一声,“做鬼就好好做鬼,为什么还要杀人,他们和你有仇吗?”“没有仇,我要的是杀人时的刺激,做人无趣,做鬼也不让我找找乐子吗?”江曼路脸色大变,道:“你们若是好好做鬼,我也不会招惹你们,如今做下罪孽之事,还如此猖狂,大言不惭,要是遇见其他捉鬼师,兴许会饶了你们的性命,但我铁面无私,绝不会心软。”随即,又有三张灵符从他的手中飞出,直取男鬼的头,心脏和腹部。哪知,狡猾的男鬼忽地蹿天而去,继而,往反方向折回。这一招出乎江曼路的意料,他驱使着乾坤袋,速度极快,要猛地原地折回,笨拙而又不易。最后,当他折回身来的时候,男鬼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前面大雾弥漫,宁静得有些恐惧。“算你跑得快。”江曼路随即止住乾坤袋,跳到车顶,又一把将女鬼拉下来,扑通一声,女鬼跌倒在车顶,身子蜷缩着,像一只皮皮虾一般。江曼路心想:“有你老婆在我手上,还怕你飞上天不成?”他从包袱里取出紫金葫芦,扒去葫嘴,将女鬼暂时收在里面。这紫金葫芦威力一般,不会让鬼魂灰飞烟灭。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天空渐渐黑下来,火车依旧向前狂奔着。他想再去看看那些被杀的人,再安慰下受惊的存活者,收了乾坤袋,他从窗户里跳进了车厢。第29章赶马大叔却见车厢里原本被杀害的人已经化为灰烬,空气中只留下nongnong的腥味。腐尸粉?江曼路已明白过来,两鬼杀了人之后,为了毁灭证据,所以在他们的尸体上撒上腐尸粉,尸体被毁,精神随之消失,再不能化为冤鬼。心里只暗暗骂道:“好恶毒的鬼,遭五雷轰顶也不能赎罪。”为了不再出事端,他一面平息众人不安的情绪,一面加紧防御,因为他知道,逃走的那只男鬼,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还会再来。列车长和两个列车员在混乱之中被杀害,这倒是为江曼路除了一口恶气,恶有恶报,上天绝不会姑息养jian。一切安排妥当,江曼路才坐在车厢里松了一口气。他将紫金葫芦悬挂在耀眼的地方,以此引出那只男鬼,好将他一网打尽,可是一直等到凌晨四点,也不见半只鬼影。“难道他不会来了,放弃了自己的老婆?”江曼路有些疑虑,想到人们常说的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子飞。”在说不假,在死亡面前,很多坚贞的爱情都是经不住考验的,不禁笑了笑。时光荏苒,江曼路几乎等得没有了耐心,自从被张玉莹和嘟嘟戒了烟之后,他再没有最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只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困得不行。期间也来过几个长相很甜美的女孩子,调/戏了他一番,并要了电话号码就走了。江曼路想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和师父相聚,心里有千言万语想与他说,不禁热血翻滚,睡意全无。事实上,他从小被师父养大,二人情同父子,他也早在心里把师父当作亲生父亲一般。只是师父只教授他捉鬼的本领,却没有教他如何提防人心,入了社会,他才了解,有时人心比鬼还要恐惧,看不见摸不着,却是最能致命的武器。他问过师父,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可是师父一直不回答他,他想他不会是孤儿吧?或者被父母抛弃。如果真被父母抛弃,那么他们也太残忍了。人是有根的,如果连自己生在何处,姓啥名啥,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那和浮萍有什么区别?江曼路想了很多事,脑袋都几乎想大了,很多事情他还一知半解。最后,他索性不去想,倒在座位上小睡了一觉,直到阳光普照,他才醒过来,却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了。心想那只男鬼再不会来了,便走到车厢里给那些乘客再三叮嘱,交待清楚,他才下了站,带上物品往千峰山里走去。路经车站小店的时候,他买了点水,和一些干粮,好在路上吃。南方艳阳高照,北方却大雪纷飞,车站离千峰山有一百公里的大路,如果要徒步走,加上自己所带的很多东西,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江曼路正左右徘徊时,忽听见前面有一个深厚的声音传来,“要去千峰山的抓紧了,最后一趟车,再过半小时就要封山了。”江曼路寻着声音走去,见是一个彪型的满脸胡须的赶马车的汉子,长得魁梧,胡须留得差不多有一尺来长,学着北美的那些人一般,疏成小辫,分搭在两肩上。“大叔,去千峰山多少钱?”江曼路走到他的身边问。他坐在马车上,蜷缩成一团,两眼在江曼路身上扫视了一遍,说道:“不讲价,一百五。”“行!”江曼路说,“麻烦你送我一程。”赶马汉子高兴起来,忙跳下马车,上来接过江曼路手中的东西,笑呵呵道:“小哥是从南方来的吧?”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有喜感,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隐藏进nongnong眉毛里面。“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南方来的?”江曼路也笑道。“长得这么清秀,还穿得这么少,不是从南方来的,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将江曼路的东西放到马车上,然后从一个麻布口袋里拿出一件宽大的棉衣,扔给江曼路,说:“穿上吧,一会儿天气有变,会降雪。”江曼路接过他手中的棉衣穿上,并跳上马车,道:“大叔,我也是北方人啊。”“哦?”赶马汉子笑道:“看不出来,你去南方变化了,白了,清秀了。”“嗯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方天气温和,人会变得灵活,不像北方天气恶劣,人会变得粗旷。”“驾!”赶马汉子催了一声马,向着大山奔去。走不到一里路,前面便大雾满天,能见度很低,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马车辗在上面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道路两旁的树枝被寒冰冻住,看不见一点绿意,都低垂着头,尽管这环境如此萧索,江曼路归心似箭的心里确是暖和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