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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烙在了宣景皓的心上。情长之事应在百姓之后!宣景皓在心里冷笑一声,眼眸蒙上一层薄雾,暗道:若非朕将百姓之事放在前,与他又怎会走至今日这番地步。若非想要瞒过宰相的眼睛穿流于花丛间,又怎会让他瞧见那一幕,让他再一次生气。“陛下!”柳太傅自然是瞧见了宣景皓的异样,“谁都有无奈的时候,但别让无奈之事蒙蔽了理智。”“是!”宣景皓作揖应道,看着柳太傅的眼神更是感激,宣景皓一直觉得,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便是眼前这位老人了,只可惜自己与这老人的缘实在太浅。“收拢权力必然重要,但也不能将所有事情都拦在自己的肩上,总要分工处理,否则要那么多大臣何用。”柳太傅紧紧地握着宣景皓的手,粗糙的茧刮过宣景皓皮肤,留下微微疼痛。那股痛与心痛之感相交相溶,更是痛上加痛。“权力在不在自己手里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握着重权的人的心是不是在自己手里。若是心不在,那就想法将他的心困在自己手里,让他无处可逃,一个人若是没有了心脏,他还能做何?又还能存活多久?”柳太傅静静说道,眼光竟然有些内疚了起来,像是教坏了孩子般的内疚。“谢老师教诲。”宣景皓又感激的拜了拜。倒是自己年轻了。还不懂得人心之重,总想将一切都握在自己的 手里,只有那样自己才可以放心,可他却不知手里握的太多太紧,总有一些东西会流出。“可还记得当初老师与你说过的话。”柳太傅问道。宣景皓点了点头,“一个人的权力有多大并不可怕,因为手里所握的东西越多,顾忌也就越多。所以,那些越是大,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让别人去握着好了,我们要做的只是握着那手握重权的人的心。还有神智。”“嗯”柳太傅点了点头,“记得很清楚。”宣景皓静静的看着柳太傅苍老的脸颊。那布满白丝的发,柳太傅粗糙的手拂过宣景皓白嫩如冰雪一般的脸,“天已暮,老臣不想在京城做多停留。柳县是老臣的故乡,亦是柳省的核心,柳省原为莫川省,当初老臣入狱后,先帝仍念老臣才华不错,便有此荣幸,以我姓氏起名,将莫川省该做柳省,将老臣的故乡木县改名柳县。此乃三生之幸也!”宣景皓静静的望着柳太傅远去的背影,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他父皇为何要留柳太傅一命了。一个人的才华是永恒的,而柳太傅的才华是举世无双的。据说,在柳太傅二十岁之时收了一名弟子,替其弟子起名为木子。因为其人长的有些木讷。虽其长的木讷,但其脑袋却并不木讷反而灵活的很。在柳太傅入狱后,他的弟子木子又收了几个徒弟,其各自赐名为子琴,子棋,子书,子画,取得是琴棋书画之意。其中,子琴与子书是男子,子棋与子画是女子。这四名弟子不仅仅学识无双,并且各个生的妖冶动人。而且武功亦是江湖排名前十。向来来无影去无踪,不关心官家之事。遇见不平拔刀相助,行事干净利落,在外也落得个好名声。“哈哈……”宣景皓冷笑一声,不禁想起在风楼里遇见的子琴。此刻想起倒也觉得有几分好笑,按此辈分推算而来,他可是子琴的师叔,差一点他就与自己的侄儿有了同床之事。柳太傅也并未要求要派车送行,独自走出了皇宫大门。在皇宫门外不远处的小巷子里,他瞧见了两位身着白衣的少年。两位少年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在前面的那个沉默不言,面色冷静,眼神无光,像是有着数不清的心事。而走在后面的那个则是无所谓的跟着,偶尔碰碰这个碰碰那个。觉得这些街头小玩意稀奇的很。柳太傅上前碰了碰那沉默不言的少年,越晨回头看着柳太傅,有礼的道,“老人家有何吩咐?”柳太傅笑了笑,只道这孩子有礼。自己没有看错人。示意让越晨将手伸过来。越晨很配合的伸出了手,他虽常年舞枪弄剑,但手上也并未起茧,柳太傅看了看越晨的手,感叹道:“常年舞枪弄剑,两手竟然没有一个老茧。”跟在不远处的子琴也来了兴趣,跑了过来,得意的站在越晨身侧,道“那当然,我的徒弟,肯定与众不同,对吧?”说罢子琴向越晨跑了个媚眼,越晨不予理会,看着老人道,“老人家不会只为看我的手而来吧。”柳太傅笑了笑,“老头子我是来送你一个字的,顺便看看你的手。”“什么字?”子琴好奇的问道。泪落红尘第三十一章:宰相亲临风楼“呵呵……”子琴笑了笑,道“老人家,你也送我一个字吧。”“不知小兄弟要什么?”柳太傅捋了捋胡须,思索着道。子琴道:“老人家送什么,我这小辈就要什么?”柳太傅依然只是捋了捋胡须,道,“那就一同送你们两个字好了,‘随缘’。”“随缘?”子琴有些怀疑的看着老人。柳太傅沉思着点头,“随缘!”柳太傅说罢便佝偻着腰走向了出城的路。当子琴再次回头的时候越晨也已不在了。子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跑的可真快!”“大哥哥!你的信!”一个稚嫩的女音响起,子琴探头四处望了望,硬是没有望到到底是哪个女孩在对他说话。脚下不知是什么东西扯住了自己的衣袂,子琴动一步差点没有摔倒。子琴垂头看去,正瞧见一个齐膝高的小女孩扯着自己的衣摆举着黄色信封道“大哥哥,你的信!”子琴蹲下,轻轻的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道“谁让你给我送信的?”那小女孩转过身看了看,又一面迷茫的转了过来,“是一个大叔叔……”“哦?”子琴托着腮看着小女孩道,“你没有说谎。”小女孩有些胆小的点了点头,子琴又道:“那你为什么要替他送信呢?”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有些支支吾吾的,“我娘亲……要死了……他给我十两银子……有了银子就可以看病……”“哦”子琴做出一副明白了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我给你一百两,你送信给我。这样你就可以给你娘亲买一副棺材了!”“呜呜……”那女孩听罢便捂着眼睛哭了起来。子琴将女孩揉着眼睛的手拿开,柔声道“别怕,哥哥跟你开玩笑的,钱你拿着!”小女孩依然哭泣着。子琴将银票塞到小女孩的手里。“过短时间我们还会再见的。”那女孩自然没有听见子琴在说什么。哭了会儿便回过了神,“我娘亲不会死的,我不要买棺材的钱!”那女孩气汹汹的说罢,将银票丢在地上,小脚狠狠的踩着银票,银票在鞋底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