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将在座几人一个个看过去,直将所有人都看得低下了头,这才又轻轻一笑道:“梁大人可猜错了,我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全场诡异地安静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过了半晌,华为然才抹了把汗,犹犹豫豫地开口道:“那……下官这就去换一个男、男的上来?”“哪用这么麻烦。”梁文昊指着华为然身边立着的一个白面书生道:“这个长得不就还行,就他吧。”华为然:“……这是下官的幕僚俞子夷,年纪怕有些大了。”梁文昊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中老年美人也是美人嘛,对美人就要宽容。”华为然:“听说花月楼的邀月公子……”梁文昊严肃道:“你听过什么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吗?”第一幕僚自然不好就这样给出去,华为然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君墨清:“这,君先生……”“此事确实于理不合。”君墨清淡然一笑:“但君某向来帮亲不帮理。”华为然:……他还欲再说,俞子夷却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的手臂,随后起身斟了一杯酒,走到梁文昊面前,硬是勾着嘴角挤出了个媚笑:“来,小侯爷请。”自作孽的梁文昊:……他轻咳了几声接过酒,随后扬起一个轻佻而闪亮的笑脸,十分没有节cao地开口道:“你还是不要笑了,来,让爷给你笑一个。”“……”围观的我转头,有些担心地看向战白:“你……”战白昂首挺胸无动于衷地说道:“我没事。”我沉默一会,心中暗叹。其实我懂的,很多人说没事,大多只是希望有人能从那双发红的眼睛里看出他其实有事,然后紧紧地抱住他,温柔地在他耳边对他说:钱随便花卡随便刷没事我帮你干掉那个人渣。于是怀着一种森森的使命感,我坚持开口道:“战白,我……”“嘿嘿嘿嘿。”战白没听到我说什么,一个人压低了声音暗搓搓地偷笑:“他早跟我商量过了,为了这事今天晚上他得在我下面。”我:……一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这样真的好么?有点职业搅基精神啊战白!我不跟他们玩了我要回家卖切糕。“啊,我忘了主子不在,阿玄你晚上要独守空房的。”战白忽然想到了什么,心虚地看了我一眼,鼓着脸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这倒没什么,晋王在我不也是独守空房?都已经习惯了有没有。“主子以前还有那么多男宠。”也还行,现在不都已经给了钱遣散了嘛不必计较。“阿玄。”战白抽抽鼻子,话音顿了顿,忽然开口问道:“你这辈子是不是都不能在上面了?”我:……我一直在坚强地试图安慰心灵受伤的同僚和自己,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箭。晋王府影卫战玄,今天也依旧萧瑟……☆、第40章影卫设局中梁小侯爷的思维太过玄妙,华为然急得一脑门子汗,可到最后也没想到应付的办法。他家幕僚俞子夷却是云淡风轻地就来了,现在正坐在前厅里不声不响、姿态悠闲地独自饮着热茶。战白今日休息,轮到我当值。我们此刻住的是华为然在此的一处房产,并不十分奢华,但胜在精巧别致,院外有粉墙环护,入门便是曲折甬路,再进数百步,可见前后只两进的堂屋及五六间单房。幽静敞广的庭院之中奇草仙藤穿石绕檐,累垂可爱。草木葱茏间又引溪而入,曲折泻于白石板桥之下,绕阶缘屋至后院。正是流泉拨清韵,古槐弄清风,静谧而雅致。连一个落脚之处都如此低调勤俭却又处处显出用心,我估摸着华为然为了招待梁文昊这宁安来的贵客,大概连头发都愁白了几根。可惜梁小侯爷的心思并不在此。一回来他便将君墨清拉到了一间单房里,得瑟道:“战玄不是说那俞子夷是华为然的左膀右臂么,我把他弄回来了,让他有主意出不得,一肚子坏水憋死他。”“他是智囊,并非主心骨,你动的不是华为然的根基,白白引起他的警惕罢了。”君墨清将手笼进袖中,闲闲叹道:“为师是怎么教你的?单动了华为然,对汾州时局也无任何助益。”梁文昊一噎,随即哼哼几声,不爽道:“那君师父在席上怎么不阻止我?”“纵然我是你的老师,到底你才是正经的监察御史,这许多人面前我不好驳了你的面子。”君墨清说道:“而且我也有话要单独告知华为然,这事由你提出来,比我提出来要自然的多,不会引起他们过多的猜疑。”“因为我没皮没脸地胡来惯了?”梁文昊抽抽嘴角。君墨清捧起茶盏啜了一口,眉眼弯弯,笑而不语。梁文昊:“……君师父,就算是骗我,您好歹也反驳一下啊!”君墨清摇摇头叹道:“你从下只对练武有兴趣,若什么时候能同正涵一般长进些,我也就安心了。”梁文昊不大在意地挥挥手:“出谋划策不是有你们吗?我照着做就是了。”闻言君墨清笑容不变,眸色却转为幽深,眼底划过一点阴翳,只垂睫淡淡道:“你说的不错。”我伏在梁上,一边注意周围的动静,一边从门上的缝隙从里面看,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似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闪过,倏忽又不见了踪影。临走前晋王对我叮嘱的“文昊是梁家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梁文昊纵然是梁家的人,可他同样不也是晋王的心腹吗?我归根结底不过区区普通草民一枚,纵使多活了个几十年,也是活得浑浑噩噩,没办法弄清楚这些弯绕曲折,也看不出晋王到底打算做些什么。然而在我眼里,这么多年来晋王也只在面对梁文昊时才会无所顾忌地玩笑怒骂,我便觉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对他来说,终究还是应该有所不同的。不然人活这一辈子,来的时候无牵无挂,去的时候孑然一身,那到世上摸爬滚打这一趟又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做条咸鱼还能体现一点价值,三毛钱一斤呢。梁文昊虽然大大咧咧,却并不笨,君墨清的怅然他看在眼里,便忍不住讪讪问道:“君师父,您是不是对我挺失望的啊。”君墨清眯眼:“哦?”梁文昊瞬间汗哒哒:“君师父您每次打算罚我的时候都这个表情——别这样我都二十五了绝对不要再顶着道德经在校场上跑十圈!”君墨清:……人太蠢就无敌了,君墨清揉了揉眉心,终于决定不和梁二货一般计较,便将茶盏放到一边,站起来整了整衣摆,开口道:“走吧,去看看你那位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