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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眼神冰冷,满眼威胁。周言词站起身,沉默着看着轮椅男孩,心中有几分杀意。“你不要害怕,我弟弟就是嘴硬心软。我叫周禄,福禄的禄哦。与弟弟是一对的名字。”周禄虽然已经过了六岁生日,但因为常年卧床,身体很瘦弱。只是脸上的笑容却从未放下。周言词看着他,眼神很冷。嘴硬心软,呵呵,那个畜生哪有心!“我知道都是我的身体拖垮了他,他还是个孩子呐,唉……大伯二伯对我们福禄兄弟够好了,但阿福总是乱想。他觉得我们是俘虏的意思,这孩子,还不懂事。”他很久没跟人说话了。他和弟弟以前身体是连在一起的,用神医的话说,本是同根生,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后来身体分开后,弟弟所有的一且都是好的。他虽是哥哥,但心脏不好,腿不好,连对脸部的控制都是这段时间才好转一些,唯独好的只有一双眼睛。大伯总说这双眼睛灿若星辰,纯粹美好,但他从来没看过。控制不好面部,他害怕照镜子看到自己可怕的一面。只是两年前时弟弟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慢慢的越发看不清,弟弟整日焦躁。跟周家大伯二伯也起了好多次冲突。有一晚回来时,弟弟在他床边站了一夜,却什么也没说。后来一场大火,他眼睛失明了,好在弟弟却突然好转。虽然之后,弟弟说是大伯二伯想要杀了他们,赶尽杀绝。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因为眼睛看不见,没有办法。“你对你弟弟挺有信心嘛,好人,呵呵,嘴硬心软……”亏你说的出口。周言词到底是个成年的灵魂,对着他张了好几次口,都没说出恶毒的话。只看着那周禄嘴角的浅笑,坐在轮椅上,呆在阴影里,神色间有许多掩饰不住的向往。“同是连体婴孩,你弟弟身体健康,能跑能跳大脑正常,唯一的缺点就是眼睛不好。你却四肢退化,几乎快要萎缩,大脑也不灵光,唯一好的眼睛都没了,你就没想法?听说你眼睛坏了的同时,你弟弟眼睛也好了呢,你说是不是你弟弟干的?”周言词随口道。“胡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个好孩子,是个顶好的孩子。”只是没想到周禄反应竟如此大。“你……你不要胡说,弟弟很苦的,弟弟要照顾我,弟弟要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弟弟很苦的!你,你不要在弟弟面前说这些话。这,这都是我的命不好。爹娘,爹娘是那种身份,我的出生是该有罪孽的。弟弟,弟弟能跑能跳,我满足了……”越说,声音越是低沉,也越发小声。周言词看着他,眼神戏谑,隐含着几分怜悯。愚蠢!“我不羡慕他,不嫉妒他的健康聪慧,我是哥哥,就由我怕一个人承担吧。”周禄声音很失落。只怕这些话他都没对周负讲过。他一直生活在阴影里,生活在黑暗里。弟弟什么都健康,在外面别人不会指指点点。反倒是他,只要一出现,就有那么不堪的出生。仿佛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刺的人生疼。“你不要看着我,我失明两年,能感觉到别人的眼神。”周禄微微移开了脑袋,他不喜欢别人这样看着他。周言词收回眸子,她不想跟一个瞎子一个全身残废的人计较,但那么多无辜生命为他们丧生,他却一无所知!真是可笑。周负还颠倒是非黑白,告诉他是周家抛弃了他,周家放了把火想要杀死他。呵,周负亲手烧死那么多周家仆从,将周家人囚禁在身边,还不忘给傻白甜哥哥灌输错误想法,真真可笑至极。第394章双生周禄身旁多了个小跟班。虽然周禄这两年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行事,但平时端茶倒水的小事有人帮忙,也轻松了许多。了许多。“你叫悦雅?那我叫你月牙吧?”周禄摸着书,那是周负找人刻出来的字,周禄用手摸也能看。好在前面四年眼睛是好的,习了一些字,不然连唯一的乐趣都没了。周禄将书放在膝盖上,浅浅的叹了口气。“弟弟这两年心理压力很大,我知道。他想治好我的眼睛,治好我的身体。你大概想不到,两年前我从火场上被弟弟拖出来时,情况更严重。这两年要不是弟弟每隔七日寻来药,我恐怕还是个流着口水的痴儿……”周禄轻笑一声,感觉到月牙的眼神又落在了他身上。没多时眼神移开了,他听见月牙声音有些冷的问道:“每隔七日吃一次什么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月牙的声音好像很寒很冷。周禄怔了一下,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其实很敏感。好像月牙不高兴了。“是弟弟寻来的一味汤药,弟弟求过神医,神医说我们是先天出了问题,为上天所不容。需要常年饮用玉心汤,每隔七日一饮,身体才能长久,才能活得久。不然,只怕活不过七岁,说起来,若不是那玉心汤,我现在早没了吧?”对面的月牙迟迟没说话,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了。眼神也没看向他。周禄有点慌乱。“月牙?月牙?月牙你还在吗?你在哪里?”周禄一慌,便失手将桌上的杯盏打落在地,guntang的水将他腿都烫掉了一层皮,但他没有半点感觉。他下半身是没有知觉的。周言词站在他身后,房间内有一柄周禄平时无聊时自己摸索着削除来的木剑,很是锋利。此时她拿着木剑,站在周禄背后,只差一点就要触碰上他的脖颈。玉心汤,哈,那其实就是外面那些小姑娘的心肝吧。被放了血,挖了心,熬成汤药,每隔七日就是一条人命。“月牙?月牙你在吗?月牙你还好吗?”周禄喊了好几声,没有应声,只以为她离开了,沉默了半响,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似乎有几分失落。“月牙也嫌弃我是个残障之身……”说完摇摇头。“不该奢望那么多,我这样的人是被上天不容,不该奢望那么多的。阳光,花草虫鱼,我都不该奢望的……”有泪从纱布下流出来。周禄却很快擦了眼泪,半点声音也没有。周言词放下木剑,露出几分脚步,蹲下捡起茶盏碎片。“出去拿东西了,你衣服湿了,换一件吧?”周言词学不来一口一个奴婢,只随口应付了过去。周禄似乎没想到她还会回来,竟是一下子咧嘴笑了起来。这笑容极其开怀,其实,他这两年都没见过太阳了。弟弟不允许他离开这个门。说是为了治病。周禄有些不好意思,但周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