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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静,黑黝黝的眼神却是看的人发毛。杨氏没忍住,猛地啊了一声。“啊,那个那个,言言啊。娘,娘给你说笑呢。你这孩子,杨家哪是什么风水宝地,什么房梁啊。你这孩子就是吓唬娘,对了,咱不去道歉啊。咱言言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娘给你好好补下身子。”杨氏瞬间变脸,脸都白了。拉着周言词快步便往前走,赶紧逃离杨家这个‘风水宝地’。本想现在便带着言言回去认个错呢,此时一见周言词这般说,杨氏脑子里都懵了。曾经,她夸郑秀才家房屋明亮看着就阔气。然后,三尺白绫上了郑秀才家的梁。梁断了,赔钱。曾经,她夸王家兄弟房子修的高,看着就一览众山小。然后,三尺白绫上了王家兄弟的梁。梁断了,砸伤八尺大汉,赔钱。曾经,她夸林家房子大自己又从来没住过好地方。然后,三尺白绫上了林家的梁。梁断,赔钱。如今,她夸娘家风水宝地,看中了娘家的梁。风水宝地,多么贵气的一个词。杨氏吓得腿都软了,拉着周言词落荒而逃。想当年,周言词在青山被誉为镇院小达人,专治各种不服,还从未怕过谁呢!更何况这小小一宅子?镇宅小达人即将登陆……周家一群人紧赶慢赶才在天黑前回了五福村,刚一进村,便见村口一胖乎乎的妇人嚎叫着冲了出来。“周家的,周家的。你们家出事了,出事了啊!”“哎,你咋才回来。你家老周出事了!方才有人去三福村找你们了,约莫是抄小道错过了,这混账东西。”胡氏哎呀一声躲着脚。上去便拉着杨氏,惊得刚进村的杨氏脸都白了。“咋啦咋啦?我家老周咋啦?不是今儿一早就上镇里做工了么?这……”杨氏面色苍白,声音打着抖。“可不是咋的,你家老周出事了。一炷香前就有人来村里找你,恰巧你出去吃酒了。你家老周在外面被人打啦,说是东家不知怎么的,嫌弃你家老周做的不利索。当场就换了人,这不,打起来了。你家老周都见血了。”胡氏皱着眉头。那东家是杨家大哥介绍的,她向来就不喜欢杨氏娘家人。她以前就是三福村嫁过来的,那家人在三福村风评一向不好。“哎呀我的天啊,你这是要绝了我一家子的路啊。”杨氏当场就拍着大腿哎哟一声,眼泪哗哗的下来了。“娘,咱们赶紧去镇上。你快别哭了,言言你去借牛车,娘你回家拿钱。去镇上!”周大郎是个大男人,好歹还能冷静些。现在不知爹的情况如何,还是带上钱以备不时之需吧。周大郎面色很是忧心。抬头看了眼悠悠离去的周言词一眼,这背影似乎跟飘一般。只怕,这次真是言言得罪大舅一家了。“唉。”周大郎叹了口气,爹的活没了,他们三兄弟恐怕……周家一群人忧心不已,唯独周言词眼睛发亮,内心躁动不安。想当年,她这一张乌鸦嘴说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老实说,破的越多,她这运气越好。她可是终身致力于抄家的主。要是杨氏知道她这毛病,约莫能活活吓死过去。这显然就是随时准备奔赴战斗前线的少女啊亲!此刻的京城也不太平静。“作孽啊,谢家真是作孽啊。这好端端的姑娘咋就摔在小水坑里淹死了呢。巴掌深的水……”“你这算啥,谢家前面订的亲,还有吃馒头噎死的呢,这能怪谁?”一群人远远的站着,对着谢家指指点点。不敢靠近啊,太可怕了。听说陛下都免了谢家上早朝!现在谢家都成了全京城的禁区,走到谢家门前都要绕道。谢景修这克妻命都快突破天际了。第7章乌鸦嘴也疯狂牛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五福村外慢悠悠的往镇上走。周言词垂着双腿放在一旁,头上扎着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的。脖子上的红色痕迹触目惊心。“这可怎么办,大郎二郎三郎,这可怎么办。你们爹要是有个好歹,咱们一家可如何活啊。”杨氏抹着泪,眼泪哗哗的掉。“待会三郎去镇上把你弟弟找来,他是读书人,好说话。”杨氏拉着三郎很是着急。四郎在镇上念书,是周家一家的希望。周大郎今年二十一,娶妻晚也就罢了,却一直怀不上孩子。周二郎十九,周三朗十七,至今都娶不上媳妇儿。周四朗十六,周言词十四。这几个孩子,其中杨氏对疼老四。“嗯,知道了知道了。对了,言言你怎么找陈叔家借的牛车?平日里他可宝贝这老牛了,碰都不让咱们碰。”周三郎饶有兴致的看着老牛,时而喂一把草。这么一说,另外几个哥哥倒是多了几分好奇心。“借?借什么?看我过去,他们直接问我做什么,我说,他们就给我了。”嗯,就是全家都站在门前,不准我靠近房梁。我说借牛车,陈大爷片刻都没犹豫呢。“为毛我就没这待遇呢。上次去借,还被骂了一通呢。”周二郎努了努嘴,心里不忿的很。周家几个兄弟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也有随时上吊的勇气,你也有怎么吊都不死的运气,你可以试试……一路上一家人插科打诨,杨氏心中才稍稍安定。只是牛车才行至那主家门前,门前便堵了一群人。四处都在指指点点,隐隐还听得什么好惨啊,见血了之类的。杨氏腿一软从牛车上跌落下来,手脚并用的冲进人群。“相公,相公啊……你可别吓我啊,相公!”凄厉一声,吓得围观的百姓忍不住浑身一哆嗦,赶紧给她挪了个道儿。周言词走在最后,眼神一扫,谢府。听说这里是京城某个大户人家的别院,这别院看着倒是阔气。杨家舅舅认识的,就是那谢家别院的管家。管家手中露了些门路出来,包给了杨万福。杨万福请了周家几个兄弟做工,老实说,工钱低,杨万福中间不知拿了多少。且又多次刁难。听说,那杨钊娶得就是老管家的干女儿。“相公,天杀的,谁伤了我相公。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杨氏冲进去便抱着满脸苍白躺在地上的周成礼,此刻周成礼一脸的血,糊了一身。吓得周家几个儿子腿都软了。“谁伤你相公?你相公自己不识趣自己伤的自己,难不成还怪我们不成?哟,这是还要赖我们啊?这一家之主赖着主家不肯走,这媳妇也不是个好东西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