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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并排站在一起,两个人都神情严肃的看着对面,艾希尔手中拿着一块木头杵在地上,姜越拖着一块木头沉默的注视着前方空地上的五块木板与周围的土坑,眼前的这一幕就好比十二寸的蛋糕上插着五根细蜡烛,看起来特别的……可怜。这也是他们努力了很久的成果。然而一阵风吹过,“啪啪”两声,努力的成果只剩下三块木板。“……”姜越扔开手中的木板,拍了一下艾希尔的肩膀,“回西郊吧,现在想想西郊也挺好的,至少房子还有个顶,不至于漏雨。”第101章第三个世界/看不见的客人金色的碎片在空中飞舞,悄然来到背对着他的男人身后。一缕烟在面前飘散,口中的香烟味缓解不了主人家的焦躁心情。商英叼着烟,本来吊儿郎当的男人在碎片落在他身后的瞬间瞪大了眼睛,警惕离开取代了懒散。他的反应很快,在碎片落下的刹那间立刻转身拿出武器。泛着寒意的白刃在他手中出现,上面的咒文散发着深深寒意,锋利的刀刃没能抵挡来人的攻击,瞬间碎成无数片,划伤了商英的脸颊。在回首的顷刻间,周围狂风骤起,呼啸的风声掩盖住商英的声音,他口中的烟被风卷走,橙黄色的火星在风中熄灭,让人开始担心,不知他的命运是否会像香烟一般,最后消失在风中。姜越感到一阵动荡的时间是在晚上,那像是地震到来,可周围的景物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似乎感受到震动的只有他自己,好似错觉一般。只不过在震动过后的瞬间,周围的世界出现了一闪而过金色的裂痕,速度快得没有让姜越看到,可这也证实了震动不是姜越的错觉。随着这次的震动,有什么画面在脑海中出现,画面中的他一直在重复的走在一条路上,随着时间的增加,身影越来越浅。姜越的头疼了一阵子,精神也不如刚才那么好,他有预感到有什么讨厌的事情在发生,可他无力阻止,只能不安的感受着周围的变化。他在这一刻间非想要跟艾希尔回到西郊,似乎只要躲在房子里,人就会安全很多。他要走,艾希尔却想要留,他固执的想在这里盖上属于他们的房子,姜越不懂他执着的原因,但也没有坚持回去,他的头太疼了,疼得他没有拒绝对方的力气,只想要靠在一处好好的休息。晚上的时候他们睡在了附近的树下,两个人躺在一起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气氛很是温馨。姜越枕着手臂,眼眸如同干净的镜子,清楚的映出空中的风景,与那点点星光。他的声音变得很温柔,也没有了那些复杂的心思,他单纯的问着身旁的艾希尔:“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艾希尔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姜越的问题问住了他,他思考了片刻,说:“你想要什么生活?”这个问题被踢了回来,又问住了提出问题的主人家。姜越想了很久没想出答案,艾希尔他见姜越不说话,问他:“那你日后的生活中有没有我的位置?”这个问题把姜越问愣了,他楞的不是他以后的生活中会不会有他的位置,而是艾希尔为什么会觉得没有他的位置。他的头又开始疼了,温热的掌心在他头疼的时候贴上来,艾希尔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疼痛,可姜越并没有明显的表露,对方是怎么感受到的他头疼的?艾希尔伸出手给姜越轻轻地揉着头,将脸贴近了一些,眼神温柔道:“这样真好。”“什么?”“我们这样真的很好。”艾希尔垂下眼帘,“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为什么他这话说的像是他们不能一样?姜越眨了两下眼睛,反驳他这种话语的声音没能发出。不知怎么的,在他纠结的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有滴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沾湿了鬓角,消失在黑发中。明明白天的时候气氛是那么的轻松自在,可到了夜晚怎么又变了,周围的温度也不如白日一般温暖,丝丝凉意穿过单薄的衣物,渗透进骨子里。突如其来的伤感让姜越说不出话,他听到艾希尔这么说心里很不好受,如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疼痛从胸口传来,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告诉他,艾希尔说的话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了。至于为什么不可能……身后的树叶哗哗作响,卷起的落叶在黑影面前飞过,吹起那人黑色的头发。姜越与他之间一直都有某种感应,所以那个他一出现姜越就很快的意识到了。他坐了起来,望向那边的树下,那个他站在哪里,穿着一身白色里衫黑色外披的古装,手中拿着四角灯笼,既没有看向他,也没有看向艾希尔,只是遥看着天空,认真沉稳的如同在看着解不开的谜题,虽是面无表情,但眼底的困惑是那么的明显。他面前的落叶一直飘到了姜越的面前,停在了姜越的脚下,被风吹起的衣袖露出的手背已经石化。他上一次出现时,身体的石化状态就变得严重,之后一次比一次重。姜越不知他会什么时候彻底变成石像,他此刻的注意力也没有被这个细节吸引,而是被那个他手中的灯笼吸引。姜越讨厌那灯笼,也讨厌灯笼内的火光。他看了那个他很久,艾希尔明知道他坐起来看向一个位置半天了,也装作不知,不去出声,也不睁开眼睛,只是躺在那里,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一般。姜越不知道他这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他看起来要比他还要迷茫,更像是那个找不到答案的人。时间过了许久,那个他才动了起来,他拿着灯笼走了过来,将灯笼放在他的眼前,要他接过去。这个举动触碰到了姜越敏/感的神经,姜越的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他从来都不是个喜欢哭泣的人,可不怎么的,心里的难过总让他喘不过气,逼得他难看的选择了哭泣。一个大男人这样未免太难看了。他纵使知道,可眼泪却没有办法停下来。他将手背了过去,像是不知道对方递给他灯笼的原因,又像是在潜意识中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与接下灯笼后的难过。那个他见他不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灯笼放在地上就那么转身离去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一句话,这纸灯笼就是他出现的唯一来意。姜越看着身旁的灯笼,忽然拿起了跑了出去。他在黑夜中狂奔,手中的灯笼晃来晃去,如江水中的竹筏,因水流湍流而摇摆起伏,虽看着危险,却从来都没有下沉入江。烛火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是那般明亮。他越过一棵棵大树,将灯笼扔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在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重新坐在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