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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阳,他来了!“真他妈倒霉!”迪安从姜润身上下来,裹上浴巾骂骂咧咧往门口走去:“别给我敲门了混蛋!”“你他妈逼才是混蛋!”重重的一拳头,迪安被打倒在地上。处于极度恐惧和对逃离的渴望,姜润拾起了外套就往门外奔,这一奔,就奔进了裴泽阳的怀里。衣衫不整,涕泪横流。裴泽阳看到姜润这幅样子,心疼得都快炸了。“快穿好。”他极力忍着怒意帮怀里的姜润套好外套和皮带,接着就是对迪安一顿暴走,朝着命根子揍!“我让你动我的人!我让你动我的人!”一脚又一脚,踢得迪安滚在地上嗷嗷直叫。打了一分多钟,裴泽阳意识到耳目众多,便停止了动作,掏出手机把眼前的一切都录下来,恐吓道:“你敢去报警我就把视频发到你公司!”“不敢,不敢……”姜润缩在门外缩成了一团,裴泽阳出来搂住他的肩膀,关切地问:“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姜润低着头吓得腿都软了,不争气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回到房间,姜润钻进浴室,锁上了门,把裴泽阳彻底关在了外面。裴泽阳一拳头砸在墙上,手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恨不得自己去受那份罪才好。他早该盯好姜润的!陈怡闻声过来敲门,问:“姜润回来了吗?”裴泽阳开门露出一条缝,调整好表情说:“嗯,回来了,刚刚散步去了,这会儿在洗澡。”陈怡放下心来:“那行,没丢就好。你们俩早点休息吧。”“行。”今晚的事,多亏了陈怡。姜润在跟迪安搭上话之后跟陈怡提过,陈怡当即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姜润又说晚上要去迪安房间,觉得更不对劲了,才让裴泽阳去问一问。结果裴泽阳找不到姜润的影子,上到3128听到呼喊求救,才意识到事情不妙。到底……伤害到了什么程度!裴泽阳背靠在卫生间门上,一声一声喊着:“姜润,你跟我说说话……”姜润泡在池水里,眼睛酸涩极了。今晚是可怕的一晚,可怕,却得到了裴泽阳的拯救。那年,没有他的拯救,今晚,却又他的拯救。这是什么意思呢。他混乱了。姜润胸前有几块红印子,在搓洗的过程中变得更红了,脖子也是一圈红印,被勒的。他闭上眼睛,眼前会浮现男人最恶心的一部分,挥之不去。裴泽阳在门外喊他,姜润却没有回答。他不想回,因为一开口就是哭嗓,他不想让裴泽阳知道他这么懦弱经不起事。经过一个小时洗澡调整心态,姜润穿着浴袍出去了。裴泽阳在门口等他。“怎么样?好点了吗?”姜润点点头,勉强挤出笑意:“没事。”“这种时候你还笑啊!你告诉我,哪儿受伤没有,我们去告他!”“没事,他没得逞。”姜润声音细如蚊蝇,两个男人之间的那种事,连说,都觉得恶心。他径直去了自己床上躺下,公司订的双人套间,一人一张床。裴泽阳因为担心,因为发怒,整个人都汗涔涔的,脸色尤其难看,他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但听到姜润说那狗崽子没有得逞的时候,想要杀人的心情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那,我给你烧个热水,你喝了再睡吧,今天受惊吓了。”裴泽阳不懂怎么安慰人,之前对付女朋友的那一套不能往姜润身上用,他实在没辙。哪知姜润点点头,说了声好。咕噜咕噜的水声中,裴泽阳去冲了个澡,胳膊腿有些疼,刚刚打人的时候大概扯到了筋。洗完澡出来,水正好开,他倒了两杯,一杯端到姜润床前。姜润背对着他躺着,背纤瘦得可怜,裴泽阳不确定姜润是不是愿意被他碰,就没拍他的背,小声说:“起来喝水了。”“嗯。”裴泽阳坐起来,把白色陶瓷水杯捧在手里,手搁在膝盖上。温热的水雾升腾而起,姜润摘了隐形眼镜,并不怎么能看清裴泽阳。在他眼前只是一团影子,那影子在他面前坐下,模模糊糊,看不见表情,更看不见眼神。这样也好。“今天是我的错,没有一只把你带在身边,这种展会鱼龙混杂,我忘记了提醒你。”“没事,”姜润摇摇头,“是意外。”裴泽阳看姜润头发还湿着,不太好对着空调吹,便起身把姜润浴袍上的帽子给他戴上,然后又在他面前坐下。此时的姜润在裴泽阳眼里是个乖宝宝,而裴泽阳,则是个体贴而值得信赖的大哥哥。其实听说去年那姑娘的事的时候,姜润有过片刻的怀疑,怀疑裴泽阳是不是跟迪安做了某种不正当交易,把他蒙在鼓里卖了出去,但此时此刻,裴泽阳对他的好这么鲜明,又怎么能怀疑下去呢。“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开始双休,你是想在这儿散散心还是想早点回家?”“回家吧,明天一早就回家。”姜润这么说,裴泽阳更不好受了:“行,听你的,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不能跟别人说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姜润说。“我知道,我哪能说出去呢。”裴泽阳替姜润掖了掖被子,说,“快喝吧,暖暖身子。”他知道姜润是个特别没安全感的人,那种人越没有安全感,就越是独立;越是独立,内心就越是封闭。十二点了,大套间的所有灯都开着,姜润一点一点把所有的水喝完,裴泽阳问他还要不要,他说不要了。姜润背对裴泽阳躺下,说关灯。“嗯。”裴泽阳也躺着了,半躺着,透过漆黑的夜看着天花板。良久,姜润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叹气?”“没什么,”姜润缓缓而平淡地答,“因为人生很艰难。”裴泽阳被猛地刺了一针,喉咙口竟然觉得有些腥甜。他知道,姜润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他都知道。并且有些话,他想说很久了。可是,今天会是合适的时机吗……“对不起。”“又对不起什么?”裴泽阳不知道具体哪儿对不起姜润,他总觉得,他亏欠他太多太多。“你是我的上司,是我应该跟好你。今天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裴泽阳讨厌极了“上司”这个词,但听到姜润发自肺腑的感谢,他又觉得暖心。“我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我跟那些人不一样。”裴泽阳忽然无厘头地替自己辩解起来,他害怕,害怕姜润从此误解gay和变态的区别。“嗯?”“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