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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慈父。虞幼棠从来不碰鸦片烟,因为虞嘉棠就是在妓院里着了鸦片烟的道儿,才变成了今天这副痴傻模样。那时虞嘉棠还正威风,夜里躺在班子里搂着姑娘吸大烟,三个烟泡吸下去,他口吐白沫的抽搐了身体,人就眼看着不行了。虽然因为救治的及时,虞嘉棠最终保住了一条命,不过从那以后变成了一位活死人;至于虞家,自然也是随之败落了下去。虞嘉棠不知疲倦的唱了许久,后来他仿佛忽然意识到儿子就在自己胸前,便转移注意力,不唱了。「小棠!」他唤了一声。虞幼棠向上拱动了一下,和父亲贴了贴脸:「爸爸,我在这儿。」虞嘉棠如今没有和人交流的能力,也几乎无法理会儿子做出的应答。他只是下意识的扭过脸去,亲吻了虞幼棠的嘴唇。虞幼棠要躲,可是后脑勺被父亲抬手按住了,躲无可躲。在黑暗中微微张开嘴,他很木然的承受着来自虞嘉棠的热情。没有办法的,虞嘉棠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神智清明的时代里,他也要在满院的妻妾面前对着儿子高喊:「小棠,我爱你嘛!」虞嘉棠单方面的和儿子亲热缠绵了许久,然后毫无预兆的骤然放手,开始嚷着饿。虞幼棠趁此机会溜下床去,逃命似的离开房间,吩咐仆人去厨房置办晚饭。虞幼棠回到自己那小院儿里,累的气喘吁吁。休息片刻后,他回到卧房内脱了衣裳,然后就去浴室内洗漱。懒洋洋的躺在一缸热水里,他正用毛巾上下搓洗着自己,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阮明志的声音:「我来了!」阮明志在房内等候许久,后来他从虞幼棠那床上枕下翻出了一本,百无聊赖的一边翻一边大声问道:「还没洗完?」话音刚落,浴室房门就开了。虞幼棠裹着浴袍站在门口,一手拢住前襟,一手扶着门框,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雪白。微微蹙起眉头停顿了一瞬,他忽然轻声说道:「明志,我腿上火辣辣的疼,好像是皮肤被毛巾擦破了。」阮明志随手把书一丢,立刻走上前去发出询问:「哪里?」虞幼棠扭头对着他笑了一下,欲言又止。虞幼棠是伤在了大腿根部——他其实没什么力气,毛巾也都是顶柔软的高级货,然而一时勤快多搓了两下,他还是将腿根那里蹭的翻了油皮。阮明志把他扶上了床,然后就掀起浴袍去看他那伤处。虞幼棠下身是赤裸着的,然而在阮明志面前,他倒是不觉害羞。阮明志在电灯光下细看了那一片红肿皮肤,随即起身蹲到了床头矮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翻出一盒医用凡士林。坐回原位抠开盖子,他用手指蘸上油膏涂向了伤处:「这不严重,明早就会好了。」虞幼棠望着上方,轻轻吸了一口凉气:「轻点儿,疼。」阮明志没理会,只是聚精会神的将凡士林小心抹开,同时又缓缓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涂抹到了最后时,他忽然俯身低头,痴迷似的亲吻了下去。虞幼棠的身体随之战栗了一下,温热湿滑的触感是一星半点火苗,在他那隐秘处跳跃着挑逗起来。往日的这个时候,他一贯是保持沉默的,不过此刻他却是情不自禁的伸手下去,抚摸了对方的短发:「明志。」他的声音无比温和飘忽,带着一点调侃的笑意:「你像一条小狗儿。」阮明志那唇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并未提出抗议,而且当真像狗一样,用牙齿轻轻咬了对方那大腿内侧的嫩rou。虞幼棠畏缩似的一抬腿,而后闭上眼睛,低低的笑出声来。阮明志喘息着坐起身,解开了虞幼棠身上那件浴袍的衣带。前襟左右敞开,里面的身体就苍白刺目的袒露出来了。他把双手撑在了虞幼棠肩膀两边,埋头在对方那锁骨上又嗅又舔,呼吸急促而破碎,仿佛是要慌的哭泣出来。虞幼棠抬手抚摸了阮明志的后脑勺,呢喃着安慰道:「别急,别急,你这小疯子。」阮明志听了这话,就意乱情迷的抬起头——结果他发现虞幼棠正在闭目微笑。「你在笑话我吗?」他气急败坏而又六神无主的低声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啊!」虞幼棠半睁了眼睛看了他。「怎么办?」他半笑不笑的抚过了对方的面颊:「没办法,你完了。」阮明志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那我也要带上你!」虞幼棠捏着他的下巴,笑的十分温柔:「难道不是你一直在跟着我?」阮明志立起了两道眉毛:「我他妈的干死你!」虞幼棠这回一捏他的鼻尖,不愠不火的笑道:「粗鄙。」阮明志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来:「你不要耍我!」虞幼棠把视线转向上方,对着天花板轻声答道:「我耍的就是你。」然后他用双臂环住了阮明志的脖子,叹息似的问道:「小疯狗,你不服吗?」阮明志低下了头去,心思烦乱,恨不能一头撞死去。半晌后他重新抬起头,可怜巴巴的低声哀求道:「我要亲亲你的嘴。」虞幼棠对于亲吻向来没有太大兴趣,他只是要敷衍一下阮明志。片刻之后他抬手向下推按了阮明志的肩膀,并且扭头避开了对方的嘴唇。而阮明志也就顺势向下,把面颊蹭上了对方的胸口。倚靠着床头半躺半坐了,虞幼棠一边喝酒一边审视着前方的阮明志。阮明志正在热火朝天的自我折腾着,心情激动,大汗淋漓。虞幼棠凝神观察了他片刻,随后将一只赤脚抬起来蹬到了他的胸膛上,同时仰头灌了一口酒。阮明志跪在床上,痛苦而辗转的想要纾解自己那yuhuo。虞幼棠就那么白白嫩嫩的半裸着坐在他面前,这让他忍无可忍的挺身扑了上去。然而虞幼棠随即就用酒瓶砸了他的脑袋:「下去!」他的神情是严正的,所以阮明志怔了一怔,不由自主的果然退了下去。虞幼棠却是又笑了,用赤脚在对方那胯间挑了一下:「你这东西硬的像铁,离我远点。」阮明志这时那头脑都糊涂了,虞幼棠说什么就是什么。晕头转向的抓起对方的那只脚,他在本能的驱使下也不要脸了,挺身就把下身那直挺挺的东西贴了上去。这一夜,阮明志在虞幼棠床旁打了个地铺。午夜时分,虞幼棠照例坐起身来打开电灯,靠着床头喝酒读书。阮明志被惊醒了,在地铺上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后来就扒着床沿坐起来,把下巴搭在了床边:「我爸爸前天给我发电报,说要和我断绝关系。」虞幼棠扫了他一眼:「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