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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这个赶得比较及时的人过得还算不错,至少好歹算是个比较中上层的官吏。处于这个位置,季佩越发敬佩司俊和皇帝陛下。他是真的很想为这两人效力,也认为除了这两人,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平定这天下。可他就是没有办法崭露头角。益州的官场其实不错,即使他这出身,也没有同僚冷嘲热讽。只是每次遇到好事,他的机会总是比旁人少一些。他也是当官的,明白这官场的潜规则。若是才华真的有很大区别,这区别足以决定要做的事的成败,那么他还能竞争一下。然而他现在的地位接触不到这么难的事,而益州人才又太多,每件事都能有好几个确定能做成功的人竞争。和聪明人们一起当同僚,只从工作角度来说,季佩觉得还是很舒服。但要竞争,就头疼了。他的优势比人少一分,这一分就有可能天差地别。这时候季佩有些后悔。他可没想过司俊居然是皇帝陛下的属下,而皇帝陛下居然这么厉害,基本上没经过战争,就收复了大汉大半失地,如今负隅顽抗还稍稍有点气候的,只有魏周。因此,这旁人立功的机会,也就少了许多。季佩是以为自己来司俊这里,是跟着司俊打天下的。若是要打天下,那无论是将领谋士,都是越多越好。他总有机会出人头地。可现在,他就只能按部就班熬资历。这不上不下的境遇,真是让季佩又是不甘心,又是无可奈何。不甘心当然是不甘心的,季佩认为自己的才华值得更好的。可不甘心又如何?他又能去哪?去帮魏周?那是找死。何况魏周也不待见他。若天下还乱着,他去哪都成。天下太平了,他却没有用武之地了。幸运的是,皇帝陛下弄出了一个分科取士,不论身份地位直接考试招贤纳才。他两个儿子,都参加了科举,并且都进入了会试。本来他自己也想辞官考试的。谁知道因为罗朗抢先,满朝文武被皇帝陛下勒令不准再辞官,让他分外憋屈,非常想蒙面揍罗朗一顿了。你罗朗有皇帝陛下赏识,在皇帝陛下左右手的位置坐得好好的,吃饱了撑着跟他们这帮怀才不遇的人抢饭碗?季佩气得连续好几个晚上做了暴打罗朗狗头的梦。季佩本来以为,自己就不上不下的熬资历,只能将希望寄托给两个儿子了。谁知道他两个儿子那么不靠谱,居然和人当街斗殴。唉,年轻人,就是气性大。他被人说了多少次宦官的走狗?他和人斗殴过吗?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养父是个好人?可形势比人强,在这紧要关头,考试才是最重要的事,若入了殿试,他们有得君前问策的机会,还怕没机会为他们的养爷爷正名?若是因为斗殴被取消了考试资格,季佩觉得自己肯定会把“虎毒不食子”几个字让他两个儿子吃下去。还好,司公亲自出面,表示不追究这件事,还对参与斗殴的学子进行了批评教育,说他们不应该因为人的出身就揍人。季佩对司公又多了一丝敬佩。可这次他又被边缘化,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功劳又没了。别人在缴费立战功,他却只能来峨眉山巡逻,即使被安了个总领的位置,可这护卫得好是本职,护卫不好就是天大的罪,他心里又开始难受了。季佩甚至想,这官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当。反正他儿子都已经入了会试,以他们才华,应该不会落榜,以后也是会做官的。他与其在这里熬资历,不如拼一把。比如,辞官之后,跑去胡人的地盘,或者魏周的地盘逛一圈,看能不能冒险找到一些立功的机会,然后带着功劳,再回来。季佩咬着白水煮鸡胸脯rou,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这时候突然有个青年探头进来,道:“什么这么难吃?”季佩差点被鸡胸脯rou给呛死。第68章季佩作为护卫的总领,自然被分得了一间不错的房间。他在吃饭的时候,门口也是有人守着的。季佩因为出身缘故,一直表现得比较孤僻。吃饭也是一个人默默地吃。现在突然冒出个人来,差点没吓死他。正当季佩一边咳嗽一边想高喊“究竟是何人谋害本官”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人的脸,顿时咳得更厉害了。他一边咳一边跪下想行礼,但是一张嘴就是一连串咳嗽。季佩悲哀的想,好不容易见到一次皇帝陛下,自己的脸就要被自己丢光了。他以后是不是更没有前途可言了?吃饱了撑着跑来偷窥(?)人才的刘荨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如果不是场面不对,他肯定要握起小拳头,往脑袋上一碰,然后吐舌头闭一只眼“噗呼”了。嗯,动漫中那些天然黑标志性蒙混过关动作。不过现在他是皇帝,这样有点太不要脸了。于是他就更不要脸一点,比如,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理直气壮的无视了自己差点呛死人才这件事,淡定抓着桌子上的水杯递给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的季佩:“喝一口喝一口,朕有这么吓人吗?”跟在刘荨身后的司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啊。季佩诚惶诚恐的接过水杯灌了几口凉开水,终于缓过劲来。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战战兢兢道:“陛下,末将……”刘荨打断季佩的话,把季佩扶起来,对着更加诚惶诚恐的季佩道:“刚才你吃到什么难吃的东西了?朕还以为庄子里伙食不错,难道他们看人下碟,欺负你?”说着,刘荨就往季佩的餐桌上看,看到一盆估计没放什么调料的炖鸡,和几碟小菜。估计因为要巡逻,所以没有酒。只从食物上说,一个人吃一只鸡,还有好几道配菜,吃得算是很不错了。刘荨视线落到季佩碗里被咬了一口的鸡胸脯rou上,了然道:“鸡汤只放一丁点盐就足够美味了,不过鸡rou可不好吃,特别是鸡胸脯rou。”季佩茫然的听着皇帝陛下把话题往吃鸡rou上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附和。皇帝陛下是真没听懂自己话中之意,还是假没听懂?以皇帝陛下的聪明才智,应该不可能没听懂这么直白的话才对吧?季佩一时拿不准怎么回答。不过这时候刘荨突然感觉刚才水喝多了尿急,于是刘荨假装淡定实则胡扯外加心里焦急道:“鸡胸脯rou也不是那么难吃的,只是做的方式不对。你等着,朕晚上赐你一道菜。”说完,刘荨就拉着全程当布景板的司俊离开了,季佩这才发现,司公居然也跟着皇帝陛下来了。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