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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落下之时,徐清河的剑锋从江容易的耳畔经过。虽说江容易及时侧身避开,但发间的一支玉簪还是被剑锋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三截。乌黑柔顺的发丝随之解开,缓缓散在了空中。江容易不顾挡在眼前的发丝,挥手,直直出了一剑。随着他的动作,面前刮起了一阵凛冽的风,又将缕缕发丝吹散,露出了他的大半张脸庞。尤其是那一抹猩红云纹,印在白皙如雪的眼角下,透出一股子摄魂夺魄之意。龙渊君连手中心爱的金箔扇子掉落在地都没有发现,仰头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他是认识的,另一个……龙渊君用力地拍了下大腿,发出的声音让别人听来都觉得疼,可他却是毫无反应,口中说道:“这美人世上难得!”说完后,龙渊君像是回了神,嘀咕了一句:“怎么我觉得这么冷?”龙渊君顺势看了眼身边的周思危,果然,这位一直表现得极为冷漠的男人,在这位美人面前,脸上的表情也略微软化了一些。龙渊君正想开口嘲笑几句,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坐在旁边的人说:“男的。”“啊?”龙渊君还未反应过来。周思危瞥了他一眼,又解释道:“我的。”言简意赅。可是龙渊君还未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周思危不再废话,将目光又转至台上,盯着那道水红色的身影。他的面容不自觉的软化了下来,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这是他的江容易。无法无天,张扬得很。七柄春风剑环绕在江容易的周围,两人身处的舞台空间极大,若是歌舞是绰绰有余了,可是用来比斗,又太过狭窄了。江容易手中的剑在空中留下了道道白光,但也只挡住了其中四柄剑。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叮叮”声音,其余三柄剑合为了一柄,直直指向了江容易的脖颈。江容易感觉到脖子处一凉,没有时间多做思考,柔韧的腰肢扭转,手腕绷直向后扫过,正好撞上了那一柄清风剑。按道理来说,江容易的修为要比此时的徐清河高,可是他的本命剑十狱受损,导致他的修为下跌得厉害,与徐清河相比不过高上一筹。可徐清河也并非普通人,以他的清风剑,竟然与江容易打了个不相上下。台下的人只见到台上红衣青衣翻飞,两人胶着不下,不免响起了细碎的讨论声。“……那个人是谁?”“这样的剑招,这样的修为,想来不是无名之辈。”此话一出,就有人附和:“正是,这样的人物,不可能是满堂春的人。”旁人立刻反驳:“此言差矣,你可知满堂春也是出过名震天下的修士的,只是满堂春的修士的道与我们不同而已。”刚刚寂静的满堂春,瞬息间就充满了接二连三的讨论声。叮当——在一群嘈杂声响中,突地响起什么断裂的清脆声响。众人的话语都不由止住,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那是在台上……徐清河赢了。台上二人的动作就此停住。徐清河的手臂抬起,落下一袖青色春风,他的清风剑已架在了江容易的脖子边上,只差一毫,就能割破他的咽喉,而江容易的剑……断了。徐清河说:“我赢了。”两人之间只是比较,点到为止。说完后徐清河就收回了清风剑,垂眸看了眼江容易的右手,那里只余半炳剑,还有一半剑身摔落在了地上,剑身上映照出满堂春的烛火。徐清河得心中转过一个念头,沉下声说道:“不……我输了。”确实如此,他并非赢在修为,或是剑招,而是赢在清风剑上。他的剑为本命剑,而江容易的剑不过随手捡来的凡品,抵不过清风剑也是正常。若是江容易用了本命剑,那徐清河必输无疑。不知为何,一向笑嘻嘻的徐清河,脸上竟露出了些许怒气,他看着江容易,质问道:“你的剑呢?”这个火气来得莫名其妙的,江容易倒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回答道:“剑断了。”徐清河抿了抿嘴,重复道:“剑断了?”身为剑修,徐清河自然知道本命剑对剑修的重要性。本命剑断,不亚于折断了剑修的一条手臂。所以说,刚才江容易就如同折断一臂的情况下与他交手,就这样,他赢得也并不轻松。想到这一点,徐清河脸上的怒气散去,变为了不好意思,他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清风剑,又悄悄抬眸看了眼江容易。明明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竟然……一向性格懒散,没什么追求的徐清河,竟然生出了要好生修炼努力上进的念头。徐清河摇了摇脑袋,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中赶了出去,他回首看了眼下方,看见了一个熟人。徐清河打了个哆嗦,竟然被龙渊君看到了卖艺现场,一定会被他狠狠嘲笑一番的。徐清河恨不得此时直接钻到地下,他挡住了自己的脸,低声说:“太丢人了,我要跑路了……”“怎么?”江容易伸手撩起了一缕晃到眼前的发丝,顺着徐清河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了一双如浩瀚夜空般深沉的眸子。于是江容易再也顾不上其它,朝着周思危微微一笑,直接从台上一跃而下,他穿过坐在满堂春中的众人,直直走向了周思危。龙渊君喃喃道:“你们真的认识?”周思危没有理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向前走了一步,将江容易抱了个满怀。周思危的手臂用力,将江容易整个人牢牢困在了自己的怀中,他在江容易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很担心。”现在两人身处两万年前,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两人又分散了,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加上时间长河中江容易接下了灭世者的一掌,更让周思危担心他的伤势。周思危先是查看江容易的伤势,仙灵之气在江容易的体内绕了一圈后,周思危紧紧皱起了眉,问道:“怎么回事?”江容易不想让周思危担心,只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剑断了……修好就行了。”周思危沉默了片刻,这才嘶哑着声音说道:“以后不准这么做了。”江容易的手掌搭上了周思危的背部,解释道:“如果不这么做,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是二选一,我宁愿你……”江容易的话被周思危打断,他低下头,直视着江容易的眼睛,极为认真地说:“不,我只希望活下来的那个人是你。”“好啦……”江容易推了下面前的胸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