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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惊,便要弯腰行礼,“原来是大皇子殿下,此番真是多谢殿下搭救,小女子当真是无以为报……”程穆泽单手将她扶起来,“不用如此拘束,此番乃是见义勇为之事,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能见死不救?”“黄小姐也大可不必再提什么报答之事,近日来我一直跟在黄总领身后,也是承蒙黄总领照顾,有何言谢之说?该是我多谢黄总领才是。”黄婉蓉不再言语,点着头,脸上的红晕一直都未消减,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更是娇羞了起来。程穆之抬头看了看天,对黄婉蓉道:“天色不早,不如我先讲黄小姐送回府中可好?”黄婉蓉点点头,随他一起往回走,她这样落魄的样子走在路上自然是引人注意的,一路上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着些什么。黄婉蓉心里正难受,却猛地被人拥入怀里,程穆泽揽着她的肩膀,替她挡下了那些目光。第57章第五十三章二人一路无言,黄婉蓉伸出手来,指尖抓了程穆泽的衣服,抿唇一笑。直至行近黄府门前,程穆泽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脸来对黄婉蓉一本正经地道:“实不相瞒,黄小姐,今日能够认出你绝非因你是黄总领的女儿,而是因为之前一次的皇家宫宴……”说到这里他似乎也有几分“羞赧”的样子,程穆泽低下头来有些不敢和黄婉蓉对视。“那次算是第一次见到黄小姐,借用一句附庸风雅的话来说,当真是惊鸿一面,黄小姐貌似玉兰,品如红梅,实在是让在下难以忘怀。”黄婉蓉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他,只道这世上哪有如此巧的事情?自己难不成一直盼着的如意郎君,就是眼前这人?然而到底是自矜着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黄婉蓉没有说话,也不敢表示自己的心意,只盼着剩下的这段路能快点到底,快点到自己家中。然而程穆泽就是停在了这里,继续与她讲道:“在下……许是对黄小姐一见倾心。话语实在有些直白,还望黄小姐莫嫌在下鲁莽轻薄,今日正是乞巧之时,便借着今天,与黄小姐说出来了。”说着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看进黄婉蓉的眼里,目光灼灼逼得黄婉蓉连句话都不敢说。黄婉蓉心里却是另一番思量,这人与自己说话,也不自称本殿,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何况今晚这事换作是其他人看见了,就算是救了自己,恐怕也多是要有些偏颇之词或是带些偏见的。这大皇子却与自己说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莫不是真对自己动了心?思及此,偏了头去瞧自己家的距离,也不过再走几步路,抬手去摸了一下自己刚刚被扯歪掉的发髻,还有一个海棠步摇斜斜地插在上面。拿下来,拉过程穆泽的手,将步摇放在了他手机,指尖抓了一下程穆泽的手指,“殿下,臣女多谢殿下今晚搭救,既以安全回府,便先行回去了。”也不说邀请程穆泽去府上说说的话,也不管这合不合礼仪,便匆匆跑开了。程穆泽点头,拿着她放在自己手里的步摇,微笑着看黄婉蓉离开。直至黄婉蓉回府再看不见了,他自己才转身离开。一直在暗处跟着的石英跟上来,给程穆泽穿上早前备好的另一件外袍,一张脸上满是笑意,弯着腰对程穆泽道:“奴才就先恭喜殿下了……”程穆泽将自己手中拿着的步摇抛起来又握回手中,那海棠步摇中间镶着的一颗圆润的珍珠滚落下来。恰似女儿泪。随手揣在自己衣服里,拍了下石英的脑袋,“今天爷心情好,能碰到黄婉蓉也是多亏你小子支招,走走走,重重有赏!还有那几个人,你也都安排好了,给他们足够的钱,短期之内别让爷在京城看到他们。”“小的早就收拾妥当了,殿下您就放心吧!”石英点头,腰弯得更下了,两只手叠在一起搓了搓,“殿下,要不您跟奴才去个好地方?”程穆泽看他一眼,笑得很是爽快,“那就走吧!”却说程穆之和柳清言两人说是先去吃那家抄手,可过去那里眼见人那么多,两人懒病一犯,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掉过头去,异口同声道:“晚些再过来吃?”便一起往别处走了。说着是要去放花灯的。卖花灯的铺子那里围了两摊人,一处是围着在买,一处是围着在看一个书生在那花灯上画画题字,算是现做现卖。程穆之看得心痒痒,拉着柳清言过去对老板喊道:“老板,你这里可还有空的花灯能让我们自己画的?按着好花灯的价格卖给我们,我们自己画便好。”那老板自然是不会放着便宜买卖不做,当即给了两个白纸灯笼给他俩,还一并将颜料与毛笔都递了过来。程穆之拉着柳清言坐到一处空旷地上去,将东西摆好便准备动手,却听柳清言闷笑一声道:“你何时会作画了?”程穆之被柳清言戳了痛处,当即垮着脸撇着嘴对柳清言道:“我是不会画画,可是阿言你会啊,我呢,就负责写字就好了呀。”柳清言也坐下来,拿了支稍细些的笔,蘸了鸦青色的颜料,底色不变,直接在上面寥寥勾了几笔,画得是他最擅长的远山景,复又换了鸭卵青的颜色在下面添了细细弯弯的一条小河。湖上荡着一苇苍色小舟,上面隐隐绰绰还能瞧见两个人,一人在船头垂钓,一人在船尾煨火。天地浩渺,惟二人矣。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便已经是成了。此时再抬头去看程穆之正在题字的那个灯笼,柳清言一时有些傻眼,那漂亮的小楷字在灯笼上挤得密密麻麻。柳清言好奇地将他手里的那个拿过来,转着圈读出声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读至这里声音就渐渐低下去,柳清言想着自己抓着灯笼的手要不干脆就放下直接让这灯笼飞走了算了。可偏生程穆之在旁边瞪大了眼睛一幅你不读完不行的样子在看他。柳清言只好硬着头皮无奈地继续道:“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听他读完,程穆之笑弯了一双眼,美滋滋地看向他手里的灯笼,眼睛倒是极麻溜儿地瞧见那灯笼里画得最小的两个人,“阿言,那个船头钓鱼的人可是我?”柳清言抬眼看他,不理会他的这个问题,笑着问他:“穆之,这段话是从哪里看来的?”“都是好久之前的了,不知道是哪本话本子的,还是当初和高展一起看的呢,我当初看得可感动了,心里就想着这段话写得可真好,就记下来了,今日居然还用上了。”程穆之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