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医麻烦了。”陆临夏垂下眼,把被子掀开,就要下床,“我没事。”陆家大哥拦住了陆临夏的动作,“你去干嘛?”“我要去看nongnong。”陆临夏说。陆家大哥皱了下眉,冷声说:“他已经死了。”陆临夏愣了下,才抓住陆家大哥的手臂,“你说什么?”“我说他死了,尸体已经搬到太平间了,你不用去看了。”陆家大哥话刚落,就看到他一向温文尔雅的弟弟脸涨得通红,甚至脸上的表情有了几分扭曲。“你放屁!”陆临夏大吼。陆家大哥眉头皱得更深,“谁让你这样跟大哥说话的?”陆临夏一把把人推开,连鞋子都不穿就要往外跑。陆家大哥头次见到陆临夏这样,又气又怒,一把抓住对方,“你去哪?”“我要见nongnong。”陆临夏整个人在抖,牙齿都碰撞出声音。陆家大哥深吸一口气,才说:“人没死,现在在重症监控室。”陆临夏安静下来了,他闭了闭眼,回头把鞋子穿上就准备走。“临夏,你忘记你答应了我什么吗?”陆家大哥阴森森地开头。陆临夏摇了摇头,“我没忘记,但是,大哥,我一直很尊敬你,也很听你的话,可是我不能再听下去了。”陆家大哥浓眉一挑,是个盛怒的样子,“你这是要跟我作对?你忘了安娜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陆临夏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惨笑了一声,“大哥,因为爸爸的事,你一直气我,也不准我带nongnong回来,这没事,可是你明明知道安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nongnong的,你还跟安娜一起逼我。”他顿了下,声音突然嘶哑起来,“可是傅意浓是我的命,傅意浓是我的命啊!”陆临夏突然弯下腰,一口血就吐了出来。陆家大哥怔了下,才立刻上前接住陆临夏下滑的身体,对着门口大喊:“医生!医生!”***安娜躲在一旁,看到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冲进了病房,她听到了自己大哥在怒吼。安娜脸变得很白,她听到了陆临夏的最后一句话。“可是傅意浓是我的命,傅意浓是我的命啊!”安娜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身走了,她一步步往前走,眼泪不停地从眼睛里流下来,她伸手去擦眼泪,可是眼泪好像怎么都擦不完。“今天是你生日啊,想好要许什么愿望了吗?”傅意浓头上戴着一个小彩纸帽,脸上还画了几道鲜艳的颜色。他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蛋糕上的蜡烛烛火照耀在傅意浓的脸上,渲染出暖黄色的暧昧。陆临夏盯了傅意浓一会,才笑着说:“我的愿望是希望你陪我一辈子。”傅意浓眼睛微微瞪大,然后脸微红,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油嘴滑舌。”陆临夏摸住对方的手,“我认真的。”傅意浓把手抽了回去,“一辈子这么长,指不定我后面喜欢上别人了。”陆临夏回答得很笃定,“不会的。”傅意浓跟陆临夏大眼瞪小眼一会,他没有反驳,而是说:“那你呢?”“我啊,我会爱你一辈子。”陆临夏微微一笑。傅意浓没有笑,而是表情严肃,“记住你说的,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陆临夏被人抬到床上的时候,意识模模糊糊的,他伸手想抓住什么,最终只能抓到虚无的空气。“临夏,你清醒点,临夏。”陆临夏眼泪盈眶,他终于发现自己已经错了太久。如果人生可以重来,那他一定不会再松开傅意浓的手,可是人生不能重来。第26章陆临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陆家大哥整个人仿佛老了许多。他坐在陆临夏的床边,声音低沉,“我不拦着你和他,你爱怎么就怎么吧。”陆临夏沉默地看着陆家大哥许久才说:“谢谢大哥。”陆家大哥手在膝盖上一撑,从凳子上站起来,“我要回去了,公司的事情还很多。”他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弟弟是个同性恋,父亲离世之后,他开始怨愤,但是碍于陆临夏的原因,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当发现安娜喜欢上傅意浓,他是纵容的,也许终于更胜于在乎自己这个弟弟,所以才会由着安娜接近傅意浓。陆家大哥想,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纯粹的爱情,傅意浓遇上年轻美貌的安娜,总会碰撞出什么的。知道安娜怀孕,他虽然第一时间怀疑是傅意浓,但是后面也发现了不对劲,可是他想让这个误会成真,他终是希望陆临夏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娶亲生子,可是他低估了一些事情。“大哥,路上小心。”陆家大哥在拧开门手把的时候,听到陆临夏这句话,他脚步顿了下,才缓慢地说:“有时间就回家吧。”陆家大哥一走,陆临夏就把手上的输液管给扯掉了,他抿紧唇穿着宽大的病服,出了病房。他不能倒下去,还有很多事情还要做。他询问了傅意浓的病房号还有傅意浓的主治医生,有人认出了陆临夏就是当晚送傅意浓来院的人,对陆临夏印象很深的原因,除了他的长相之外,就是陆临夏突然在手术区外晕倒了。傅意浓的主治医生对陆临夏说:“病人得的是慢性肾衰竭,因为他这个已经很严重了,到了终末期,所以只能进行肾移植了,在找到合适的肾源之前,只能进行一些药物治疗和透析,但是这两种对病人来说,都只是暂缓肾功能减退,保护残存肾功能。”陆临夏脸一下子就白了,他过了许久,才说:“只能肾移植?那我的肾可以吗?”“这个,常理来说,直系亲属的肾移植的匹配程度最高,产生的排异反应也最少,病人有什么亲人吗?”主治医生说。陆临夏垂下了眼,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嘶哑,“他只有一个弟弟。”“那我建议将他弟弟带过来进行一个肾匹配测验,当然这个是要本人同意才行。”陆临夏说:“那能先给我做个测验吗?也许我就能行。”他微仰着脸,眼底沉淀着无法看清的情绪。陆临夏去看望傅意浓的时候,先在病房门口站了很久,才走进那间病房。他看到病房的白色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傅意浓经过一个晚上的抢救加二十四小时重症监控,刚刚才从重症监控室转移到VIP病房。陆临夏走到病床的旁边,病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露在外面的右手吊着点滴,液体从输液瓶顺着输液管输入那只苍白无力的手。他伸出手轻轻碰触了下傅意浓的指尖,陆临夏的眼神极其哀伤,像是濒死动物最后的眼神。“nongnong,对不起。”陆临夏的手转移到床上人的脸上,那张脸没有一点血色,唇色苍白,那张永远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