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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人物的,闻嘉言到的比较早,得先把boss们伺候舒服了才能有余力去应付外边那帮家夥。敬酒是免不了的,还得一个一个的喝。庆幸的是这次苏琬棋叫了公关部一个非常能喝的长腿美女经理作陪,替闻嘉言舒缓了不少压力。酒正要敬到蒋季泽面前时,那位长腿美女笑眯眯地用手肘暗中推开他,“这个我来就行了。”闻嘉言会意地一笑,表现得就像是什麽也没发生过,脸上甚至带著促狭的神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蒋季泽不过三十五岁,正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展现得最淋漓尽致的时候,他只是坐在那儿,微微一笑,包厢里就有不少单身女士的视线火辣辣地投过去。美女经理虽然早就有了男朋友,但和这样难得一见的大帅哥亲近的机会哪能放过,拿了瓶红酒就笑吟吟地走到了蒋季泽面前。“蒋总,我代表VE敬您一杯。蒋总年轻有为,英明决断,以後一定能带领天泽在江城开辟一番大事业。”“承蒙夸奖,天泽要和贵公司学习的还有很多。蒋某不敢妄自称大。”蒋季泽也微笑著回敬她。坐首的苏琬棋哪能看不出自家公关部经理的心思,有心想提醒这位美女收敛点,boss还在面前呢。於是转了转红酒杯,抿了一口,装作无意道,“季泽,听说天泽近期有开辟东南亚市场的意向,不知道你要派哪位得力干将出国考察……”“呵呵,得力干将可不能派出去。反正我也是闲人一个,正好带几个新招的大学生出去看看,既不影响公司正常运转,也让他们能长长见识。”苏琬棋咦了声,“你要亲自去?没必要吧?东南亚那边有几个国家可是不怎麽太平,待一两个星期还好,久了就不安全了。你打算去多久?”“暂定一年吧,到时候还得看具体情况。”蒋季泽慢慢晃著手中的红酒杯,眼里沈淀的东西谁也看不懂。正要安慰耷拉著脸在他旁边坐下的美女经理的闻嘉言,听到两人的对话,脑中顿时一片混乱。他要去东南亚,这是什麽时候的事?为什麽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市场调研,一定要他亲自去吗?“那你打算什麽时候走?我好给你饯行。”苏琬棋的表情有些惋惜,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人,现在又是合作默契的好友,才刚相处不到几个月,这个人就又要走了。下一次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再见了。“就这个月底,把公司的事务交接完了就走。”蒋季泽的脸隐在杯盏後,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她身旁抿著嘴不发一言的年轻男人身上,渐渐嘴角就沾染了几丝苦涩。呵,当年走的时候就该走得绝情点,还回来做什麽呢,两人见面,无非徒增尴尬而已。蒋季泽,他暗暗嘲笑自己,原来你也不是什麽眼睁睁看著心爱的人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还能默默祝福的大好人嘛。“怎麽这麽快?”苏琬棋惊讶地掩住了嘴,柳眉蹙起,现在离月底也就不到两个星期。看样子蒋季泽有出去的打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护照和签证只怕是早就办好了的,就等著到了时间走人呢。她身旁的闻嘉言早已把桌底下的拳头握得指甲都扎进了rou里,後面那些人的对话他一句都没听清,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蒋季泽的脸一会儿在他视野里变得异常清晰,一会儿又遥远地仿佛远在天边。这个人要走了,他的心脏依然跳动,呼吸依然平稳,表情依然平静。他和所有人一起走出包厢外,看那些人微笑,轮流握手,开著客套的玩笑。他也扯了扯嘴角,试图伪装出一个和他们一样的笑容,可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他而言竟然如此艰难。“闻助理,你好像还欠我顿饭呢”他并没意识到自己是和男人最後一个握手的。直到男人走到他面前,他才如梦初醒地醒悟过来。伸出手,挂上僵硬的笑容,“蒋总要是有空的话,我随时奉陪。”十指相触,然而很快分开,像是怕多握一秒就会有什麽失控似的。“好,你这句话我可是记下了。”蒋季泽笑得肆意,好像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介怀。(9鲜币)56.陆谨的新公寓离K大不远,在一个现代化小区里面,位置很容易找。闻嘉言已经很久没有回去母校看过,只是开车经过那个熟悉的三叉路口的时候他握著方向盘的手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微微颤了颤。经过K大的南门,紧接著是一片落成不久的商业区,这个地方曾经无比荒凉,是K大的小情侣们偷偷约会的最佳圣地。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已经建成了远近闻名的购物天堂,发展之迅猛让闻嘉言不由得感慨市场经济的强大。“嘉言,好久不见”陆谨的眉眼比起四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温润依旧。他倚在门口,笑著拍了拍已经长大成人的男生的肩膀。“好久不见,陆老师。哪,这是送你们的新婚礼物”闻嘉言把手中的一套粘土娃娃递过去。陆谨笑著拆开包装,就见两个栩栩如生的西装小人手拉手站在花丛中,模样十分讨喜。“这娃娃做得真精致”陆谨由衷地感叹,可惜家里那口子出差去了,要是看到这东西,估计得高兴上好一阵子。“你们喜欢就好”闻嘉言环视客厅一圈,两人的房子并不大,也就百来平米,却布置得十分温馨。彩色的懒人沙发正对著简洁的电视柜,旁边放了套木制的蝴蝶椅,松软的长毛地毯铺在茶几旁,让人很有光著脚上去踩一踩的冲动。看完客厅,陆谨又领他去了卧室,书房,厨房,阳台,一一品评。这个过程中闻嘉言始终微笑点头。大概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人在一起,才能布置一个真正温馨的家吧。他心里不是不羡慕的。“嘉言,你现在呢?过得还好吗?”不可避免地要被问及近况。闻嘉言靠在阳台上,眯起眼看著远处的街景,眼神悠远,“我很好,很快就不是一个人了。”陆谨从他的话里听出深意,放松地背靠在栏杆上,斜睨著他,“我还以为你就打算这麽光棍一辈子呢。”“怎麽可能”闻嘉言失笑,“一个人……很孤单的”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晚上回到家,面对著黑漆漆的屋子和冷冰冰的家具;自己做了一桌菜,做完後却没胃口吃,全部倒尽垃圾桶;晚上在单人床上辗转反侧,半夜饿醒只能去冰箱啃干脆面;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影,对著悲剧笑,对著喜剧哭。这样的日子,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