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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现在。狠狠朝着一旁吐了口吐沫,自己还真是命苦,靠着王奶奶卖了一辈子的包子攒下的钱,盘下了这个客栈。想着总会有那么一天,母亲会回来,会疼爱自己,会向全天下的母亲那样,在自己难受的时候,会悉心照料。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回来的商雅静,和之前的商雅静一样,一切都以楼兰为重,心里从来都没有家,也没有她这个女儿。以至于,父亲的死,都可以说是母亲一手造成的。经年累月的恨,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现在的崖香,显然已经听不得商雅静的任何一句话了。但是,商雅静仿佛对自己的女儿很有自信。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继续用威严的声音命令崖香。她说,“崖香,你快点放开皇夫!”“你要不放的话,”还没等商雅静说完,崖香打断了商雅静的话。“要是不放的话,你待如何?”“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商雅静一时气急,顺嘴瞎说。但这个时候,崖香显然已经钻牛角尖了,此时,无论商雅静说的是不是气话,她都照信不误。崖香本来就红的眼眶更红了,连名带姓的吼道,“商雅静,这可是你说的!”瞪圆了双目,声音却有些发抖。“你可不要后悔!”说完,撒开了攥紧菖蒲的手,扒开层层侍卫,跑了出去。路过李涛,顺手把李涛再次拎起来抢走,并且迅速跑路。在一旁的纪言,眼睁睁的看着李涛再次被崖香掳走,拔腿就追,你当我是死的吗?戈月见小主子跑了,拔腿也跟着纪言跑了。绝对不能让小主子为了救心上人而深陷险境!杜春雨也想跟着纪言,但花笙一把拉住了杜春雨,不让他去。杜春雨看向花笙,虽然一句话没说,但花笙生生的从杜春雨的眼中看到了不舍。花笙:!?那也得陪你花爷爷我!商雅静呆愣在原地,崖香从未连名带姓的吼过自己,自己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儿吗?她知道,崖香受过许多苦,可她也不愿啊,但她不后悔,要是再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她还会这么做。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纪言(哭唧唧):春雨~杜春雨:啊哈?纪言:春雨 ( ̄▽ ̄)杜春雨:啊哈!(〃'▽'〃)纪言:春雨(~ ̄▽ ̄)~杜春雨:(抱走)纪言:(⊙A⊙)…第30章回家大殿里,菖蒲抱着商逸之,斜靠在一个椅子上,汗水打透了衣衫。长时间的僵持,已经耗光了所有的力气。商枝看的心疼,不停的为菖蒲擦着汗。商雅静手指轻抚着已经完全石化的绿璧,有些不知所措。据商枝所说,无论怎么念咒语,绿璧都没有反应,而且,这种一碰直掉渣的触感,显然,已经不能称之为绿璧了。“绿璧,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功效,这楼兰,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商雅静叹息道,绿璧已毁,过不了多久,这大片的土地,就会变成沙土的天下。屋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良久,花笙开口道,“就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商雅静悲痛的摇了摇头,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现下物资充足,赶紧走出楼兰,另寻别的地方居住。这边,纪言和戈月一路追着崖香,有些吃力。终于,崖香在花笙家停下了脚步,走进屋子里,放下了李涛。随后跑来的纪言和戈月,看到崖香把李涛送回了家,不明所以。“崖香!你这又在玩儿什么?”戈月十分不满,两回了,都不停的追崖香追了两回了,真的很累,尤其崖香还跑得那么快!“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涛涛站累了,想让他歇一会儿。”崖香辩解道,是这样的,就是因为太心疼涛涛啊。涛涛是个什么称呼!李涛在一旁喘着气,显然被累的不轻。崖香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涛,那眼神及其大胆露骨,爱意分明。李涛一个哆嗦,跑到戈月身后,继续喘着气。纪言觉得,此刻或许他和戈月出去更好。崖香没说一句话,冲着李涛叹了口气,此心日月可鉴!奈何佳人太羞涩。摇了摇头,转身走掉,迈出家门前,又回过头深深的看了李涛一眼。吓得李涛赶紧把头缩回到戈月身后。见到了梦中情人羞涩的模样,崖香心中好受了不少,抹了抹又流出的眼泪,酸酸涩涩的走了。纪言:……并不是很懂你们楼兰的女人。目送崖香离开后不久,杜春雨和花笙也回来了。二人的面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花笙。李涛连忙端上了一壶清茶,出门归来的人,都要先喝一口水。只是这水也不是那么干净,喝了两口的杜春雨,赶紧跑出门外吐沙子了。“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纪言问道,花爷爷在楼兰住了这么久,想必也是有些感情了吧。花笙摇了摇头,悲戚道,“楼兰怕是不能长久了。”“怎么的呢?”纪言问道。“绿璧已损,怕是不能再保楼兰风调雨顺。”吐完茶中沙的杜春雨接过话头。“那怎么成,楼兰这么多人怎么办?”纪言问道。是啊,究竟该怎么办?在宫殿里的商枝也在苦苦思索。一国的人,有万数之多,就算是弃了这片土地,也无处安放这么多的百姓。“可是因为救我的缘故?”菖蒲给商枝披了一件外衣,看妻子愁眉不展的,心里越发的自责起来。要不是为了救自己,绿璧就不会损坏,那样,商枝也就不会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无能。抱起商逸之,渐渐攥紧了捏着商逸之袖子的手。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形成。……两天后,花笙家大院。这些天来,黄沙愈演愈烈,漫天的黄沙下,十步之内不能辨别谁人。庭院里,已经攒了足足的七寸有余的黄沙。院子里,纪言轮着大笤帚,一边费力的扫着,一边天上还不停的下着黄沙。扫了许久,地上的黄沙反而更多了!“我说花爷爷,眼看着这楼兰都要被黄沙给埋了,咱们怎么还不走啊?”纪言向在一旁扫沙的花笙问道。是了,回家的物品早就收拾好了,只要花笙一声令下,几人马上就能出发。但花笙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断推脱,再不走,他们就要被这漫天的黄沙给埋没了。“再等等,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