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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忽然扑腾起来,引颈高鸣,张开双翅凌空飞起。少女一见它去的方向,面色陡变,忍不住喝了一声:“停下!不要过去!”她这一嗓子没能喊停红豆,反而惊醒了众人,李祎一阵风似的朝红豆飞走的方向掠去,惹得少女气急败坏地大喊:“给我回来!”一行四人全无人理她,接连追着红豆而去,少女一时间落在最后,看向几人背影的眼神变得各位怨毒,巴掌大的小脸上苍白一片,衬得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愈发大,黎明时分晦暗的光影打在她脸上,从某个角度看去,竟不那么像人了。她狠狠地一咬牙根,口中念念有词,终于施下了那道屡次被打断的指令,身后傀儡大军又吱吱嘎嘎地行动起来,像一支训练有素的方阵,向着几人消失的方向追赶而去。同时无数蛊虫从林子里飞出,从四面八方汇拢而来,一时竟数不清有多少,只能看到乌压压一片遮蔽了天日,将才亮的天色重新压回黑暗。她脸上终于无法克制地露出一抹得意,嘴角轻佻地勾了起来,像蝎子翘起的尾巴。她身上还捆着滑稽的白线,整个人却昂首阔步,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彭彧追上红豆的时候,眼前所见的景象几乎将他整个人劈在了原地。不远开阔处架着一口能塞进两个人的大锅,锅里咕嘟咕嘟地煮着什么东西,散发出难以言说的腥臭味,又似乎带了一丝丝甜。旁边一只破破烂烂的傀儡正举着一只巨大的铁勺,以一成不变的动作在锅里不停地搅拌,另一只傀儡连腿都没有了,只剩半截身子戳在地上,独臂攥着一把蒲扇,不知疲惫地将锅下生的火扇旺。那火苗里隐约可见一段赤红的翎羽,可彭彧一时间没有发现,因为他的视线在接触到那两只傀儡时就挪不开了,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李祎顿时察觉到他的异样,扭头一看,却瞥到潜岳处变不惊的脸上露出错愕,继而伸手捂住了嘴。他心下了然,没敢再出言刺激某人,忽然感觉到什么,回身见那巫族少女缓缓跟了过来,仰着下巴,挑衅似的看他。李祎皱了皱眉,正犹豫要不要干脆封了她的嘴,就见她已经转向彭彧的背影,声音里带着某种快意,报复似的说:“你认出来了吧?不得不承认,彭家商队的人个个铜头铁骨,实在是炼制傀儡的好材料,如果没有他们,我的傀儡恐怕还得再延缓几年才能成功。”远处还有几只缺胳膊少腿的破烂傀儡,她似是十分惋惜地看了一眼:“可惜再结实也只撑了三年,就剩下一个尚且完整的小瘦猴,要不是傀儡不够了,我还不舍得用他呢——他可比其他傀儡灵活多了。”彭彧慢慢地攥紧了拳头,脊背绷得笔直,单薄的衣服上微微突起一道脊线,刀锋似的。少女似乎隔空感觉到了他克制的情绪,不由笑得更加开怀,面上还要做出惋惜同情的表情,因而神色变得格外扭曲:“那些艄公虽然也算得上身体强健,可到底比你们商队的人差了一截——质量不足,那就只能数量来补了。”她微微地一歪头,舔了舔嘴角呲出的小虎牙,视线在潜岳脸上转了一圈:“我还没有尝试过炼制母傀儡,很是好奇,不知几位‘客人’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呢?”她这话一出口,除彭彧在外的几人齐刷刷皱眉,前者倏地转身,面色沉静似水,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珠显得格外漆黑,眼角的弧度展平,像刀刻出来的。少女被他这一看,心里无端“咯噔”了一下,不觉后退一步,只见对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那步子似乎像他的人一样平静,甚至没有在地上踩出过多的声响。彭彧缓缓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还不到他肩膀的少女,竟微微弯腰,一只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平视了她。他盯着对方的眼睛,轻轻开口说:“你长这么大,一定没人教训过你吧?你久住山林,跟野兽待得久了,也就变得跟它们一样野,跟毒物待得久了,就变得跟它们一样毒——你还记得自己是个‘人’吗?”少女一皱眉,这语气让她十分不爽,一挣肩膀试图从他手下挣脱出来,可对方手劲竟出奇地大,几乎纹丝未动。“你不记得没有关系,”彭彧忽展开一个和颜悦色的微笑,语调十分平和,“我可以帮你记得。”他说着蓦地扬起一只手,照着对方那张堪称漂亮的小脸用力掴了下去。第62章傀儡(四)“唔!”巫族少女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出手打人,还是照着脸打,一时间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整个人被打得蒙了三秒,随即露出难以言喻的羞恼表情,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仿佛想把他生吞活剥了。彭彧揉了一下自己的腕子,站直身体,朝对方投下一片无形的压迫力:“我以前从来没打过女人,不过我觉得今天也不算破例,因为你根本不算个女人——哦,我不是说你不算‘女’,而是说你不算‘人’。”少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想从对方身上生啃下一块rou来。彭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三年,我以为三年过去你怎么也得有点长进吧,谁成想你年纪长了,心性却没长,反倒变本加厉地幼稚、恶毒!”少女闻言气得跳脚,梗着脖子仰头大喊:“你说谁幼稚!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不是东西啊,姑娘,”彭彧咧嘴一笑,“幼稚自然是说你,你跟汉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拿无辜的路人来发泄?——你被邻居家的小孩欺负了,可你又打不过他,就偷了人家的玩具来拆得七零八落,以此发泄你心头怒火?”他凉凉地笑了一声:“这就是你的‘报复’?这还不算幼稚?你还自鸣得意,拿着被拆烂的玩具去跟欺负你的孩子显摆?看着他被你气哭,你就觉得心头大快,仿佛出了一口恶气——是吗?”少女脸上本就稀少的血色登时褪了个一干二净,好像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强加在面前这男人身上。彭彧不躲不闪地迎着她的目光,摸了摸鼻子:“抱歉啊,我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男人,没空陪你玩小孩子过家家,你还是另寻高明吧。”李祎站在旁边看他,觉得此人也当真神奇——分明内心已经气得快要开了锅,可面上却偏偏是笑着的,他耳朵上的玉耳扣像是感应到了他情绪的剧烈波动,竟然浮起一点淡淡的红色,像是让墨晕染过似的。彭彧整个人滑开一步,与那浑身都透着毒的巫族少女保持了安全距离,后者目光蛇似的追在他身上:“站住!你真觉得自己无辜吗!”彭彧睨她一眼:“我从没说过自己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