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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棠这个不惑之年的人也跟着幼稚起来。他刻意的咳了几声,提醒二人注意身份,不要玩这种小孩子把戏。杜靖棠望了望那扇紧闭的门,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唐小五还活着,就在杜某府上养伤,江团长要如何处置呢。”江韶年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唐小五,这些时日他忙得焦头烂额,一心扑在江韶矽身上,早就把唐小五忘到犄角旮旯去了。杜靖棠一提,他记起那日一枪打穿了自己的副官。江韶年抱住双臂靠在了墙上:“随他吧,要回来便回来,不回来我可以替他在军中另谋一个职务。”杜靖棠低笑:“呵,真是寡情呢。”江韶年不言不语,他想,深情,要看用在谁身上了。5757、【去意】...阮陌臣和宋家小姐的婚事正在紧锣密鼓的安排,宋家已经承诺了一大笔的资金投入富山工厂,在工厂重建期间,这样的联姻,再好不过。宋静雅和阮陌臣早在舞会上就有了肌肤之亲,可她终归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有些话无从说起难以启齿,那一夜阮陌臣的表现在她意料之外,那样一个仪表堂堂英俊不凡高大挺拔的男人,难不成是身患隐疾。宋家想要搭上胡万七这条船,就不得不投靠了阮富山,根本管不得女儿这些小心思,宋家老爷在自家客厅里搓着手踱步:“静雅,可千万别忘了爸爸教你的话。咱们宋家想在胡司令那里捞些油水,全靠阮家引荐,家里的生意想再上一层楼,重担就在你身上了。”宋静雅好歹也是个受过新式教育的女学生,对包办婚姻深恶痛绝,加之父辈有这样一层心思,更加觉得命运不公,当即痛斥起来:“爸爸,海洛因对身体的伤害十分之大,很多人吸食了它都要闹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地步最后在痛苦中死去,您不但不痛恨它,反倒要去伙同他人同流合污试图从中牟取暴利,现在为了它,还要赌上我的一生,您为我想过么。”宋老爷瞪大了眼:“哟呵?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套理论。我千辛万苦为你挑了个好夫婿,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反倒怪罪起为父来。阮家就算没有搭上胡万七,那也是卢京城里声名赫赫的大户,把你嫁进去你还嫌委屈不成?再说了,你第一次见着阮家大少爷的时候,不是挺满意的么。”听闻此言,宋静雅面色一红,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末了,眼泪一抹,上楼哭去了。宋太太心疼女儿,在房里刨根问底了大半天,终于把实话给套出来了,当即拍了大腿:“女儿,糊涂啊!”宋静雅泣不成声,觉得自己再没脸见人。宋太太很是气恼:“你怎么这么不自爱,这样草率的就把身子给了人!要是这桩婚事不成,我看你怎么办!”尔后她又忍不住跟着垂下泪来数落那阮家大少爷:“瞧着那阮家公子好模样,没想到是个空壳子,中看不中用。这婚后…该如何是好,要不然让你父亲请个好大夫,开个方子给他治治。”宋静雅急了,拉住宋太太的胳膊晃了晃:“您出去可千万别提这事儿,多丢人啊。”宋太太眼泪汪汪的给了女儿一指头,就点在额头上:“可是他不行啊,你是个女人,总要生儿育女的,难道你这辈子就甘愿膝下无子?”母女俩心中苦楚,在房里抱成一团哭了个昏天暗地,宋老爷不知情,咧着嘴大骂:“哭!好好的事儿非要惹上丧气似的!嫁个人为难死你们啦!”宋家的心事阮家自然不知,阮富山两头跑,忙着给儿子张罗婚礼,还要在医院守着养子江韶矽。江韶年十分霸道,占了一整个病房,除了医生护士谁也不许进,阮家人每次探视都要在走廊里吃闭门羹,长此以往连老三都怒了,拍着门板要见五弟。江韶矽倒是极想他这个三哥,可怜巴巴的瞅着江韶年:“哥,让他进来吧。”江韶年蹙起眉头:“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么,你以后不要和阮家人来往了。”江韶矽沉默不语,平心而论,阮家人待他不薄,二哥三哥从不拿他当外人,好到可以挤在一张床上,当然这种话不能让江韶年听了去,以免又生出事端。江韶年揉了揉江韶矽的脑袋,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听话,以前是我不对,我现在能给得起你一切,你不需要再寄人篱下了。”江韶矽有苦难言,只得默然点头,缩进了被窝里。阮陌寻摔了花,他来时的路上见花店里的鲜花开得娇艳,就买了一束想让五弟开心,哪知依旧被拒之门外,少爷脾气也不由被逼了出来,破口大骂:“这他妈也太憋屈了吧!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结果连人影子也不让见!这住院的钱还是我们阮家拿的呢!”周佟怕屋里那主儿提枪出来,急忙护着自家少爷:“哎呦三爷您就别嚷嚷啦,小心叫人听了去,不好。”江韶矽自然是听得见的,手指抓紧床单连骨节都发白了,江韶年起身要去开门,低声咒骂:“他娘的我说要欠阮家的钱了么,我现在就叫他滚!”江韶矽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匆匆忙忙要下地阻拦:“哥!你别动他,他说的没错!”江韶年瞧见弟弟光脚踩在地板上,小身板因着没站稳摇摇晃晃的,不得不回身将其抱起放回了床上。江韶矽揪住了江韶年的衣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恳求:“哥,见一面总可以吧。”江韶年心里一紧,他对阮家有误解,总觉得人人都占了他弟弟的便宜,他的宝贝弟弟是用身体换取荣华富贵。现在他的心头宝主动提出要与阮家人见面,他心里就跟堵了个疙瘩似的。开了门,江韶年面无表情的说道:“进来吧。”十多天了,阮家人终于能进门了,自从江韶矽意识清醒起来,他们就鲜少再见他。阮陌寻侧着身子从江韶年身边走过,有些沉重的坐到了椅子上,与江韶矽面面相觑:“老五,可不带你这样的啊。我是你三哥啊。”江韶年就站在房里,江韶矽无论如何喊不出来,只得挤出一个笑容,颇有些惨兮兮的模样:“现在不是进来了么。”阮陌寻伸手去摸江韶矽的额头:“五弟,好些了么,前几天还听护士说你发烧了。伤疤怎么样了,愈合了么。”江韶矽用余光扫到了江韶年不悦的表情,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