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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他们的成全。他压根,就没把离恨天,当成僧人。因为,他与世俗,脱离不开……慈宁方丈这是做了次媒人。说到这儿,离恨天恍然大悟,他怔怔的看了慈宁方丈好半响,都没能回过神来,倒是那慈宁方丈重新拿起木槌,敛起双目……他冲着离恨天摆摆手,“走吧,走吧,这寺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而后,慈宁方丈也不再理会他,径自敲起木鱼。感动,感激,无法言表,离恨天看了半响,郑重其事的给慈宁方丈磕了三个响头,后者仍无反应,男人擦擦湿润的眼角,转身离开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亲生父亲对他犹如仇敌,但却在这个只有短暂接触的方丈身上,感觉到了长辈的慈爱……谁说,他很倒霉,他遇到的,不都是让他动容感激的人吗……伏龙寺外,那几个人守在门口。木涯靠着那石狮望天,嘴里还叼着个草根,那草根一动一动的,可见他有多么的无聊……离落依旧淡然,挺着笔直的腰身,眼睛看着某一处,一直没有动过,偶尔有风吹来,即便那发丝碰到了眼睛,他也不眨一下……文曜趴在另外一个石狮的背上,和钦墨说着什么,两人似乎在谈正经事,那表情都是一样的严肃……至于无煊,他就站在大门正中,也不管会不会挡路,直到看到那男人的影子,远远的向他们走来……那时,无煊的冷漠,才散去,被柔情取代……离恨天穿着出家前的那身衣衫,那脑袋上也长出了一层青茬,其实离恨天还是比较喜欢这光溜溜的样子,因为很凉快,天知道那一头长发有多沉闷,又有多重……看到他的出现,几个人同时围了过来,他们在笑,离恨天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好了,回家吧。”随便拍了拍离他最近的人的肩膀,男人愉快的宣布。回家,不是离府,是日后,他们自己的家……这个词,以前不觉得怎样,现在却是那样的温馨……因为那地方,有个人,值得他们期盼,挂记……“唉,我说,以后就光着算了,挺好看的。”木涯对离恨天的光头情有独钟,看着那一层青茬,他不太满意,伸手揉了揉,不再光滑,而是带着刺痛感。“头发,就留着吧,不然总能让我联想起这该死的地方,这辈子,我都不打算再来了。”看到离恨天的光头,就想到他出家时那一幕,这都成了钦墨的阴影,打死他,都不想再想起了。“嗯,头发留着,下面就不用了,钦墨,你的药,配的怎么样了?”想到离恨天下面光溜溜的样子,离落就心痒,他记得钦墨说过,要弄一种抹上去就再也不长毛的药,对这个,离落还是很期待的。“你们倒是脚?!”这几个家伙,居然当着他的面,就说这种话,离恨天想扬拳头,却被文曜一下子搂住了……“有那种药的话,就用了吧,那个样子,真的挺好看的,我喜欢,会让我不惜死在你身上的。”文曜一脸暧昧的游说。离恨天想骂人了……可是……“他们都看过了,娘子,你可不能偏心,我还没见过你光着的样子。”无煊发现他下面的毛被剃了,但那时候已经长出了一些,如今被他们一说,无煊也想看看,一根毛没有……想想就激动……恨不得,现在就扒了他的裤子,干上一干……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热烈的讨论起了他的毛的问题,起先还想发火,可到最后,就是欲哭无泪了……他们这几个家伙,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啊……想到日后要朝夕相处,离恨天就觉得他前途多难……但同时,也充满期待。那生活,一定是甜蜜且温馨,还带着一点小刺激的……毕竟这几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有他可cao心的……现在,离恨天就跃跃欲试了。试着管教他们,把一个个野狼,都驯养成大型犬,应该是具有挑战,又充满乐趣的吧……如是想着,但他却没想到,自己要为此付出多少代价……就这样,各怀心事。在他们对他毛的去留问题的争论中,离恨天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正文完结——外篇001南疆,轻月族。月圆之夜,空旷之地。近两丈高的祭台上,横放着一张硬木长案,棕红色的木按盛放着各类祭品及轻月族神像。那石质神像,鬼斧神工,雕刻的惟妙惟肖,双目轻阖,薄唇微扬起,那神情悠然,仿佛在享受静谧之夜。带着古老图腾的发带紧贴于额间,系于后脑,在那长及地面的发丝中若隐若现,神像才穿着轻月族特有服饰,那明明是石头雕刻出的薄纱,却带着几分飘渺和轻-薄,微风吹起,仿若会随风舞动……祭师举着权杖,跪拜于祭台之上,祭师的地位在轻月族,仅次于族长,又因身份的特殊,族长也会对其礼让三分。轻月族擅用巫蛊之术,信奉神月,所以轻月族的祭祀或是其他重要节日,都是在晚间进行。今夜,轻月族族人围在祭台之下,那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地,让他们那色彩斑斓的服饰镀上一层浅浅的光芒,他们虔诚的仰望祭师的动作,只是有些云英未嫁的少女,那份虔诚中,还参杂着一丝雀跃。这次的祭祀,是为族长的儿子,轻月族中最貌美的男人,苍穹选择妻子。待嫁少女站在一起,仪式开始后,祭师会举起手中月华之镜,那月光折射之人,便是神月为苍穹选择的妻子。不是每一个轻月族都有此特权,只有在轻月族中地位显赫,或是为本族做出杰出贡献者,才能拥有此权,所以这在轻月族来说,是一等一的大事。那和轻月族神像穿的完全一样的苍穹,坐在祭台附近的矮棚中,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他不想娶妻,但他到了适婚的年龄,而且近期内他要离开轻月族,为让父母安心,他接受了父亲的安排。至于妻子的事情,苍穹根本不关心。是丑是美,身份如何,他随意。他不期待,他只希望祭祀早些结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在这时,他看到祭师放下权杖,虔诚的在遮着白纱的月华之镜前磕了三个头,苍穹知道,这祭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