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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既是擦破了皮,叫太医就是了,叫哀家作甚?滚下去!”宫人吓得立刻退了出去。宋华则立即转过头,问司马弘:“司马先生真的很灵!你说的血光之灾就是这事儿?”司马弘暗自得意,我进来之前走在路上,刚好远远地看见皇帝摔下来,可不是灵吗!他正经地行礼道:“草民猜测,正是此事。”宋华似乎放心了,长舒了一口气。唐玉礼却皱起眉,不悦道:“皇帝摔伤了,太后娘娘一个做娘亲的,是否应该去看看,表示一下慰问?!”宋华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这不是请司马先生算卦吗?我一会儿就去!”唐玉礼似乎忍了又忍,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转向司马弘:“我这里有个八字,你帮我算算,这个人命格如何?”附加题!司马弘有点儿冒汗了。话说他其实不懂星座啊星盘什么的,不过是前几年交过的一个男朋友喜欢这个,总在他耳边说,他便有了些印象,到这里为了骗人,特意根据零碎的记忆编造的,目的就是越让人听不懂越好——现在这位据宋隐说高深莫测的大爷要拿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八字来考他,这不是要露馅了?!老天爷……没想到我跟这个架空世界的缘分这么浅……司马弘在心里说。他硬着头皮接过宫人递来的第二张纸,定睛一看……这竟然是宋隐的八字!司马弘简直要仰天长啸了——幸亏那日在青楼跟宋隐排练时,看过他的八字……真是天不亡我啊!!!司马弘眼泪汪汪地拿出星盘念叨一番,抬头说道:“太傅大人,不知此八字所属何人,单从八字看,属水瓶座,命星是土星和天王星,也是大富大贵之人,年少似极有才华……只是……”他犹犹豫豫地停住了,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唐玉礼开口道:“但说无妨。”“只是诞生之时命主星位于星盘的八宫,因此近些年沉溺于俗欲,似有些江郎才尽了。”司马弘说完规规矩矩地低头站着,但几乎可以感受到主位上的两人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他知道,司天监监正的位子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第19章再遇过了几日,太后娘娘在后宫设宴,邀请所有的王公贵族参加。宋隐带着秋来前往赴宴,秋来全程乖乖地躲在宋隐身边,扮演一个呆若木鸡的小媳妇,连太后远远地问他身上摔的伤好些了没,都装作半天才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答了是。宴会结束后,宋隐被太后叫去问话,叫他先去宫后苑等。秋来点点头向门外走去,不去理会身边四起的关于他的议论。秋来不为所动,只感慨地想,如今这般情形,就算太后从哪儿听到自己曾中过“小三元”,怕也只会以为自己是读书读愚了吧!秋来被一个小內侍送到了宫后苑,秋来客气地跟他说,自己在这里等摄政王过来,叫他先行回去休息,还赏了他一把碎银子。小內侍便千恩万谢地告了辞。其实秋来是不想让宫里的人在身边陪他,相处得越多,露馅儿的可能就越大。待小内侍走后,他信步走向一边的回廊,坐在里面边一边抬头赏月,一边等待自己的夫君。当姬顾盼带着宫女经过宫后苑,就看到月光之下,那个绝美的少年仰着头,凝望天空的景象。她的心不禁跳漏了两拍。姬顾盼抬手阻了宫女的通传,拉起裙摆向回廊走去。秋来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来人略略一惊。“拜见公主殿下。”他急忙起身,对姬顾盼行了大礼。“你知道我是谁了?”姬顾盼快乐地问。“臣……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望公主殿下恕罪。”秋来仍低头道,对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儿,他终是没办法自称“臣妾”,索性她不是长辈,自称在下也不算错。“快平身!”姬顾盼急忙说,“我不怪你。”她说着跨进了那座回廊:“你怎么又进宫了?”秋来仍恭顺答道:“在下受邀参加后宫宴会,得以入宫。”姬顾盼看了眼他身上紫色的官服,微笑道:“我猜也是。”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只觉得看不够似的,又问:“上次把你砸伤了吧?身上还疼吗?”“劳殿下费心,”秋来回答,“在下已经痊愈。”这个时候,秋来觉得若自己不回问一句,似乎太不礼貌,于是问道:“殿下腿上的伤好些了吗?”姬顾盼因着这份关心,笑容更深了:“多亏你惦记着,好多了……只是跑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儿疼。”秋来接话道:“既如此,殿下更应好生将养才是。”“我知道!”姬顾盼笑道。秋来不便久留,于是再次行礼道:“不敢叨扰殿下,在下先行告退。”说着,便倒退着出了回廊,向来时的路走去。姬顾盼在他身后低声嘟囔着:“你没有打扰我……而且我还没有问你到底是谁……”就这样一路目送着他离去,远远地看到有一个人向他走过来,似乎是摄政王,两人见面后,一同向宫外走去了。姬顾盼一直抻着脖子,直到看不见了,才低下头,似有些烦恼,但不久又露出了一丝甜蜜的笑。第二日,宋阮去清宁宫请过安出来,在拐角处遇到了似乎等在那里的姬顾盼。宋阮惊喜地走上前去:“公主殿下,您这是在等下官?”姬顾盼撇了撇嘴,开口道:“侍郎大人真是健忘,上次不是答应我,要帮我打听人的吗?”宋阮急忙应是:“是是,怠慢殿下了!下官回去还真帮殿下四处打听了,只是还没有结果,所以没去惊扰您……上次说的有印象,怕是记错了,后来想起来,下官的新嫂子姓湛,名秋来,下官才觉得耳熟的!”“新嫂子?!”姬顾盼奇道。“是啊!”宋阮笑道,“殿下想必也听说了,摄政王几个月前,刚续弦了一位美少年?那不就是下官的新嫂子吗?”“嫂子……”姬顾盼慢慢睁大眼睛,顿了片刻才喃喃问道,“敢问摄政王妃……年庚几何?”“十六吧?”宋阮毫不在意地说:“还是已经十七了?说来有点儿惭愧,家兄已愈而立之年,却非要娶一个可以做他儿子的少年……”然而姬顾盼已经听不到其余的话,只是一副如遭雷劈的样子,失魂落魄地转身就走了。宋阮在身后提高了声音:“殿下,下官接着替您打听去啊!”听说宋隐帮秋来请的老师已到京师就任,宋隐派人一番打听之后,对秋来说这两日恐怕不能回府了。“我要造成对那个状元郎流连忘返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