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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筹备比赛耽误不少时间,好几门课的平时作业堆积如山。傅聿城又是完美主义的人,凡事力求能力之内做到最好。有时候他挺羡慕蒋琛和李文曜,这俩晃晃荡荡的,把事情做到个七八成便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回去以后,傅聿城还得梁庵道“召见”,前去办公室见了一面。开场当然先说进了ICC中文赛决赛的事,梁庵道为人低调,也不喜好对外炫耀,但这回傅聿城着实替他争光,便也没忍住多夸赞了几句,又勉励他决赛争取夺得好名次。这话题告一段落,他没让傅聿城走,自己站起身,去给茶杯里续热水。傅聿城隐约觉出梁庵道有些欲言又止,这次会面似乎不单是为了比赛的事,果然,梁庵道重回到座位上,先没说话,往办公桌一侧的书架上望去。傅聿城顺着看去,那放着个相框,摄于某一年的生日宴会后,穿粉色蓬蓬裙的女孩头戴小皇冠,被簇拥于亲友之间,她笑得开朗而不失矜持,当真是家教良好的小公主模样。梁庵道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笑呵呵开口,似乎是想将这事儿轻拿轻放,“我听院里王老师说,阿芙比赛那天跑北京去慰问你了?”傅聿城没有隐瞒,“是,师姐那时候正好在天津演出。”梁芙搞得那么高调,从天津跑去北京,还假借他梁庵道的名义,这事儿哪可能瞒得住。梁庵道心中纠结。章评玉确实嗅觉敏锐,从梁芙指导院会舞蹈这一个事情就能联想到这里面有猫腻,但他们猜来猜去的,唯独第一时间就排除了傅聿城。要说原因也很简单,傅聿城的家庭条件,实在是……这和歧视不歧视没关系,梁庵道是惜才的人,不然也不会当机立断收下这个学生。可涉及到梁芙,这标准就没那么简单了。今日把人叫过来,上下左右琢磨,实在是挑不出这学生什么错来。可如果说就任由梁芙……他又觉得不对味。他钻研一辈子法律,讲理性讲逻辑,到这件事上,全都不灵了。梁庵道笑说:“阿芙打小是个有主意的人。”这话里意思就深了,傅聿城有些抗拒去仔细揣摩,他本能觉出梁庵道的态度并非偏向赞同。梁庵道说:“那时候她想学跳舞,她mama不让,觉得学舞辛苦,还出不了头,想让她正正经经读书,能读金融专业是最好的。但阿芙不同意,非要跟她mama杠到底,问清渠借钱,翘课偷偷跑去上舞蹈课……折腾了好久,最后还是我居中调停,劝说她mama跳舞这项事业做到业内顶级,也是桩了不得的成就。最后,她俩歇战,达成协议,倘若阿芙在跳舞上出不了成绩,或是出现厌怠情绪,那就听家里安排,乖乖回去读书。”梁庵道把梁芙这个唯一的女儿当明珠一样宠,还干不出粗暴/干涉横加指责的事,他挺清楚要是梁芙一意孤行非得跟了傅聿城,他多半还是会妥协的。只是这件事怎么妥协,用什么法子才能让梁芙不受一丁点委屈。傅聿城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这话里透出的意思,似又给他留有余地,生门窄窄一线,前有两尊阎罗把守,端看他如何平安度过。梁庵道敲边鼓的目的达到,不再多言,让傅聿城回去好好休息,专心备战决赛。他决定先把这事瞒下来,不透给章评玉,不然又得横生事端。至于傅聿城和梁芙……且再观察一阵吧。离开梁庵道办公室,傅聿城仔细咂摸方才梁庵道打机锋的那些言下之意,觉出一些悲凉的况味。这种被人捏住命脉的滋味,真不好受。他真不是怨天尤人的那种人,为了认准的事,难到极致他连尊严都能舍下。可唯独梁芙让他不知如何去办,她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一个不能两全的命题。到底砝码放在天平的哪一端,才能虽知艰难,落子无悔呢?第16章落子无悔(03)ICC中文赛小组的海牙之行,比想象中平淡,如果不是即将回程之时乔麦弄丢了护照不得不大使馆一日游这件事,给这一次行程平添几分惊险的话,或许还能更平淡些。因为一山自有一山高,他们尽力了,但只得了第三名。应了邵磊的乌鸦嘴。所幸得了几个单项奖,其中一项是傅聿城挣来的,最佳检方律师庭辩奖。雷声大雨点小,与临走前被给予厚望的声势浩大相比,回程他们颇有点儿灰溜溜的。当然,这只是在别人看来,比赛结果虽不如人意,但读研的几个老油条惆怅一阵就自我消化了,唯独乔麦。得知只是季军的时候,她直接就哭了,哇哇大哭,引得别校学生纷纷侧目。乔麦怕打扰别人,便把身上外套脱了,罩着脑袋呜呜哭。杨铭怕她缺氧,给她把衣服掀了,她就咬着嘴唇无声哭,大家掏出手机来对着呱呱一阵乱拍。其实大家都有遗憾,但似乎调戏抱头痛哭的小学妹更有意思。回来之后,学校网站上不痛不痒地发了篇新闻稿,把他们跟海牙那边的裁判合影的照片挂了个焦点图。傅聿城看合影中的自己,还真是有点傻。这学期接近尾声的时候,傅聿城得知了两件事。一是业内大牛程方平跟人合伙开设的律所在崇城设立分所,向恩师梁庵道点名要他过去实习。二是梁芙巡演年中休息,能有一周时间留在崇城。梁芙下飞机之后,是方清渠开车去接的。自工作之后,方清渠就把他之前价值连城的坐骑给雪藏了,日常开一辆朴实无华的大众。梁芙实打实在外跑了半年,留在崇城的时间少之又少。方清渠盘算上回见她,还是替她践行的时候。这回给人接风洗尘,方清渠学乖了,只请了少数几个朋友,包括周昙。其实梁芙不愿去,崇城有她记挂的事,傅聿城肯定排在这劳什子的接风宴之前。然而方清渠一直好言相劝,“就吃个饭,吃完就散,不耽误你时间。”她勉强答应下来,上车便眯上眼,似睡非睡。方清渠:“周末我要去相亲。”梁芙直接笑出声,十分不给面子,“这么老土?”“阿芙,你这反应哥太伤心了。”“不然怎样?我带人去劫亲?你妈给你安排的肯定错不了,还是安心享受吧。”方清渠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她永远一副没良心的模样,他不知道是跟她的相处方式一开始就错了,还是这事儿压根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吃饭的地方是方清渠熟悉的私家餐馆,预约制的日料店,格外清净。进门梁芙先去拥抱周昙,周昙还拿着烟,只能手张开远远拿着,怕给梁小姐的真丝裙子烫个窟窿。周昙“啧”一声,“行了啊行了啊,我没有抱女人这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