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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狂加自大狂。论外貌,A院比他长得好的大有人在。论背景,无依无靠的乡下穷小子,到现在还住在租来的公寓里。论能力——好吧,能力算是有点。可又怎么样……这世界什么时候只靠能力说话了?可是今天他才发现,原来传言也有可能是真的。………………………………………………………丛雨和朋友这边刚散,意外地在吧台撞见喝得醉醺醺的冯远致,一看就是心情不佳,借酒消愁的样子。丛雨想了想,走过去搭住他的肩膀。“冯医生,这么巧?”冯远致晕晕乎乎看他一眼,面前的人影一分为二,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怎么一个人喝酒?”丛雨笑着在他身边坐下,向侍者要了杯冰水。“你……是丛雨?”冯远致总算认出来了。“是啊。”丛雨被他逗乐了,“你还好吧,这是喝了多少了?”冯远致没做声,盯着面前的酒杯,像是跟它有深仇大恨似的。突然一仰脖,把整杯的威士忌倒入喉咙。“再来一杯……”他大着舌头吩咐侍者。丛雨冲侍应生摇摇头,示意他忽略刚才的话,接着回头跟醉鬼谈心。“冯医生,不早了,我帮你叫辆车吧。”“汪泉……”冯远致趴在桌上喃喃自语。丛雨有点好笑,大概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出来喝闷酒了。冯远致和汪医生之间的纠纠缠缠,医院里恐怕没几个不知道的。也真是服了他,这么多年来,居然还对那女人死心塌地、一往情深的。“回家吧。”丛雨柔声劝道。冯远致突然爬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袖子,“那个刘期佟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你就看上他了?”丛雨心中一动。冯远致依旧不依不饶地嘟囔着,“我对你不好么……你为什么总是不理我呢?”丛雨扶住他,假意道,“刘主任的确很能干啊。”“再能干也是个gay……”冯远致声音渐渐低下去。“什么?”丛雨没听清,“你说刘期佟怎么了?”“刘期佟……搞*基……”冯远致耷拉着脑袋,含含糊糊地说道。丛雨一听就乐了,“你刚才说什么……刘主任搞*基?”他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家伙是真醉了,这种毁三观的坏话也说得出来。别人也就罢了,可刘期佟?他这种型号的适合搞*基么?别把一帮基*佬逼得去喜欢女人了吧……冯远致抬起头,双眼无神地看了他半天,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拿在手里划来划去,然后“啪”得一声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丛雨强忍住笑定睛看去。突然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竖起来,目光再也无法移动分毫。“你这照片哪来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冯远致打了个嗝,算是回应。“除我之外,你还有没有给其他人看过?”冯远致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丛雨恨死了,把他掰回来用力摇晃,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询问。冯远致朝他翻了个白眼,突然俯下身呕吐起来。“呀!您这位客人可真是……”侍应生惊叫连连,捏着鼻子跑到后面叫清洁工去了。丛雨抚慰地拍着他的背,眼睛却不住瞟着桌上那只手机。信号灯一闪一闪,屏幕由明亮渐渐变暗。终于,就在手机即将变黑的瞬间,一只手伸出来在屏幕上敲了敲,阻止了它的休眠。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写得比较辛苦,脑中常常空白一片。第60章第60章竖日,一位妇女在家人的搀扶下走进了刘主任的专家门诊。刘期佟抬眼看了看她明显隆起的腹部,不禁皱眉,“怀孕几个月了?”“八个月。”女人回答道。“你有垂体微腺瘤病史?”“是……”女人嗫喏着把病历卡递了过去。刘期佟仔细查看了诊断记录。肿瘤是去年查出来的,体积很小,神经外科也已经给开了溴隐停在服用,情况似乎还好。嗯?——好端端的病历本平白被撕掉了几页,后面医生写得一些的内容都不见了。“刘主任,我老婆最近老是头痛,有时候还吐得厉害,这到底是怀孕反应还是肿瘤的问题啊?”边上的男人显得很担心。“都已经九个月了,不考虑早孕反应。”刘期佟说道,“溴隐停一直有在吃么?”“那个,停了一段……”女人脸有点红。刘期佟抬起头。“停了多久?”“知道怀孕以后就没再吃了。”女人不好意思地说,“我老公说,会对宝宝不好。”没文化真可怕……刘期佟从医多年,碰上这种喜欢自作主张的病人真是数不胜数。再跟他们磨破了嘴皮子也白搭,个个都是民间医学专家,也不知道这满腔的自信是打哪儿来的。刘期佟给孕妇做了个详细的体检,拿出笔开单子。“门诊二楼,马上急查一个头颅磁共振。”“刘主任,是有什么问题吗?”男人问道。“等报告回来再说。”几个人接过单子,诚惶诚恐地去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后,男人拿着片子再次回到办公室。“刘主任,片子出来了,麻烦您给看看。”刘期佟接过来,放在读片灯下仔细研究,眉头越锁越紧。男人紧张得心肝儿发颤,“刘主任,我老婆到底怎么样啊?”刘期佟转过身。“你太太的肿瘤体积增大了很多,可能需要开颅手术。”“开……开颅?”男人一听就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这可怎么好啊……她现在还怀着呢。”“除此之外,还有些别的问题。”刘期佟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你太太有脑血管畸形……这个,你早就知道了吧?”中等大小的团块,在增强扫描上的显影是如此清楚,没道理会被之前的专科医生忽略掉。男人抬起头,眼神微微有些闪躲。“你应该很清楚,她不适合怀孕。”“我……”“病历本上那几页也是你撕下来的吧?”刘期佟冷冷地看着男人,“隐瞒病史、擅自停药……你知不知道,这样是会死人的。”——为了要孩子,铤而走险,罔顾妻子的生命安危,这种事,每天都在医院里上演着。刘期佟见了太多,却永远无法习惯。“刘主任…那现在怎么办呢?”男人结结巴巴地问道。刘期佟盯他看了一会儿,终于伸手从桌上拿起电话。“护士长吗?帮我留一张床位,我有个病人要进来。”男人一听,忙站起来摆手,“刘主任,不行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