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完
你假扮一户淑女,准备亲自去刺探情报。 车帘突然被撩起,一道身影携着缕缕暖风闯入,如猫般轻盈落坐在你身前。 他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眨眼那一瞬,你的面前仿佛浮现出一幅画卷——星垂平野,月涌流沙。 “文远叔叔。”你唤道。 张辽轻轻应了一声,一如既往拖着尾调,像羽毛轻扫而过。 “这次又打的什么算盘?说来听听。”他漫不经心地说着,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脸上的饰品,叮当作响。 详细说明计划后,你眼巴巴地望着张辽,等着他点头。只和你对视一眼,张辽立马转头,鼻腔发出一声轻哼:“要加钱。” 你佯装泫然欲泣,带着哭腔嚷嚷着“阿蝉说文远叔叔心善,定然不会和我这种小孩计较。” 张辽冷笑一声,抱着手看你演戏,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啧……行了行了,别哭了……真是的……”他顿了顿,“看在阿蝉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 闻言你立即破涕而笑:“我就知道我心善的文远叔叔最好了!” 张辽眼尾上挑,扭头瞥扫过来的目光又冷又傲,可你落在他眸中时,那双眼又透着柔软,两种矛盾的感觉杂糅,别有一番风情。 “死孩子,这时候嘴里含糖,知道说几句好听的了。”他第一个字咬得重,好似真的动怒,不过后面一段话又说得轻柔,隐隐含着笑意。说话间,他的目光自然地在你脸上流转,最终落在了你的耳边。 “你这孩子,耳环掉了,自己没感觉的吗?” 没有镜子,你伸手摸了摸,右耳上空落落的。想来是掉在马车上了,你们便一起找寻,最终让他捡到了。 张辽俯身贴在你的耳边,离得极尽。他一手托着你的耳朵,一手捏着耳环,垂着眼睑,时不时蹙眉,脸上有一种大战在即的专注,生怕一不小心扎到了你。 你望着清冷又勾人的眸子在摇晃的珠帘后面若隐若现,耳边传来肌肤摩挲的沙沙声,忽然觉得被塞满的不是耳洞,而是耳道蜿蜒通向的心。等他停下动作,你偏头在他眼边的刺青落下一吻。 你凑上来的一刹那,张辽本能地闭上了眼,意识到你做了什么,他“啧”了一声,嘴上说着“还真是不规矩”,贴在耳边的手却是半分没有挪开,停留在你的肌肤上灼灼如火烧。 突然,黄铜饰品相碰清脆作响,他低头吻上了你的唇。 他的吻和他的语调很像,好似在作画,落笔重,收笔轻,提笔间还要留下一个小勾子。 起身之前,张辽在你下唇上轻咬一下,又迅速用舌尖扫过牙齿留痕的地方,如同大快朵颐后餍足的黑豹。 你仰头大口汲取着空气,如同快渴死的鱼。他抚着你的后背帮你顺气,双眸微眯,说道:“乖,花勃,下次可别丢三落四。” 走之前,张辽取下一边耳饰扔给了你,起因是你随口夸了一句。 他嘱咐你不要丢三落四,你略有不服,刚想说没了就没了,大不了不带了。却在头脑发胀之下,话随着喘息在嘴里绕了两圈,脱口而出变成了:“文远叔叔你的耳饰好看,找不到的话就带你的。” 离别匆忙,张辽来不及和你说笑,径直取下耳饰扔了过来,走前还不忘承诺一句:“下次给你带个更好的。” 那耳饰握在手里尖尖刺刺的,一侧温热,一侧冰凉,像极了它原本的主人。 透过随风飘动的车帘,视线中高挑的背影渐行渐远,你收起手上的东西,命令马夫启程。 …… 任务进展还算顺利,至少天黑之时你回到家中了。 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你想起张辽送的耳饰,连忙翻找出来仔细端详。 手上的东西约摸着是银做的,现在已经没了温度,接触着肌肤是死物的冰凉,你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甚至连上面每一处痕迹都数得清清楚楚,最终还是没放下,轻轻地将它贴在耳边,仿佛上面还残留原主人的触摸。 突然,周瑜推门进来了——你与他同床共枕,他自然是不用敲门的。 你立即攥紧耳饰甩下手来,借着衣袖再作一层遮掩,心里敲着鼓,紧张到直接忽略了手心传来的尖锐刺痛感。 看你一脸做贼心虚,周瑜淡淡地收回目光,却没有追问。 这反而让你更慌了,全身随着他的靠近逐渐僵硬,如同常年被放在匣中无人牵引的木偶。直到他坐到你身旁,把头倚在你的肩上,闭上了眼睛,你才松了口气。 “你在紧张什么?” “没,没有。” 不料他突然坐立,引颈绕到你另一边耳下,用鼻尖轻轻点着你的脖颈。呼出的热气轻扫根根绒毛,痒得让人颤抖。 你伸手推了一下。 于是他将唇从你的脖颈间掠过,忽轻忽重,攻略城池般一路上移,撩起点点火星,顷刻以燎原之势烧到了你的双唇上。 屋内盏盏红烛荧然,照得一双人影憧憧,看不清指间起舞,舌尖进退。 等到两具身体都有些发软,相抵着支撑彼此时,一只在你身上游走的手径直向下,挑逗着你的手指,不费力地套出了你手里的玩意。 周瑜缓缓松开了你,边喘气边打量着手里的东西。他手指本就白皙修长,一堆戒指戴在手上也丝毫不显累赘,此时把玩着的银饰烁烁,更衬一双手温润无瑕。 可你无心欣赏,在他开口前抢先解释说:“这是我捡来的。” 他点点头,一脸若有所思。 你知道他这是一个字没信,又恼他这般诈你,起身将他扑在身下,探手握住渐起反应的某处。 周瑜瞳孔微缩,眼镜睁大,如一泓静水的眸子逐渐浑浊。 你们贴在一起,似交颈鸳鸯戏水,千般旖旎。 你任由他褪去你身上的衣裳,放肆地抚摸每一寸肌肤,让烈火掠过你的全身。 骨感修长的手在经过两个小丘时停顿了片刻。它的主人不怀好意地用弯月似的指甲尽情挑逗丘上两点殷红,直至蓓蕾初绽,挺立枝头。紧接着,一只手一路向下滑过你的肌肤,闯入浅一丛、深一丛的幽林,在泥沼边处的杂丛中转动缠绕,时不时向泥沼中心试探。 身体好似消融成了一汪水,被困在潭中,只能靠那一双手搅动波澜。 浑身酥软,你忍不住呻吟出声。他却用唇堵住你微张的嘴,吞下所有声音。 周瑜并不只满足于此,他摸索、揉捏着花瓣,催促着它们绽开,随着你的一声惊呼,一根手指潜入了花蕊,连带着那几个戒指。 没有衣物遮拦的翼骨抖颤如蝴蝶振翅。如果只是手指,你不会颤栗成这样,主要还怪那戒指,独独凸出一块,带着死物的冰凉猝不及防闯入紧窄的小径,惹得敏感地带反应剧烈。 烛火摇曳,你朦朦抬眼看向周瑜,见他额角细汗点点,正欲帮他擦去,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是张辽,他前来与你对接。 脚背忽然绷直,你喘着气把脸埋在周瑜胸前,生怕他看出你神色有异。 终究还是躲不过。感受到你的变化,周瑜呼了口气,嗓音沙哑慵懒:“送东西的人是他吧?” 他说话的语气还算温柔,可事实上,身下的手指又添两根,且动作愈发迅速,甚至探入幽径的最深处用指间搔挑。 快感流遍全身,你并拢双腿,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却是徒劳无果。 你开口欲言,可嘴唇翕动,喉咙里发出的尽是动情的呻吟。没有办法,你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见你面色潮红仍瞪着自己,周瑜嘴角勾起笑意,凑到你耳边低语道:“你说,他什么时候会走?” 你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门外等待的张辽早已打听,知道你在屋内。几遍敲门却没有应答,反而时不时有压抑的呜咽传来,他不免有些担心,于是直接打开了门。 羞云怯雨,酥胸荡漾,眼前这幕冲击太大,张辽几乎是脱口而出:“你?!” 与此同时,周瑜在你耳边“啧”了一声,用另一只手迅速捡起一件外裳盖在你身上。 一点羞耻感都没有是不可能的,有那么一瞬你想遁地逃离。可让人魂飘天外的亢奋如涨潮时的滚滚波浪,将所有惊惶的感觉扑进沙中,然后试探着向你的脚边袭来,最后完全将你吞噬。 你抖落身上的衣服,面颊的红晕逐渐融进白皙的肤色。你转头向张辽发出了邀请:“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而已。文远叔叔要一起吗?” 空气凝滞了,连红烛都受不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啪嗒啪嗒”滴下蜡油。 趁着周瑜愣神的功夫,你单手推倒了他,撑扶住上半身,抓着那巨大的欲望一寸一寸吞了进去。 稳住身形,你一只手摁住他脆弱修长的脖子,一只手揪着他面前一绺头发,受本能驱使,上下起伏起来。 周瑜双眸黯然,叹息一声,说道:“你这样,哥哥可是会伤心的。” 闻言,你更加卖力迎合。他不再言语,只是掐住你腰的那双手愈发不怜香惜玉,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数道红印。 张辽站在一旁,眼中似有火烧,说不清是怒火还是yuhuo抑或兼有。 “呵,广陵王身边的花勃还真不少……”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你也不恼,斜睨着张辽挑衅道:“文远叔叔若是要走,记得帮忙关……呃……” 话还没说完,周瑜身上的慵懒一扫而光,用力冲撞进了更深处,似乎是在惩罚你的分心。 喘息声与呻吟声交织,其他动静混杂在其中几乎微不可闻,除了木门相碰发出的砰然巨响。 你本以为张辽走了,没想到突然一道黑影笼罩在身前,于是抬头仰望,印入眼帘的是一根挺立的硬物。 轻笑一声,你抬起手来,却不是为了帮他疏解。不安分的手一会去勾他衣服上的带子,一会摆弄他衣前的饰品叮当作响,直到玩腻了,又将手指点在他的腰上,在裸露于外的肌肤上画起圈圈。 这下是往两堆火中都添了柴。 张辽轻啧一声,取下身上一条绸带,把你双手绑了起来。他眯眼欣赏着自己的捆绑杰作,恍惚间觉得那看向自己的目光过于勾人,索性又抽了一条蒙住了你的眼睛。 你的手被张辽带动着上下taonong那根不断膨胀的粗壮,青筋在掌心跳动,炙热腾起,你几次想要闪躲。但他偏偏不让。一旦察觉到你的意图,他就故意地突然凑近,让吞吐着热气的口在你脸上扫过,弄得你鼻腔满是一股腥膻味。 周瑜时不时瞥见你们的动静,动作又重上几分。 眼前是一片黑暗,其他感官因视觉的缺失被无限放大。体内仿佛有千千万的金铃在震颤,但它们具体在叫嚣着什么,没有人说得清楚,只因欢愉淹没了大脑。你止不住地流出泪水,任由它打湿了蒙住眼睛的绸带,仿佛这样能浇灭一些yuhuo。 见你手上动作如自己预期一样进行着,张辽腾出一只手罩上山丘。他未脱下手上皮革,与肌肤相贴,又滑又凉。未及多想,他已然在茱萸上揉捻起来,粗糙的老茧每一次与敏感地带的摩擦,都是对脆弱神经的刺激,激得你大口呼吸,连带着胸前猛烈起伏。 红烛又滴落不少蜡油,这次可能是羞的,也有可能是害怕一些浓稠的液体。 浑然眼前一白,身下潺潺,与一股暖流完美交融在一起。 你还没有从仙境脱身,另有一股白浊洒在了你的脸上,淌过唇边,沿着脖颈顺延而下。 熊熊燃烧的欲望被浇灭了,紧接着疲惫袭来,你任由他们帮你略作清理,以为准备休息了。然而半天不见他们取下带子,正想提醒,却是一个天旋地转被他们抱到了床上。 未被解开的手又被捆到了床柱上。 你意识到不对,连忙开口求饶。 由于你的嘴张着,一根舌头毫不费力地闯了进来。舌尖轻扫过你的贝齿,又与你的舌头缠绵,到最后离开之际,一条透明的细丝被无限拉长。你根本分不清是谁,直到周瑜贴到你的耳边,声音低沉:“我的好meimei刚刚似乎也没有问我意见呢。” 他们随意摆弄着你的身体,像是两头都有着极强控制欲却被迫合作掠食的兽王,总在明争暗斗,又总是出人意料地为了共同利益做出妥协,达成一致。 凭借他们手上戴着的不同东西,你依稀分辨出现在在你身前架起你的双腿迅猛进攻的是不心善的文远叔叔。你呜咽着,求饶着,双手悬在空中抓不住任何东西,只能任由身体在欲潮中不断起伏。 欢愉随着一阵酣畅的冲刺达到了顶点,又一股温暖喷射在体内。 浑身酥软,意识恍惚,仿佛无论是身体还是意识都迷失在了无垠的快乐之海中。耳边是他们的私语,你却根本没力气去辨清他们在说什么。 隐隐听到张辽压低嗓音说了一句,管好你自己。紧接着你就被一双手旋过身来。 他们似乎是想让你双膝跪在床上,但你此刻腿还打着颤,根本支撑不住。不过几秒,上身又软塌下去,全靠绑在床上的带子略微悬空。 不想这一动作完全突出了臀部,体内有东西直直地顺着大腿往下流。 花xue被两根手指微微撑大,方便黏腻淌出。你知道,是周瑜。 这下换他摁住你的腰,一个长驱直入填满整个缝隙了。 他狂风骤雨般袭来,却又很快抽离。短暂的空虚正让你不知所措,突然腰上传来皮革的触感,体内的物件换成张辽的了。 他们两人就这么交替着进进出出,忽浅忽深,忽轻忽重。 xue口泛着白沫,你趁着换人的空隙拼命向前蠕动,最终被一把拽回。可那种筋挛的快感要将你逼疯了,你妄图摆脱,然而无能为力,只好极力扭动着腰肢,摩挲着被褥。 蒙住眼睛的布随意飘落在地上,却无人在意——意识沉沦,满目泪水,早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意识朦胧之际,你好像听见张辽说,哭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