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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吃完手里的面包,又三两下喝完面汤,将空碗递给大儿子,招呼道:“把碗送过去,我们回家。”“哦!”张君宝应了一声,三口吃下手里的rou松面包,一个起跃跳下车,将俩碗送到旁边面店里。手扶拖拉机启动的时候,上面已经坐满了人。有卧牛村本村的,还有通往卧牛村那趟路上的。因为一开始讲好了,上车五毛钱,也没人说什么,毕竟平常他们上学也是一块钱一个人,遇到熟人五毛那是少数时候。拖拉机刚启动张君宝就拉着张瑾,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询问他是不是真的赚到钱了,赚了多少。张文豪也伸长了耳朵过来听。张瑾不想理他俩,白了二人好几眼。他知道自己这哥哥从小就对赚钱的事儿特别上心。家里穷,从小到大,生活费都不多,就算每个月上学的时候,母亲给大家一人带一锅的馒头,一个月下来也有饿肚子的时候。更别说半大小子都是能吃的。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听说草药能赚钱,硬是跟跟自己和外爷去山上采药。只是最后药材没地方卖,只能便宜卖给外爷。但张瑾知道,这份赚钱的心思,张君宝一直没歇过。“老二,要是还把我当哥哥,你就老实招了,要不然,哼哼!”软的不行,张君宝招呼张文豪一眼,一边一个对张瑾进行‘严刑逼供’。张瑾冷冷的看了张文豪一眼,开口道:“我背包里还有很多好吃的蛋糕,饼干,甚至还有巧克力。巧克力都是外国牌子的。”淡淡的一句话,张文豪立马咧嘴一笑,一脸忠心耿耿道:“二哥,你说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张君宝瞬间无语,狠狠瞪着张文豪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低吼:“老三,你有点出息行吗?”“我们家你俩有出息就行了,我就跟着后面剩下的。”张文豪说的很光棍,“妈以前都说了,我是后补的。”张瑾:……张君宝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抱头大叫:“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样一个汉jian派的人物?”张君宝的话,让车上熟悉的学生都笑了起来,不过,有了刚刚张瑾上车时给的一人一颗包装好看的糖,他们倒是不会嫉妒。毕竟再好的东西也是别人省钱买的,他们中也有不少人省下几天的生活费,在放假的时候买些小零食带回家给弟弟meimei的。这情况基本上都是司空见惯的。张君宝的恒心向来都是无坚不摧的,当他决定要将一件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那么那个被他惦记的,就得有心里准备了。虽然张瑾的准备一向是他们家最紧的,但是遇到张君宝还是有点烦。因为对方能使出各种让你心烦,却又生不了气的手段,给予你精神折磨。拖拉机行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车斗里就只剩下包括张瑾三兄弟在内的六个人了。张君宝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张瑾知道这人不问到,今晚上恐怕还要到外爷家跟他睡一个被窝谈兄弟感情,他对一个有脚臭,还不喜欢洗脚的人,爱不起来,为了自己的被窝继续保持洁净,权衡之后方开口道:“我的方法你学不来。”“为什么?”“我赚到的钱是我一篇文章的稿费。”“多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多的话,我也去写?”“……”张瑾不再说话,只用鄙视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对方,直把张君宝看的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傻笑道,“嘿嘿,嘿嘿!你那是什么眼神?”“一张邮票一块钱,你可以多试几次。”张君宝彻底不说话了,他之所以中考的时候和张瑾差不了几分,就是因为他的理科成绩非常好。可是与张瑾相比,他的文科却是一塌糊涂的。每次考试写作文,那就是碰运气,写的好了,就得高分,写的不好,那就只能呵呵了!临近晚上六点的时候,张瑾一行终于在手扶拖拉机的轰轰隆隆中回到了卧牛村,农历九月底,昼长夜短的变化已经很明显了。所以车子开进村里时,基本上是炊烟四起了。今年的年早,割稻子的时间和种麦子的时间还是挺紧凑的,不过由于家里多了手扶拖拉机,张爸爸和张爷爷分工合作,张家的十几亩地也已昨天种完了。要不然张爸爸也不会只是去镇上打个油,还要在镇上等几个小时接孩子了。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席间对于张瑾的面包蛋糕的来历自然是又被问了一遍,不过由于前面已经有人帮忙给了铺垫,张瑾倒是没废多少话。只是乘机将自己转科的事儿说了一遍。“这事儿也是我们的疏忽啊!”张爸爸和张mama都没说什么,倒是张爷爷听到张瑾说是偶尔听老师说这事儿才知道的,还心有余悸说,“幸好提前知道了,要是等高三考学的时候才知道,那时候想改都晚了,不过公瑾啊你以后更多努力才是,要不然高考的时候,可没有优势。”“我知道的爷爷。”“呵呵,知道就好。好了,很晚了,赶紧去你外爷那边休息,要不然再晚了,他都要插门了。”“恩。”张瑾说着就准备提包走人。“老二,老二!”张瑾刚走到院子门口,张君宝就打着手电筒追了出来,“我送你一点。”“不用。”张瑾干脆的拒绝,几步路还需要送?张老大有那么好的心?肯定没安好心。“嘿嘿!”张老大不容拒绝的一手搭到张瑾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嘴里却是发出十分不和谐的笑声,“老二,别这么绝情吗?”“有话就说。”张瑾不吃那套,还抬手打开肩膀上的胳膊,“你能站好了吗?没骨头啊?”“这不是吃太饱了吗?走不了动了?”“走不动就回去躺床上去。”“老二,嘿嘿,我就问一件事。嘿嘿,你说女人是不是处怎么看得出来?”张瑾闻言一顿,脚步都不由自主的挺了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莫名的跳的非常厉害。转过头表情严肃看向张君宝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黑灯瞎火的,就算是打了手电筒,张君宝也不会刻意的朝张瑾脸上照,所以他并没看到自己弟弟变了脸色,还兀自的‘不和谐’的笑道:“嘿嘿,我就问问,我记得以前听村里人说过,外爷就看得出来谁是不是处的。”外爷能看得出谁是不是处的,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张瑾的心脏瞬间狂跳,□□在外面的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老二,你怎么了?嘿嘿,不会你小子已经不是处的了吧?”张瑾闻言几乎要跳起来,幸好脑袋转得快,知道这话是张老大乱说的,于是白眼道:“乱说什么,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