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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敢来,那么朝中必然已无忧患。任家的敌对势力?要知道如果萧天弘在泽州出事,任家必然难辞其咎。可是,任刃不认为朝中那个官员有能力在父亲和李州守的眼底下能做出这样的大动作却不被发现。难道是萧天弘?任刃对于现在的萧天弘实在是捉摸不透,对于议和之事为何要带上他也不明白,难道是萧天弘使人抓他?仔细回忆一下又觉得不对,以萧天弘的手段要暗地里抓他实在算不得难,那群黑衣人应该不是萧天弘派来的,他们也攻击了皇船,而且确实砍杀不少的侍卫。这些侍卫也都是武功不错之人,是萧天弘亲自培养的势力,他不会为了捉一个小小的任刃而牺牲这么多的手下。这些不是的话,还能是谁呢……左思右想没能得出结论的任刃只好慢慢起身,动作极慢的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刚刚沉浸在思绪中没有留意,现在倒是能比较清晰的听到海浪拍岸的声音,空气中也带着海边特有的咸湿气味。外界的干扰过大,任刃在屋内无法分辨出屋外是否有人把守,但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任刃站起身,穿上崭新的布靴,起身向门口走去。门只是虚掩着,任刃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便伸出手将门推开。然后,被眼前的景象震在当场。就算任刃经历过再多的波折,也没想到会被困在这里。视线所及之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遥远的地方,海天相接,澄澈的蔚蓝连成一片,构成一个圆满的圆。几只零星的海鸟慢悠悠的在远方翱翔徘徊,时而在海面轻点,与波光粼粼的海面构成了一副让人心胸开阔的唯美画卷。只是,这美丽辽阔的景象并没能让任刃有任何欣赏的心情。海浪一翻滚的荡了过来,力道算不上轻柔的拍在他身前不远处的礁石之上,溅起的水花几乎要沾到他的衣襟之上。这是一个礁石形成的小岛。真的只是一个小岛,很小。任刃回过身,一眼便能望到这个小岛的边际,小岛的地面高出水面最多三四米,这似乎是一块极大的礁石形成的天然岛屿,上面几乎没有什么植被,更别提淡水。只有一个突兀的木屋,在岛上最为平坦的地面上孤零零的立着。任刃终于明白为什么抓他的人没有控制他的内力了,之前还想着用武功突围出去,现在看来对方是完全不在乎的。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武功举世无双又能如何?没有船,连造船的材料都没有,拆了木屋造船?他还不想晚上被冻死,就算有内力傍身,晚上的海风也不是他能抗住的。苦笑着席地而坐,身下的礁石透着森森的寒气,似乎是从深不可及的大海底部传达上来的,透心的凉。对方到底是什么用意?要把他活活饿死在这里吗?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一个挡风的小屋,一床还算暖和的被褥,他能支持几天呢?可若是想杀他,为何不当时直接就动手了呢?这么耗着是为什么?也许,他开始就猜错了,对方并不是奔着萧天弘去的,而是他。这个地方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一块天然的礁石岛,平坦的地势,出水较高的海拔。再加上这特意建造的小屋,无论怎么看都是蓄谋已久的吧。可是,任刃想不通会是谁要抓自己。他自问重生以来没有与什么人结仇,他虽是任家二少,但既无实权在身,也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吧……不对,任刃一凛,难道是用自己威胁父兄?不,随后他摇摇头,没这个必要,泽国君主不会做这种蠢事,有捉他的功夫还不如直接杀了萧天弘划算。拖着腮正皱眉思考的任刃头上突然闪过一道阴影。抬头,竟是几只海鸟飞过,在空中盘了几圈后忽然向下俯冲,几个拍翅就落在了任刃的面前。有些好奇这海鸟居然不怕人,任刃伸出手试着将海鸟抓入手中,才发现其中一只的腿旁帮着一个小木筒。伸手取过,打开里面是一封简短的信,大致是说木屋之后有一个水缸,里面的淡水足够他使用一个月。至于食物,会有人给他送来,请他不必心焦,安心在这里等待一个月就好。将手中的信又读了两遍,任刃无法从字体分辨这是何人,信中的语气也算客气有礼,这让他更摸不到头脑。在这里等一个月……为什么?看这样客气的口气,更像是邀请他做客的样子,那么是有求于他?可若真是有求,为何不现在就提出呢?食物会有人送来……任刃看着这句话,心里有了计较。只要有人,他就有自信能够挟持住来人,问出想要的情报。而且这四周一望无际的海域,来人必然是划船而来,那么必然能够找到机会抢过船来逃走。可是,任刃的如意算盘在傍晚来临的时候被打碎。夕阳西下之时,远远地看到有人划船而来。任刃刚要做出准备伺机抢船时,却见那人居然在距离此处百米有余的地方突然弃船,游水而来。这让任刃目瞪口呆,就算他轻功再好,也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飞跃过去,游这么远的距离就更不可能了。待到那人上岸,准备多时的任刃一把就将那人制住,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厉声喝问:“谁让你来的?”没想到这人只是恩啊了两声张开了嘴,任刃一眼便看到那张开的口腔中竟然是没有舌头的!哑仆!任刃心中更惊,对方真的防的他死死地,竟然派出哑巴来送饭。此时他已经分辨出,来送饭的人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任刃无奈的松手,那人也不惊慌,转身将刚上岸时放下的饭盒拎了过来。这人泅水技术了得,百余米的距离,还是头顶着饭盒过来,里面的饭菜竟然完全没有沾上海水,还冒着热腾腾的香气。饿了一天,任刃也有些扛不住了,将饭菜取过略作观察,应该是没有下毒的。一碟一盏的,竟然是三个菜,一大碗米饭,外加一小壶白酒。一一取出,在饭盒的底部又是一封信,只有两句话:若伤来者,饭菜不候。摇头苦笑,任刃挥挥手就放这送饭之人离开了。被逼到这个境地啊,竟连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只有全盘接受,静观其变了。只是……夹了口菜,自己孤零零的吃饭,有些不习惯呢。忽的想起那个总喜欢在吃饭时给他夹菜的人,总是趁着他人不注意在饭桌下悄然握住他的手的人……心口处有种闷闷的难受。目光悠远的投向满眼蔚蓝的远方,不知他们都急成什么样子了。此时的泽州府内已经是一片混乱。皇船以及随行的两艘战船遇袭,战船之一损毁沉没,侍卫死伤大半。萧天弘阴沉着脸坐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