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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更安全的方式来承托这个孩子,把孩子推到最高处。虽然不得其解,但少年的照片确确实实出现在名单上,是个不可抹杀的事实。他用柔和的眼神细细地抚摸照片上的少年,虽然是普通的红底证件照,但照片上的少年五官端正,眉眼精致,眼睛里充满光彩,天生的babyface让他不喜也带三分笑,让人一看便觉得赏心悦目。这哪里是证件照,简直都可以拿去放大成海报,贴在影楼上当宣传广告了。对着少年的照片静静地欣赏了片刻,他才将眼神移到照片下方的名字上——卫廷。“卫廷……原来叫卫廷……”他轻声念着少年的名字,忽然,淡淡地笑了。很好听的名字。透着一股刚强正直、宁折不弯的气度。很适合这个剑眉星目的少年。想起少年使计把歹徒骗入小巷然后击晕的事情,他开始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个少年还能带给他什么惊喜了。新人士兵由集装车运送到基地,原本这只是很普通的人员变动,一般都是由副官处理的,根本不需要他出面,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在集装车抵达基地的时候出现在副官面前,并在副官惊讶的目光中淡定地拿走了副官手中的点名纸板。新人士兵一个接一个地从集装车里跳下来,他静静地看着,不知怎么,便觉得心跳得有点快。当最后一个士兵从集装车中跳下时,他蓦地双眼一亮。是他!比照片上还要精致三分的稚嫩脸庞,笑起来时让人感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描上了一抹亮丽的重彩,黑白分明的眼睛顾盼生辉,就像天生的星辰碎片都落在了他的眼睛里。青涩、自信、高贵、稚气等等元素在少年身上交织,最终汇聚成耀眼的光芒,在少年身上缓缓地散发出来,令人无法逼视。再看久一点,也许便会被灼伤眼睛。他连忙收敛心神,开始点名。少年站在队伍中,当听到自己名字时,响亮地回答了一声“到!”。听见这一声到,他不知为何便突然安心起来。终于,这个少年要留在这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了。很快,他们进行了第一次的新人训练。他对待每一届的新人都是一视同仁,第一次训练内容必然都是不让人睡觉的高强度体能训练。以往每一届新人最多只能坚持18天,然而这次,在少年带领下的这一队新人士兵,竟然坚持了20天。而最终当所有士兵都倒下时,只有那个少年还能站到最后。当少年被队友拖拽得倒在水泥地上昏迷过去时,他跨过一地“横尸”,走到少年身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少年熟睡的侧脸。“队长,他们不可能再爬起来了。”副官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他淡淡地下了命令:“把他们全部送医就诊。”“是。”很快便有医务人员过来搬运陷入昏迷状态的士兵。当少年在他面前被搬上担架的时候,他竟然轻轻笑了。是个很有能力的孩子。这孩子,可以爬得很高。可以……追得上他。第一次训练过后,生活似乎开始变得有趣起来。原因就在于那个孜孜不倦追在他身后求问答案的少年。“教官,世界上最温柔的酷刑难道是抽筋?”“……”“扒皮?”“……”“剔骨?”“……”“削成人棍?”“……”“教官,到底是什么啊……”“……”“教官~~~~教官您别走啊!教官~~~~告诉我嘛教官~~~~~!!!”每逢少年睁着一双星眸跑到他面前昂起脸问他答案的时候,他总有一种冲动,想将少年拉入怀中,紧紧拥住。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阳光气息的少年,如果能抱在怀里,必定是很温暖的……但这是不可能的。他深知自己伸不出手。因为这颗星辰,根本就不属于他。少年太耀目,太遥远,炽热得仿佛会烫伤他,又遥远得仿佛一辈子也触摸不到。即使他就近在咫尺。但咫尺之间,已是天涯。日子就这么在煎熬中度过。某天在宿舍里看着少年的照片出神,因为看得太投入而没有察觉到室友去而折返,当手中皮夹被室友猛地抽走时才醒悟过来——“楚峻,还给我。”“哎呀呀~~~这是谁啊?让你看得这么投入?”楚峻拿着皮夹,看着里面放置的一张红底证件照:“咦咦咦?这不是卫凡将军的小儿子卫廷吗?我之前在卫凡将军的司令部里见过他一面,真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呢!”“……还给我。”“不过可惜啊,这种身份高贵的孩子不可能进入军队与你相会的啦,我建议你还是另找一个吧,至于这个,你藏在心里就好了。”“还、给、我!”“好好好,还给你。”他将皮夹从楚峻手中夺回,冷着脸将皮夹合上。楚峻与他不在同一区任教,所以不知道那个“身份高贵的孩子”早已进入了军队,而且,还成为了他的部下。但楚峻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他与少年身份相差太远,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也许如楚峻所说,把少年永远藏在心里,才是最好的做法。是的,他原本是打算把少年藏在心里,藏一辈子的。然而当知道少年被俘时,他差点控制不住跳出掩体被乱枪打成rou碎。“你们掩护我,我去救他!”他朝队友们怒吼,然后在队友的掩护下穿过枪林弹雨,潜入了敌人的阵营。当他趴在窗外看到屋内的少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时,怒火几乎烧糊了他的脑子,他再也想不到什么该死的战术什么该死的诱饵什么该死的陷阱,他只想冲进去杀光所有伤害少年的畜生!!!!!!!!!他不顾一切地破窗而入,愤怒到极点的他下手完全失去了分寸,所有敌人都被他一刀封喉或者折断脖子而死,他的身手快到让那些惊呆的敌人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扣下扳机便一命归西。少年被绑在椅子里,脑袋无力地歪着,但眼睛里却惊奇地仍保持着一丝清明。他看了少年一眼。只是一眼。心便碎成了粉末。在他心目中一直那么活泼、健康、散发着阳光气息的少年,此刻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颓败地垂落在椅子里,胸膛的起伏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看到这样的少年,他的心好疼……疼得……几乎要绞成一团,拧出血来……他恨不得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