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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看上去不情不愿地,但是间隙仍旧耐不过我的催促,顶上去开了BOSS,而我……还是很怂地在一边注意仇恨地谨慎输出、兼职奶水不怎么充沛的奶妈。关底BOSS如果是单论个体能力的话,其实并不算太强,唯独比较麻烦的是,这BOSS有两个,而且配合颇为默契。名为【迪亚拉的执念】的暗精灵幽灵专攻,而名为【伊莎贝拉的执念】的光精灵幽灵则是奶妈,基本上和我与间隙的配置一模一样,只不过就算间隙能够跟【迪亚拉的执念】单挑的话,我本身却是完全没有办法与【伊莎贝拉的执念】相抗衡的——无论是从奶水上、攻击上、还是从血量上。对着相互刷血的后果就是我和间隙一方完败,幸好玩家可以嗑.药而BOSS没有这个功能,才勉强坚持了下来。这是一场持久战,双方对着耗蓝耗药品,直到将【迪亚拉的执念】的血条削到了还剩下三分之一,间隙扛着一只BOSS,扭头开始攻击【伊莎贝拉的执念】。据说这两只BOSS是联动的,就像是夫妻技能的“同生共死”一样,一旦一只先死,另一只就会暴走,所以一定要保证两个几乎同时死,才能够以最轻松的方式通关——不然一旦一只暴走了,我和间隙肯定要交代在这里。这个度……说实在的,很难把握……眼看着【伊莎贝拉的执念】的血条也逐渐开始下降,我和间隙愈加谨慎,生怕踏错一步——只可惜,有时候打BOSS还是要靠运气的。当两只BOSS的血条都几乎见底的时候,我和间隙匆匆打了个招呼,一人对付一个准备发大招同时削死,只可惜我成功地干掉了【伊莎贝拉的执念】,而【伊莎贝拉的执念】果然不负【执念】这个名字,在死前的最后一秒挣扎着用了自己最后的一丝蓝,给【迪亚拉的执念】刷了血。【伊莎贝拉的执念】悲切哀婉地悲鸣一声,婉转地伏倒在地,顿时,原先仇恨被间隙拉得牢牢的【迪亚拉的执念】仰天大吼了一声,赤红着眼睛朝着有些发懵的我扑了过来。下一秒,间隙使用夫妻技能,扑到我身前替我硬生生挨了一下,顿时原本还满着的血条瞬时间只剩下一层皮。只可惜,他的献身仍旧不能阻止暴走的迪亚拉,只见他极其凶悍地拍飞了间隙,再次朝着我奔来。我默默目送了一下难得如此狼狈的间隙,随后马不停蹄地左躲右闪,几乎使出了所有逃跑的看家本领,却仍旧没有在间隙恢复过来之前甩脱暴走中的BOSS。当世界黑白着扑倒在地的时候,我听到了间隙一声高呼“我愿意跟你一起死!”,虽然在如此严肃的场合这发动词仍旧略搞笑,但是我心里仍旧溢满了有些矫情的感动。——即使是在游戏里,被人这样舍身相救同生共死的感觉也还是挺不错的……【伊莎贝拉的执念】死了,【迪亚拉的执念】暴走,我死了,间隙也暴走了,最终暴走对暴走,胜利的人是间隙。只可惜死的时候面朝下的我没有看到这一场精彩的对决,实乃人生中一大憾事……当恭喜我们通关【隐居之地】副本的系统消息冒出来的时候,同样在暴走后“精尽人亡”的间隙也死掉了,我们两人一同被送出了副本,重生回了公会驻地的医疗室,面面相觑。“……没有摸迪亚拉的装备。”我瘫着一张脸,一副欲死不能的模样。“嗯,没有摸,因为我也死了。”间隙点了点头,同情地摸了摸我的脑袋,“节哀顺变。”我一边嘤嘤嘤着一边把【伊莎贝拉的执念】爆出来的光精灵专属装备交易给间隙,然后果断决定伤害转移,将这个令人悲痛欲绝的消息传递给了狄克。于是,终于有人跟我一起嘤嘤嘤了……——我可是答应过狄克,作为媒人礼,这一次刷出好装备先给他挑选的……开荒副本BOSS掉的好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好货色,基本上可以说过了这村儿就没有这店儿,一想到这些好东西现在正在随着BOSS的尸体被系统刷新掉,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都是你!非说什么两人就能通关,害的你我跟BOSS四个连番殉情,最后连一个捡装备的人都没剩下!这到底是要闹哪样?!”眼见我扑倒在医疗室的床上痛苦不已,间隙坐到我身边,从背后搂住我的肩膀,蹭了蹭我的面颊:“是我不对,有些妄自尊大了一点,忘记……咳,我们只是普通的玩家了。”我扭头瞥了他一眼,对于间隙能够认识到自己妄自尊大这一点深表震惊。鉴于间隙认错态度良好,刚才在副本里面对暴走的BOSS时表现也可圈可点,我勉强点了点头,表示如果一会儿被青纹问起,他能够为这些珍贵装备的丢失负全责的话,我可以不再计较了。对此,间隙自然是满口答应——其实我觉得他从来不认为青纹有质问他的权利,而他能降尊纡贵地解释一下,就已经算是很负责任了。既然丢了东西已经是既成事实了,而又不需要接受责难,我顿时又回复了精神——反正高级装备什么的我也不是太在乎,不值得为这些要死要活的。“……你不让我赔偿吗?”看到我一挥手便将这件事情揭过不提,间隙的表情很是失望,忍不住提醒道。“赔偿?”我疑惑的偏头,“你怎么赔偿?开荒时候BOSS掉落的装备有一部分都是独一性的,被系统刷新掉就真的没有了。”“我知道。”间隙点了点头,“但是我仓库里有一套暗精灵套装,虽然单独的装备并不比这次损失掉的装备好,但是完整的一套装备所产生的套装效果,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最适合暗精灵刺客的。”见我听得认真,间隙轻轻眨了眨眼睛,轻柔的声音略带蛊惑:“既然这次是我的失误,那么我赔给你一套套装好不好?”我有些纠结,一方面我实在不习惯拿对方这么贵重的东西,而另一方面间隙这个冤大头却总是心心念念惦记着这个,一有机会就“毛遂自荐”,看他那期盼的模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总让我产生一丝蛋蛋的罪恶感。对方认认真真满怀欣喜期待地准备了礼物,但是收礼物的人总是因为感情不深不能收之类的理由连番拒绝,这其实……是不是也挺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