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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好的,送喜钱也是图个吉利。饱读诗书的小表弟们都用谴责的大眼睛望向邓勉,好像在说:这人真不知礼,一句好话都没讲,开口就要贵重见面礼。“你个……”“都在这干吗,喜宴开始了,找地方吃饭去。”风敬德大步走进来,抬脚踢了邓勉屁股一脚,“黑子,他是你二嫂,放尊重点。”邓勉在一众小表弟的起哄下,捂着屁股退到风敬严身边,咕哝:“二哥可真够偏心的。”邓勉比风敬严还小,身份与冯玉林差不多,算是定国公府半收养的遗孤,他虽没改口,在定国公府也是等同少爷的。风敬严看看赵元嵩,又看看邓勉,无奈摇头。推着心灵受创兄弟的背道:“行了,去前面吧,开饭了,听说有清平白。”一众人呼啦啦离开,风敬德也带赵元嵩去敬酒。定国公府内高朋满座,多半武将上门贺喜,就连前几日在大殿上受了气的蒋丞相也派人送来贺礼。文官们也有过来的,大多是中立派或是刚入仕的小官,他们为了不引起别人诟病,饮下一杯水酒后会匆匆离开。冯玉林陪高品阶武将们坐在一起,女儿的事没办成,他心里有点堵,多喝了几杯,看风敬德带着赵元嵩来敬酒,笑呵呵道:“嘿,二少夫人真俊啊,可惜是个男的,不能下崽哟!”第22章22外族使臣进京京都人喜欢八卦,他们心中一直猜测风敬德并不是自愿娶男妻,冯玉林的大嗓门,顿时引来周围宾客关注,燃起他们熊熊八卦之魂。赵元嵩感觉有一缕缕视线在暗中打量他,他转头看过去,人家仍是高贵气派,继续喝酒吃菜。就算对象是男妻,冯玉林这话也太糙了,风敬德当下冷脸:“冯副统领,注意你的言行!”冯玉林是老定国公义子,风敬德应尊称他一声叔。今日他为了维护男妻,当众不给他老冯留面子,看来是真生气了。冯玉林也不好发作,继续装醉,端起酒杯非要与赵元嵩喝酒,“来来来,不醉不归。”离得近,赵元嵩注意到冯将军半耷拉的眼皮下闪过的精光,便知他是故意为难自己。他视线再从在座宾客脸上扫过,清楚看到他们掩藏起来的鄙夷与轻视。是了,当下男儿以入仕为己任,都抱着“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的伟大思想,他一男人嫁另一男人,就是自甘堕落,就会被人轻视。赵元嵩紧了紧拳头,努力勾起抿直的嘴角,拦住风敬德为自己挡酒,与冯将军碰杯。一旁看出气氛不对的某将军充当老好人,拉着冯玉林的胳膊哈哈大笑:“哎哟,贤侄莫气,老冯这是喝多啦。”他这话说得没什么诚意,主要是想给两方递个台阶,卖冯玉林一个好。“冯将军是大英雄,这点酒怎么可能醉,侄婿对冯将军钦佩已久,应再敬冯将军一杯才是。”赵元嵩笑着回身从专门端酒的仆人手中拿过一酒壶,仆人张了张嘴,见赵元嵩笑得别有深意,马上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来,侄婿敬您,愿您身体安康,驰骋沙场,成为永世大英雄。”赵元嵩将酒杯双手举过头顶,深深拜下,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冯玉林微愣神,没想到他这小子还有几分胸襟,接过酒喝了,爽朗笑叹:“哈哈哈,好酒。”风敬德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对冯玉林礼让几分的,当下心中温暖。可当他们与这桌所有宾客敬过酒后,冯玉林突然溜到桌子下,抱着某将军的腿,爹、哥的乱叫,还要大碗酒,说小杯喝着不痛快。他这么一闹腾,洋相百出,惊了一众宾客。风敬德马上转头去看赵元嵩,只见他眨了眨黑葡萄眼睛,一脸茫然与无辜。赵元嵩为了不让人看出他心虚,挺挺脊背,正面迎上风敬德黝黑眸子,绝不退缩。风敬德唇角展开一闪而过的笑意,伸手胡撸他的头。赵元嵩心里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撒泼打滚的冯玉林,赵元嵩心里暗笑:没想到冯将军酒品这么差,这下他比自己更丢人了吧!别以为是长辈就可以故意找他茬,他现在可是定国公府的人,抹黑他等于抹黑定国公府,他今后再也不会放任毁他名声的人,敢惹他的,他会让他们尝尝后果。手指尖突然被掐住,耳边传来风敬德略带沙哑的低音:“小狐狸,别笑,会露马脚的。”赵元嵩脸上一红,马上咬住嘴唇,特无辜的望着风敬德。风敬德满眼笑意,又一次伸手胡撸他头顶。“我刚看到了什么?”冯玉林的吵闹引得更多人关注,隔了几桌远的邓勉扯着风敬严衣袖,示意他看风敬德他们,“那真是咱们二哥?”卧槽,摸头,好辣眼睛,这还是他那拥有一身傲骨的风二哥么?“你弄错重点了吧。”风敬严微皱眉,轻叹:“二哥竟允许那小子胡来。”“你什么意思?”给新郎的特殊用酒,是他与风敬严一起弄来的。定国公夫人担心喜宴上武将众多,都太能喝,她二儿子一人要与上百人碰杯,不喝死也得喝趴下,伤身不说,还不能洞房。实在不放心,就找来邓勉与三儿,让他们想办法。风敬严混过江湖,知道一些旁门左道,所以弄了一壶加了料的酒,以备不时之需。“你觉得呢?难道弄倒冯叔的是二哥?或者你觉得那小子搞小动作能避开二哥?”风敬严白眼,他真为这蠢兄弟智商担心。“当然不会,二哥是谁,他才不会搞小把戏……”托盘上另有一壶特殊酒,只有定国公夫人,他们兄弟两人和两位新郎知道,得,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做的好事了。“是吧,所以你看,这小纨绔敢当着二哥面搞小动作,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你以后少惹他,小心被卖了都不自知。”风敬严语重心长劝道。邓勉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嘟囔着:“什么啊,他这小人行为,二哥都不阻止他。”“你懂什么,快吃你的炸鱼。这么多宾客,你知里面有没有督察府的人。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顺便说,还用我教你。”这边,冯将军还抱着某将军腿不放,打开一切想要搀扶他的手,委屈抹眼泪,急得他儿子冯延亭在一旁打转转。冯将军真醉了,所以之前所言会是醉言。就算皇帝得到什么消息,也不能多想,谁会和一喝醉的武夫置气。风敬德点了冯玉林睡xue,让冯延亭与仆人一起将他扶走休息。“冯将军这酒量真不行,在边关没练出来啊。呵呵”主桌上,卫尉令对定国公笑道。风朝晖:“是啊,边关清苦,没酒喝,这老小子好不容易回趟京,唉,太得意忘形了!”卫尉令可是管宫门的头头,他本想与卫尉令套个近乎走走关系,把冯延亭留京都发展。在卫尉令手下谋个闲职,过一年半载,再调其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