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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颤抖,李宏建亲了他,那种感觉并不坏,他跟赵日伦在一起时,赵日伦一次都没亲过他,他也不知道竟有四唇交叠如此甜蜜的事情。「小晨,你好美,你比春日阳光下的花朵更加艳美,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在……在一起?」孙允晨声音轻颤,光是李宏建的眼神就让他心里七上八下,而且他的话,他完全不能理解。「我是男人,怎麽能跟你在一起?难不成你是女人吗?」李宏建对他的单纯,差点笑了出来,他吞下笑意道:「两个男人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只要你愿意,你也没有家累,跟着我,到我家里去。」「我、我到你家里去?」孙允晨大惊失色,一点也不能理解李宏建说的,「我是男的啊,世间上哪有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李宏建的话穿过他的迷惑,但却让他更深陷五里迷雾中,在他的思考里,从来就不曾出现这样的事情。「有这样的事啊,小晨,只要你愿意,两个男人就可以在一起。」「不可能的,不可能有这种事的,你、你别开我玩笑了,怎麽可能会有这种事,都是男子跟姑娘在一起,怎麽可能两个男人可以在一起。」孙允晨一点也不肯相信,若是他相信的话,那是不是只要他肯陪着赵日伦,赵日伦就会跟他在一起,永远也不娶王小姐?不可能,想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赵日伦是个男子,本来就会娶一个清白的姑娘为妻,然后这个姑娘就会好好照顾赵理。他在怎麽喜欢赵日伦,也不可能违背天理,跟赵日伦在一起,所以他才强颜欢笑欢迎王小姐,然后把自己对赵日伦那种不可见人、羞耻可怕的感情深深的压在心底。「不可能的,你别说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太晚了,我要去见我外甥,你别再开我玩笑了。」孙允晨急急忙忙的掉头就跑,心头却乱得发慌,不顾李宏建在後面唤他,他跑到赵家宅邸,敲了门,赵日伦早就在等他了,见他晚来,还发了顿脾气。「你怎麽拖这麽晚,我等了好久。」「对不起,姊夫,我刚遇见朋友。」一提到朋友,就让赵日伦脸色难看,他下午见了酒楼的李宏建就是一阵不快,这什麽朋友,明知他是个孩子,根本不会吃酒,竟带他到酒楼去,城里也有茶楼,干嘛专挑着酒楼去,简直胡来,那种朋友不要也罢。「不是今天在酒楼遇见的那个朋友吧,我看他就是不顺眼,你少根那种人在一起。」「不是,不是他。」为了怕赵日伦生气,他撒了谎。赵日伦脸色和缓,拿出手巾擦他的汗水,「你怎麽跑得满身大汗,说不是小孩,却专做孩子才会做的事。」赵日伦挨得近,替他擦汗,他颤颤的抬头,望向赵日伦近在咫尺的丰满坚毅的唇型,他心里一阵发热,如果是赵日伦像李宏建这样亲他的话,那他一定会幸福得死去。一想及自己对赵日伦下流的妄想,孙允晨立刻推开赵日伦,眼光游移不定,就是不敢在赵日伦的脸上巡回,更不敢直视他的唇。「不用擦了,姊夫,我等会自己擦,我先去看理儿。」「你吃过饭了吗?」「我不饿。」赵日伦凶道:「什麽不饿?来,过来吃饭,我叫厨娘特地煮的,全都是你爱吃的菜。」「姊夫,我不饿,真的不饿。」他好怕,他现在变得好怕跟赵日伦同处一室,刚才李宏建的话让他的心再也没有以前稳定,他的心摆荡得好厉害,如果李宏建说的是真的,那他是否就可以跟姊夫永远在一起?「不准你说不饿,要吃饭才会有体力,我怕你独自在外头住,外面伙食吃得差,你身体万一又出了差池怎办?你小时身子就不太好,好不容易调养到现在,绝不能断。」赵日伦替他添饭,夹了满碗的菜,桌上特地煮了两道鱼,一道红烧,一道清煎,全都是为他准备的。他食不知味的下咽,低头猛吃,怎麽样也不敢看赵日伦,吃完了饭,急忙就说要去看赵理,赵日伦因为事忙,就任由着他去。赵理看到他,开心得尖叫,看起来根本就没病,挨着他手不肯放,到了睡前,赵日伦才开了房门进来,赵理已经睡着,却头躺在孙允晨的大腿上,两手抱住他的大腿,一副睡了也不肯放手的样子。「姊夫,他睡了。」「这孩子想你,大夫说他没什麽病,你看你一回来他就好了。」说来说去,就是在说要他再回来住的事情,赵日伦坐在床边,摸着赵理的发丝,低沉的声音在暗夜里分外显得沉重,吐出来的话句句肺腑,就是因为这麽亲近的小舅子,他才难以理解他为何要搬出去,对孙允晨而言,难道他跟赵理不是他唯一的亲人吗?「允晨,姊夫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通你为什麽这麽突然就要搬出去住,是姊夫做了什麽事得罪了你,所以你不想跟姊夫住吗?」孙允晨见他脸色沉重,急忙澄清,他对赵日伦只有无数的感激。「姊夫你怎麽会这样想,你对我这麽好,我就算死一千次都不能报答你的恩情。」「还是有什麽姊夫不知道的原因?」赵日伦详细的探究。「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大了,不能再赖着姊夫。」他当然不可能说出真正的理由。「胡说八道,你就算赖着我一辈子都不要紧,姊夫把你当亲弟弟看,你是除了理儿之外,姊夫最重要的人。」说到激动处,赵日伦语气提高不少,孙允晨听得心里感动,他知道姊夫说的话都是真心诚意的,让他真想趴伏在赵日伦的怀里哭出自己的委屈,但是赵日伦再下去的话,让他一霎间心又冷了。「就算王小姐嫁进门来,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对待你,你千万不要觉得你姊姊死了,自己就是外人,姊夫现在是对王小姐百般追求,难免会冷落你,但是她嫁进门後,姊夫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的待你。」他黯沉了双眼,努力的挤出一抹笑颜。「姊夫跟理儿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年纪大了,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觉得你想要做的事情,非得离开赵家才能做吗?」赵日伦脸上不无失望之情。「姊夫您就原谅我的任性吧。」好像母鸟最终只能看着自己养大的雏鸟展翅高飞远去,赵日伦露出寂寞的眼神,他伸出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