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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终的娘亲,怕对方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怕相顾无言,怕生疏,怕尴尬。詹荀第一次发现,自己怕的东西还真是多。见对方始终不回答,沈寂溪道:“既然是至亲,那便是血浓于水,还是趁着大家都活着,该见的就见吧。免得来日有个病有个灾,天人永隔,便只剩懊悔了。”这话听着还真是刺耳,可是话糙理不糙。“对方也未必想见我。”詹荀冷淡的道。沈寂溪闻言难得的一本正经,道:“我爹娘死的早,世上最亲的人便是我现在的爹和我叔,还有六叔和小河,还有爷爷。”数算了一圈,沈寂溪发觉自己本来是要安慰人的,忙继续道:“我虽然是捡来的,但是我叔和我爹都很疼我。小河也是捡来的,我也很疼他。我想,小河的亲人,应该比我更疼他吧。”詹荀闻言想了想以前抚养小河的老夫妇,发觉小河真是幸福,遇到的都是极爱自己的人。转念又一想,小河一岁便没了亲爹亲妈,如今自己的亲爹还活着,虽然没有相认,好歹也算是个爹呀。“见见吧,再不见见不着了。”沈寂溪语重心长的道。詹荀表情有些扭曲,但想到对方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便也勉强将这话当成了是安慰之言。沈寂溪突然嘿嘿一笑,道:“我与你打个赌,你若输了,明日我们走后,你便去郡城见你的那位至亲。”“打赌?”詹荀心道这是章煜喜欢干的事儿。“我赌,沈小河一炷香的时间内,会出来撒尿。你赌不会。”沈寂溪说起来打赌,总是能一本正经。詹荀还没反应过来,沈小河便趿拉着鞋子跑了出来,一溜烟去了茅房。詹荀:“……”沈寂溪一脸的洋洋得意,道:“我赢了。”说罢便乐呵呵的回去睡觉了。他才不在乎对方会不会去见谁呢,他只是想要感受一下赌赢了的滋味,那感觉真是久违了。这是天意呀。詹荀的纠结让沈寂溪挥刀砍断了,他决定明日去见那个人。相不相认无所谓,这么多年了,他只是想见见对方,也让对方见见自己。战场上相隔着太多的血rou和刀剑,根本看不清彼此。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力气卖萌~~小剧场欠奉~~5555~这章前所未有的短小君~~就这么任性的发上来了~~☆、入城第二天一早,詹荀赶在沈家父子俩醒来前,便离开了詹村。他还不能自如的应对沈小河的亲昵,自然也无法应对离别的场面。沈小河长大了,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爹,咱们不去郡城么?”沈小河和沈寂溪分坐在马车前头的两侧,慢悠悠的朝北而行。“不去了。”“你不是说郡城要有疫症么?”沈小河严肃起来,还是很认真的。“对呀,我怕你染上,咱们得赶紧离开,越远越好。”沈寂溪大言不惭的道,完全没有医者当有的责任和恻隐之心。沈小河摇了摇腿,道:“那你回了中都,晚上做梦别哭哦。”沈寂溪一愣,面色刷的一下白了。“六叔公不是给了万草丹么?大不了我再喝你一口血,血疫便解了呀。”沈小河若无其事的道。沈寂溪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剩最后一粒万草丹,临行前老六塞给了他。见对方仍然犹豫不决,沈小河道:“我可不想再听你做梦老哭哭啼啼了。”他偶然间得知了沈寂溪噩梦的缘由。那个纠缠着沈寂溪好多年的噩梦,和血疫有关。沈小河听到过对方说,这世上能解血疫的人,只有他一个。若是不尽力而为,恐怕这郡城的数千口人命,又会有人算到自己头上。沈寂溪知道,纵然他调转马头,结果依然可能是全城覆灭。“爹?”沈小河拿眼瞄他。沈寂溪调转了马头。沈小河一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怨念。自两人从中都动身,他便笃定沈寂溪一定会进郡城,昨夜不知对方犯了什么浑,打了临阵逃脱的主意。但是沈小河深信,即便自己不开口,对方也一定会回去,不过是多走些冤枉路罢了。沈寂溪有点为自己脸红。坦白的说,没寻到水蛊的时候,他真的慌了神,心灰意冷,便觉得一点指望也没有了,所以想到了逃跑的念头。不过,此刻回过神来,他便恢复了理智。郡城是他的去处,血疫一日不解,他便一日不得安宁,这是个诅咒,或者是个使命。马车沿着大道一路到了城门口,却见城门口呜呜泱泱的堵满了人,大都拖家带口,有的还推着行李,少说也有近千口人,而本应在白日里打开的城门,此刻却紧闭着。糟了,难道血疫已经爆发了。沈寂溪赶着马车停在路边,问了问堵在城门口的人,才稍稍放了心,原来这些都是流民。城门一时也没有要开的意思,城外竟然也没有官兵。“爹,不是不打仗了么?怎么会有这么多流民。”沈小河目瞪口呆的缩到了马车里,探了个头在外头。沈寂溪皱着眉头,半晌才道:“武帅昨日率大军回朝了,这些住在边境的百姓,见大军一走,便失了主心骨。生怕敌军趁机再打回来,也不知受了谁的煽动,便想要躲到城里去。”城里有驻军,又有厚厚的城墙,自然是稳妥的。“那……会有人打过来么?”沈小河问道。“不会吧。”沈寂溪依旧皱着眉头,没什么心思为沈小河答疑解惑。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放了这些流民进城,势必会增加城内的负担。血疫一旦爆发,不知道会多死多少人。“是爹。”沈小河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冲着城门的方向挥了挥手。不远处原本紧闭的城门打开了,两队人马出来列到城门两侧。詹荀骑在马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此刻身上着的军服已经同前几天不同。“果然是坐的高,说的远。”沈小河傻呵呵的望着詹荀,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他。在沈寂溪愣神儿的时候,詹荀的讲话已经接近了尾声,可是因为离得远,沈寂溪一句也没听到。后来才辗转打听到,对方作为守城的千总,已经发话了,城内原来驻兵的营房,因为撤兵空出了不少,将将能容纳这些流民,于是在营房划定了一部分区域,可以供这些人先住进去。不过为防止扰乱郡城原来的居民的生活,这些流民暂时只能在规定的区域内活动,待有了更好的安置方法,再做变更。不一会儿便有士兵组织流民排起了长队,城门口有专人一一负责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