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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抬起头,似乎听到号令似的,死死盯着陈文昭看。陈文昭被这种执着的眼神看得心虚,绷不住移开视线:“没,没什么。”能不能,只对我一个笑,只看着我一个人,只为了我一个人或激动,或发狂?到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因为对于把自己认定为主人的小瑞来说,不论是什么要求,只要说出口就是主人的命令,他的回应只有服从。要利用这一点来满足自己的自私?他多少也还有点羞耻心的……“主人?”小瑞奇怪地看着陈文昭,下意识地凑近过去,伸手扳过他的脸,轻轻的去蹭。相处这么久,陈文昭已经习惯小瑞这种动物似的表示安慰的方法,由着他蹭了两下,就伸手阻止住。“别担心,我是说小瑞你能不能,不叫我主人了,早就让你叫名字了吧。”小瑞哦了一声,盯着陈文昭的眼睛,乖乖地叫了一声:“陈文昭。”一字一顿的语气,让陈文昭笑出声来。“文……昭?”小瑞见陈文昭这种反应,换了个方式,试探着喊:“文昭?”“行了,让我干活吧!”陈文昭终于受不了,推着小瑞把他赶到客厅里,回来重新打开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声掩盖住心跳。好吧,他没救了。心动了,这样而已,就又心动了。看来,对于那小子瞪着黑眼珠子喊自己文昭,他真是没有太大的抵抗力。该死的……——自从陈文昭收起小瑞的烟,他的烟瘾就一直范,总是找自己要烟抽。说实话,陈文昭很不喜欢小瑞抽烟,但是又看他发情期可怜,只好用自己的烟搪塞。小瑞抽不惯,抱怨他的烟没劲,而且陈文昭也不是个爱抽烟的人,他那仅有的一两包,很快就被小瑞干掉了,家里没烟,小瑞烦躁锐增,总闹着去买,陈文昭碍于王巍嘱咐的不出门,一直软硬兼施地阻止着小瑞。“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之前的烟是哪来的,我就让你出去买烟。”陈文昭一直很想知道那古怪的烟的来路,不知问过小瑞多少次,都被这小子含糊过去,这回眼看拦不住他找烟,陈文昭干脆这么问道。“……”小瑞别过脸不说话,陈文昭知道这小子不会撒谎,对不想说的东西,这时候宁肯什么也不说。“那算了,你不说,也别出去了。”陈文昭无奈地耸耸肩。“……”呼了一口气,小瑞扭身走了,那副把碍事的东西一一踢开的架势,看得出窝了一肚子火。陈文昭笑笑,抬头看着门口红绳子拴住的铃铛晃来晃去,那个是昨天王巍过来拜访的时候给他的,说是辟邪用,最近可能不太安生。“不然,小瑞,如果你同意我们搬去秦老板那里住几天,我们就能出门了?”回应陈文昭的是一声强烈的摔门声。陈文昭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小瑞会对秦老板有这么大的敌意,以至于王巍昨天提到去他那里住,可以免去各种麻烦的时候,小瑞直接呲牙表示敌意。大概是小时候的阴影吧,毕竟秦老板一直反对把小瑞当成人来养……倒也不是他真想搬到秦老板那里去,而是陈文昭现在没有什么自信可以保护小瑞平安无事,昨天王巍来没跟他说很多,只是说那个女孩子有古怪,在这种时候出现绊住陈文昭,似乎就是故意不让他们出天津市。而出了事,直接昏睡不起,怎么看怎么像是受到什么人控制的傀儡娃娃。陈文昭问起幕后的人是谁,王巍说不清楚,但表情却像知道得更多,只是不肯透露。到最后也只给了陈文昭铃铛辟邪,要求他千万不能出门而已。也是,自己根本是门外汉,王巍对自己说多了也是白费功夫吧。道理他明白,可是这种眼睁睁看着,却插不上手的感觉,简直糟透了。陈文昭想得出神,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洗手间发出哗哗水声,陈文昭过去敲敲,忽然门开了,小瑞湿着脑袋走出来,滴滴答答的弄了一地的水。陈文昭身上也溅上了。“你怎么拿凉水洗头啊!感冒了怎么办!”陈文昭一愣,进去抓了浴巾给小瑞擦,实际上他也不知道神兽会不会感冒。小瑞由着他擦了一会儿,忽然抓住他的手,顺势扯开浴巾,啪的扔在地上。“你这小子……”看得出来,小瑞心情不怎么好,陈文昭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攥紧手腕,往身前一拉,再一低头,吻住了。这……这是发情了吗?“唔……”陈文昭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只是他越抗拒,小瑞就越粗鲁起来,手腕被抓得死疼,嘴里被小瑞横冲直撞的舌头侵略着,牙齿都磕磕碰碰,陈文昭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小子陌生起来。呼吸越发困难起来,陈文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对手是野兽,不能硬来,只好放弃反抗,一边由着那小子蹂躏,一边按照他的套路,灵活地回应着。小瑞已然失去理智了,他只好退一步,至少别让自己受伤。只要这小子别太过分……“唔……别咬!”好不容易被放过了嘴唇得以呼吸,这混小子先是朝着自己下巴啃一口,接着陈文昭清楚感觉到脖子被犬牙刺进去的疼。“小,小瑞!”陈文昭吼了一声,小瑞这才猛然反应过来,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杰作——从脖子到肩膀,留了一串的咬痕,轻的是红肿了,重的直接咬破了在流血。小瑞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噜声,像个犯了错的小狗,凑过去啪嗒啪嗒舔着消毒。“发泄够了?”陈文昭生气了,刚才实在是被这小子咬得狠,自己疼得咬自己嘴唇都咬破了。推开小瑞,陈文昭脸色不太好看:“小瑞,你如果知道自己的破坏力有多大,就该学着控制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对亲近的人,更是如此。”“文昭……”小瑞看着陈文昭要走,身手去拉。“放开,我去包扎。”陈文昭说着,甩开小瑞,小瑞愣了愣,跟上去。粘着陈文昭拿了药箱,回到卧室,站在一边安安静静看他包扎。“小瑞,我跟你不一样,你懂吗?”陈文昭贴好纱布,收起药膏,低声道:“人类是脆弱的动物,说不好,就死了。”呼——话音刚落,小瑞忽然扑过来抱住陈文昭。“对不起……”好紧。小瑞突然的力度让陈文昭有点透不过气,本该提醒他控制自己的力量,可是这小子慌张的声音,略带颤抖的手臂,让陈文昭说不出来。“很怕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