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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经三字经三字经……胤祚要哭了,冲上去扯着康熙的衣襟:“皇阿玛,胤祚也要练武。”康熙看着那张你敢说不我就哭给你看的小脸,头大如斗。幸好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几个大臣,翰林院掌院学士李光地上前道:“万岁爷,六阿哥想要习武,也不是不行。六阿哥身体孱弱,骑马射箭不成,却可以练练汉人的内家功夫,如太极、形意等。”“练内家功夫,可以调通经络,流畅气血,协调阴阳,有强身健体之效。譬如太极拳,内外兼修、柔和、缓慢、轻灵、刚柔相济,不怕六阿哥身体无法负担。”康熙点头:“召段太医。”又道:“若太医说可以,朕就给你找个汉人武师傅——只是既学了,就不可懈怠,更不可荒废学业。”“谢皇阿玛!”总之只要不让他整天,怎么都好!等康熙检查完课业,段太医就到了,看见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待诊的胤祚他有些头大,这位小爷的脉象难把的很,表里不一啊。把了一阵,段太医松了口气,且不论轻重,这心疾总归是有的,终究是摆脱了误诊的名誉危机,皱眉做出沉重模样,道:“六阿哥的心疾平日里虽不显,但一旦发作却甚是凶险,是以切莫因行走坐卧与常人无异就任性胡来——六阿哥近来可是又受了惊吓?”胤祚摇头,胤禛瞪了他一眼,道:“六弟昨儿又做了噩梦。”太医不赞成摇摇头,道:“六阿哥身体与常人终究不同,切勿轻忽啊!若再有此事,一定要及时召老朽诊治方可。六阿哥大病初愈,气血两虚,才有阴邪侵扰,待老朽开方子,给六阿哥调养一段时间,待得气血旺盛,方可诸邪不侵。”拿出一个瓷瓶,道:“这里是老朽秘制的药丸,六阿哥切记随身携带,若有不适,便服下一粒。”康熙问及练功的事,段太医道:“内家拳确有强身健体之用,六阿哥练练是有好处的。”又道:“臣看六阿哥的脉象,有些神困意倦,昨儿可是歇的晚了?这可使不得,心疾需靠养,熬夜费神最耗精气,不好生歇息,吃多少药都补不回来。”躬身退下,去一边开方子,康熙一指头戳在胤祚脑门上,道:“胆子倒不小,还想骗朕?嗯?”胤祚低头可怜兮兮:“儿子只是想练武……”“罢了,朕准了,明儿就去给你找师傅!”康熙对胤祚也有些无可奈何:“再有下次,看朕不治你的欺君之罪!”胤祚笑嘻嘻的谢恩。“陛下,”梁九功快步过来,附在康熙耳边说了几句话,胤祚发现康熙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之极,似乎心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飘忽:“老四,同朕一起过去,看看皇贵妃。”胤禛愕然:“皇阿玛?”出了什么事?康熙叹息一声,不说话,径直离去。梁九功小声道:“四阿哥走快一步吧,皇贵妃娘娘,眼看着就……”胤禛神色大变:“什么?这怎么可能?”梁九功摇头叹道:“奴才也希望是假的,四阿哥,快走吧!”快步赶上康熙。胤禛脸色苍白如纸,跌跌撞撞跟了上去。怎么会这样,不是还有三年吗?为什么现在就……胤祚从未见过胤禛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想追上去抚慰,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他现在去了恐怕只有添乱的份儿,总不能让胤禛这个时候还要为他cao心。而且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诡异,昨儿他才见过皇贵妃,除了有些疲倦,气色还算不错,她笑的温柔可亲,还亲手捡了糕点给他吃,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还有康熙方才的眼神,怀恋有之、伤痛有之、惋惜有之,却唯独没有意外……皇贵妃死了,没有见康熙和胤禛最后一面,也没有留下一句遗言。康熙后宫第一人,摄六宫事近十年、荣宠一时的皇贵妃佟佳氏,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走了。按照惯例,宫妃去世以后,常常会升一级规制入葬,以皇贵妃的荣宠和身份,诸人都以为会按皇后制下葬,但康熙却仿佛忘了此事一般,伤心归伤心,却半句也没提追封或提升规制的话。作为皇贵妃的娘家人,也是康熙母族的佟佳氏一族,也一直保持沉默。……夜很深了,胤禛一身麻衣,孤零零跪在大殿中央,神情木然。他还记得前世的时候,她是在封后的次日过世的,那时,康熙辍朝五日,满朝上下皆服缟素,一日三奠,文武大臣、王孙贵胄,还有公主、福晋、命妇等日夕哭灵三日,移梓宫至朝阳门外享殿及至景陵时,都是康熙亲送……那个时候的现在,他周围跪满了人,所有阿哥格格们都在,哀哀的哭,似乎比他还要伤心……那个时候,他只觉得他们幸灾乐祸、虚情假意,恨不得让他们立刻从这里消失,让他一个人陪伴她……现在他终于一个人了,却在六月酷暑的日子,觉得冰寒彻骨。不管佟佳氏养育他的初衷如何,她都是他幼年记忆中最温暖的存在,他来的这些年,一直督促她保养身子,他要让她长命百岁……等新皇即位,他会将她接出宫,好生奉养,反正那个人,从来都不稀罕他……子欲养而亲不待,子欲养而亲不待……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真的不知道,老天爷让他重来一趟,就是为了戏耍玩弄他吗?他救了胤祚,可是和德妃的隔阂却比前世更深……他想孝顺皇贵妃,可是她却提前三年过世,连死后尊荣都没了……哈!哈哈!胤禛,你真可笑。他对自己说。不知道过了多久,轻巧的足音在门口响起。胤禛木然扭过头去,就看见了提着食盒的胤祚……你怎么敢来!没有你,娘娘根本不会死!没有你,娘娘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害死了她,你怎么还敢来她的灵前耀武扬威!都是你!都是你!……第8章康熙三十七年,正是草长莺飞之际,虽春寒尤在,但爱俏的少年早已换上轻薄的春衫。十一岁的胤祯脚步轻快的穿过院落,遇上恭敬行礼的下人,便随意的挥挥手。旺财舔着脸追上胤祯的脚步:“十四爷,十四爷,容奴才通报一声……”胤祯啐道:“你走的还没爷快,通报个屁!再说了,六哥府上又没有女眷,有什么好通报的?”一面说着,脚步半点儿也没停,到了门口,不耐烦挥手道:“远远的给爷守着,谁也不许进来!”胤祚不喜欢屋里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