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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令自然顺情说好话,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一定能将池煦带回。景虚真人步下玉阶,亲手将乐令扶了起来,殷殷托付道:“你师兄自散修联盟出去,就一直寻找收买那卢令——就是那名丹宗师之人的下落,在何童、文举等地搜索,后来就失了联络……”他忧心忡忡地点着眉心,将池煦的行程都告诉了乐令,又将自己才卜的结果也说了出来:“你师兄应在北方坎之地,应有水难,那只黑蛟正可派上用场。我再送你一件可辟水辟寒的仙衣和一块能在百里内追踪到修炼本门功法之人的钟元香,你到了北方凭此寻人即可。”东西他都已预先备好,当场便给了乐令。此事既已推不出去,乐令就打算尽心尽力地把人救回来,在景虚真人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也让池煦这个未来掌门欠自己一个因果。池师兄才是掌门属意的继承人,乐令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且不说池煦入山门的日子更长,与内外门弟子关系都好,对罗浮上下都有份责任感,就凭修为一项就已稳稳压过他一头。且他与问道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和秦休这份血缘之亲有利就有弊。这一趟不能把池煦救回来,秦休那边也不会感他除了掌门弟子的恩,和他更亲近些,只会当他无能。景虚真人也要对他生出芥蒂,觉着他是有私心才不尽心救池煦。乐令是做惯了受宠的关门弟子的,对天下师父的心也能估摸出几分。他从云笈殿出来后,立刻回洞府收拾了灵石法宝之类,直接乘上飞剑,向西北文举州方向飞去。他急于去找到池煦,一路飞行绝踪,遇到人就绕路而行,不愿中途惹上什么麻烦。坐在剑上飞行之余,更是不停琢磨着池煦会失陷在什么地方。他本以为池煦去何童州找茬杀几个人就罢了,想不到他还认真查起此事幕后推手来了。可那收买卢令的人已叫人杀了,连魂魄都化作了飞灰,池煦再查就难得多了。说不准池煦是在那边调查时被云铮的人害了,或是不小心踏入了什么禁地……景虚真人那一卦的卦象也不大好。坎卦于六十四卦中为习坎,坎者险也,习坎就是重险之地,险中叠险,池煦也真是会挑地方。乐令在衣服外套了景虚真人赐下的仙衣,又将湛黑缠在腰间当作衣带,驭剑飞上千丈高空,在云层上观看下方万里山河。他已有许久不曾飞这么高,这么疾。下方山川都隔着一层白色云雾,四周有冷冽天风迎面吹来,云中还不时蹿出形状色泽与云朵相似,却是性情凶悍、天生不能开灵智的云兽。再往上方数千丈,眼目所不能及处就是上界所在,也是现在的他不可能飞上去的地方。他的师尊就住在那rou眼无法见到,唯有悟破虚空、与道合真之人才会被接引去的上界。乐令向上提了提气,又纵剑向上飞了几十丈,被罡风云雾压得实在再无法上飞了才停下来,双手在袖中交握,仰着头喃喃叫了声:“师尊。”蔼蔼云层之中,似有一个衣袍如云雾织成的俊美青年回过身来,淡淡看了他一眼。49、第49章乐令不敢相信师父会出现在这里,眨了眨眼睛重新向那处云间看去。前方果然仍只有一片飘渺云层,看不出有人在的踪迹。乐令暗暗苦笑:“师尊当日教导我一回,已经是天大的情份,现在怎么会来见我。”一声轻笑在他耳畔响起。乐令蓦然转过头去,正看到玄阙老祖负手站在他身旁,探出两指捏住他腰间的黑蛟,用力一抻,将他甩向空中。乐令忙刹住剑光,对玄阙躬身行礼,快速说了一声:“师尊,这是我从清元洞天收服的灵宠,名叫湛墨。”玄阙老祖点了点头,随手一指,将湛墨化成了原本大小。巨大的黑蛟在空中咆啸挣扎,目中射出一片凶光,向着乐令与玄阙两人这边扑来。可他的动作虽然猛烈,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困住,一寸也无法靠进二人。湛墨挣扎得越发激烈,仰起头高声嘶吼:“杀……抢我……死……”乐令皱了皱眉,怕他说话不知死活,惹怒玄阙,忙指挥真炁压制住他,对玄阙解释道:“这蛟的灵性被人压制了,性子又不讨喜,我正要替他重塑性情,让他驯服懂事些。”玄阙却是满含兴味地看着空中黑蛟,淡淡笑道:“这蛟儿的确不错,若非被人压了灵性修为,也轮不到你收服。至于性情都是小事,懂得忠心护主才最重要。”巨大的黑蛟在他手下如同小蛇一般,随着他的指画亮出全身爪牙鳞片,叫玄阙老祖看了个遍。乐令陪在一旁,直到感觉着湛墨身上压制之力消失,便将他重新缩小,直接收入灵兽袋中。虽然这蛟不喜欢呆在灵兽袋里,每回出来都要加倍闹一阵,可也比让他在师尊面前放肆吵闹的强。收起黑蛟后,他才得空问玄阙:“师尊怎会出现在此?弟子这些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气色也极好,不像是要有灾祸的样子……”玄阙摆了摆手,转头看入他眼中:“你方才不是想念为师了么?”乐令都有些怔住了。他的确是想念师父,可师父怎么会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将分神化身重新投回下界?玄阙老祖看出了他的心思,抬手挑起他的下巴,指尖在他脸上游移:“这一世我可不想等你魂飞魄散了才知道你出了事。怎么,你想为师只是口头说说,并不想真见着我?”乐令连连摇头:“绝无此事。弟子只恨不得仍像从前一样侍奉在师尊膝下,怎么会不想见到师尊?”玄阙满意地点了点头,召手将乐令拉进自己怀中,托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长大了几岁,果然比小时候更可爱了,抱在怀里时的感觉也更好……玄阙老祖细细摩挲着他颈后滑腻如脂的肌肤,轻轻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对着师父何需害羞。你是我从小养大的,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乐令脸色微红,心跳得几乎要跃出喉咙,眼前不禁浮现出上回在莲华宗与师父采战的情形。虽然顶在他衣带下那处尚没有什么动静,但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和近在咫尺的香气却是令人无法不心旌摇荡。他暗暗期待着师父再让他采补一回,又因为两人身份之差,实在不敢说出——哪怕是在心里想一想,也觉着自己是在亵渎师父。他半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