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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看了过去。尤其俞慕之,既渴望听到好评,又担心被打击。却听那章四说道:“当然好看了!你们不知道吗?这套话本外头卖疯了,我跑了好几个书铺都没有,这本还是管人家借来的。”“有这么好看吗?”同窗不相信,“听这书名就知道内容了,肯定是几个门派打打杀杀的事。”章四撇了撇嘴:“那你们就别看呗!我还得还人家书,赶紧看完。”他越是这样,别人越是好奇。“哎,别这么小气啊!给我们瞅瞅……”几个少年一番争抢,书就被抢走了。少年们一边看一边笑。“哈哈,这个行文也太糙了吧?字词也不多雕琢雕琢。”“这形容还有点尬!高手出场,动不动就是恐怖如斯。”“作者不会写诗吗?人物出场怎么也没个诗号?”章四说好看的时候,俞慕之还挺高兴,这会儿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贬低,脸色拉了下来。他小声嘀咕:“诗号有个屁用!雕琢字词当我不会似的,论写文章我可比你们强多了。”这倒不是吹牛。不出意外,俞慕之秋闱必中,明年的会试,也可下场一试。这水平,比九成的学子高了。还好章四的话让他高兴了起来:“你们笑,尽管笑,等会儿别管我要下一册就行。”果不其然,几个少年刚开始边看边贬低,后来慢慢说话少了,偶尔冒出一句关于剧情的感想,到最后沉醉剧情,谁也不说话了。最后一页翻完,他们才叫起来。“章四,怎么只有这一本?后面的呢?”“就是啊!瞧这剧情,后面还挺多的吧?快点拿出来!”章四得意洋洋:“早说好看了,你们还不信!打脸了吧?”“好好好,跟你赔罪还不行吗?赶紧把下册拿出来。”“就是,别卖关子了!”几个少年围着章四一番哄抢。俞慎之摸了摸下巴,有点吃惊:“卖得这么火?”池韫笑眯眯:“是啊!要不俞二公子别考试了,以后专心写话本吧,多有前途啊!”俞慎之翻了个白眼,看俞慕之还一脸向往的样子,忍不住又敲他的脑袋:“想什么呢?纵你一回胆子就大了!春闱结束之前,不许私下偷写。想以后随心所欲,你就专心考试,明年榜上有名,以后再没人管你了。”又对池韫道:“你别勾他!他心思本来就散,再勾一勾,怕是要飞天!”池韫便语重心长:“听到了吧?不是我不帮你,谁叫你大哥太厉害了,我都不敢惹他。”俞慕之蔫得像根晒了三天的小白菜:“知道了。”俞慎之又换了一副笑脸:“既然卖得这么火,钱不少了?”池韫慢吞吞拿出个小匣子,推过去:“喏。”匣子里装了几本书,一份账单,还有几张银票。俞慕之看清银票的面额,大吃一惊:“这么多?”先前他嫌拿钱慢,池韫还跟他说,买断十两一本,俞慕之便以为挣不着什么钱。不想短短的时日,分红就有二百两。“卖得好啊!”池韫随口道,“等货铺到南边去,挣得才多呢,你就等着数钱吧!”俞慕之乐得手舞足蹈:“哈哈!以后再不用靠月钱过日子了!我要买照夜白!玉雕弓!还要……大哥??”俞慎之慢条斯理,将银票揣进自己兜里,眼睛斜瞟过去:“春闱放榜之前,你的分红我来领。”175章攒嫁妆俞慕之哭丧着脸去书院了。什么照夜白,玉雕弓,全都飞了,飞了……可他又不敢跟大哥争,万一大哥回家一说,那就不是丢银子的事了。俞二公子只能忍了这份委屈,发奋图强。不就考试吗?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他一口气把秋闱春闱吃下来,再让家里找个闲职,以后想怎么写怎么写!哼!池韫看他抹着泪(汗)走了,问道:“你这样激将有用?”俞慎之愉快地数钱,二十张银票,他翻来覆去数了一遍又一遍,活像挣钱的是自己。“放心吧!老二那脑子,想不了太多东西,一激一个准。”数完了,他抖了抖手里的银票,说道:“真是小看他了,随便写写话本,居然能挣这么多。”然后认真地跟她商量:“以后契书我来签怎么样?我抽一成利,保管他按时交稿!”池韫:“……”她已经抽了三成利,俞慎之再抽一成……突然很同情俞二公子了呢!池韫吃着一碗冰果,听俞慎之跟她说话:“对了,还没恭喜你,以后相见,就得我跟你行礼了。”池韫吐出果核,说道:“又没封号,哪敢让俞大公子主动行礼?”俞慎之笑道:“那能一样吗?以后你就是半个皇室宗亲,有谁敢小礼?”他拈起一枚桃rou吃了,又道:“这事,有点奇怪。”“哪里奇怪了?”俞慎之道:“曹夫人害你,理由有点勉强,康王妃害你,又是为着什么?”他压低声音:“那事,没有泄露?”池韫心领神会。这说的是姚谊出丑的事。她摇头:“应该是没有。如果有真凭实据,康王府早就闹起来了,哪会乖乖吃了这亏。”俞慎之想了想,点头:“有道理。”他又觉得不可思议:“所以说,就是你们朝芳宫那位住持自作聪明,恰巧撞在了点子上?”“是啊!”池韫笑眯眯,“我运气好吧?被她无意中说中了真相,不但安然过关,还白得了一份大礼。”俞慎之叹为观止:“可不是吗?没想到,正好激怒了大长公主。给康王府难堪,恰好为你出了头。”俞大公子生得聪明,肠子七拐八弯,容易想得多。他以为,大长公主是为了给康王府下马威,才顺水推舟收她为义女。对这件事本身,反而没那么惊奇。“对了,听说宗室要为你举办一场家宴?”池韫摆手:“不是专门为我。这不是正好七夕了么?宫里本来就要摆宴的,不过那日会顺便叫我去认亲。”俞大公子笑吟吟:“啧啧,日后陛下都是你的表哥了,这可真是一步登天。不知道老二后悔了没有,要是没退亲,这会儿他可就水涨船高了。”池韫笑了一声:“问他不如问你,你后悔了没有?”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俞慎之听着却是心里一跳。他后没后悔,什么意思?怎么觉得话里有话?到底是指老二退亲的事,还是指他自己……俞慎之乱糟糟地想着,忽然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从楼梯上来。“楼四!你又来干什么?”楼晏扬了扬眉,说道:“我不能来?”“不是……”俞慎之挤出一句,“我今儿可没约你。”“我约了。”池韫转头问他,“东西带来了吗?”楼晏点点头,将手里的宗卷递过去:“别弄丢了,明天就送回来。”“好。”俞慎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莫名其妙:“什么东西?你们俩还能有公务来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