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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rou。那些粗俗不堪的屠夫,就是个中佼佼者。你不是自认清高吗?活成这个样子,也不过是个人rou屠夫,哪来的美?”“从精神上消灭一个人,那才有意思。让他以你的喜为喜,以你的哀为哀,为你的遭遇而悲痛,因你的才华而叹息。他所看到的美,是你赋予的,他处世的人格,也是你所建立的。当你喜欢他的时候,可以让他体会世上所有的美好,但你厌恶他的时候,就让他感知最彻骨的绝望。这,才叫主宰。”池韫偏过头,看着呆坐着的池妤,“是不是,二妹?”池妤傻傻地与她对视,甚至连掩鼻的动作都忘了。随后,她看到刚才还木然无波的花农开始颤抖,眼皮剧烈抖动,牙齿格格作响,突然张嘴“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了下去。她……活活把人给说死了!池妤眼睛大睁,“哇”一声吓哭了。099章该认输还得认输桃树下埋的尸骨一具具起出来,尸臭弥漫。任谁都难以想象,这间秀美雅致的茅草小院里,竟然藏着这么多的尸首。高灿初步验过,进来禀报:“大人,与桃林的尸骨堆叠手法一致,应是同一个凶手。”楼晏点点头,说道:“安排人在这里看守,尸骨带回县衙。”“是。”出门之前,他转头问:“俞大公子,此案关系令弟,可要旁听?”俞慎之忍着臭味,应道:“自然,多谢。”他想了想,向池韫施礼:“池大小姐,我这弟弟,还请你路上帮忙照看。”池韫含笑点头:“好。”刚刚赶到的俞敏莫名其妙:“大哥……”她明明在呢,为什么要交待给池大小姐?俞慎之只交待一句:“你们先回去,叫母亲和婶娘们放心。”“哦……”于是,一群人出了山谷,分为两路。俞慎之跟楼晏去县衙,池韫领着俞慕之一群小的回园子。俞大夫人急得不行,就差自己亲自去找了。看到他们一行人回来,先是喜极而泣,然后追着俞慕之打:“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让人放心!人走开了,不会说一声吗?还好没出事。”俞慕之委屈得很,叫道:“母亲,我差点让人砍了,你还骂我!”俞大夫人愣了下,她只听说找到了,还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待俞慕之断断续续把事情一说,顿时吓傻了:“怎么有这样的事?你以后可不能随便跟人搭腔了。这叫什么事啊!做好人还做错了?”池韫上前施礼,笑着安抚:“夫人,这是意外。路上被疯狗咬了一口,与人何干呢?二公子受了一番惊吓,不如先让他去休息,安安神。”俞大夫人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吩咐:“快去备水,伺候二公子洗沐。”“是。”那边俞三夫人早就拉着俞敏嘘寒问暖了。而二夫人,看到池妤那一身狼狈的样,就扑过来又哭又问。相比起来,无人问津的池韫便特别可怜。——虽然她一脸沉着,并没有露出任何委屈。俞大夫人拉了她的手,说道:“你也是的,裙子都刮了好几处,辛苦了吧?赶紧去歇着,晚饭我叫人送过去。”“是。”池韫乖乖听话,施礼后退了出去。……一通忙乱,园子里安静下来。俞大夫人忙完了,倚在罗汉榻上养神,顺便等长子回来。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听得禀报,俞大夫人惊醒,问道:“什么时辰了?”丫鬟回道:“快四更了。”俞大夫人揉了揉额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随后命丫鬟提了灯笼,去看俞慎之。俞慎之刚刚换了衣裳,正坐在那里狼吞虎咽。俞大夫人看得一阵心疼,说道:“你慢着些,大半夜的,小心吃撑了。”俞慎之笑了笑,吃掉最后一口面,把碗一推:“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一想到老二遇到的事,哪里睡得着。”俞大夫人抚着胸口,“这傻小子,怎么运气这么差,要是你们晚到些,岂不是就……”“不是救回来了?您就不要假设,自己吓自己了。”俞慎之给自己倒了杯茶,揉了揉疲倦的太阳xue。俞大夫人一个眼色,小厮浮舟立刻过来给他按压。“那恶人真的杀了那么多人?现下是不是认罪了?”俞慎之应了声,唏嘘:“要说老二,运气够好的了。这人从十几年前开始杀了,桃林里埋了二十多具尸骨,他住的院子里又挖出了八具,跟填井似的厚厚叠了几层。要是我们晚些找到老二,指不定就……”俞大夫人连忙阻止:“别说别说,刚才还叫母亲别自己吓自己,你就来吓。”俞慎之不禁一笑,随后正色道:“这事,我们得好好谢两个人。”“谁?”“一个是楼四,他一听说,立刻把手下的差役全派出来了。另一个是池大小姐,幸好有他们,才能及时找到老二。”先前俞慕之说得语焉不详,俞大夫人只知他被及时找到,还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她道:“原来是这样,是该好好感谢。”想到小屋里的事,俞慎之不禁笑道:“先前我们真是大错特错,这位池大小姐,是真人不露相啊!不过,婚退得没错,她这样的性子,确实与老二不相匹配。”“哦?”俞大夫人饶有兴致。俞慎之便把她说晕了凶手的事,慢慢讲了一遍。他摇头笑道:“我自认才学不输他人,可单凭言辞就让人吐血,可真没这个本事。”俞大夫人见他眼睛亮晶晶,也跟着笑:“能让你佩服的人,这世上可不多。”俞慎之一时没察觉,点头附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我总自鸣得意,以为世上比自己强的人不多了。后来见到个楼四,便耿耿于怀。现在又见到了这位池大小姐……想想是自己胸怀太小了。天底下人那么多,哪里就能肯定自己比别人都强?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在处之便是。”“不过,到目前为止,能叫你佩服的姑娘,只有池大小姐了吧?”“是。她……”俞慎之突然警觉起来,扭头一看,母亲大人一脸笑意,慈祥得不得了。“母亲!”他叫起来,“你可别做多余的事,我只是佩服,没有别的想法!”俞大夫人笑意更浓:“我又没说你有别的想法,你这么急着撇清做什么?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俞慎之无言以对,只能哀嚎:“真的真的,算我求您了!咱家才跟她退了亲,这会儿您要是跑去说这种事……叫她怎么看我们家,怎么看我嘛!好不容易有个说得来的人,您不要搅和行不行?”“哦!”俞大夫人明白了,“你是怕太突然了,破坏自己的形象?”“……母亲!”俞大夫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这样说,母亲就明白了。咱们不急,她还要给师父守孝呢,等一年过后,咱们再……”俞慎之哭着认输:“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不跟您玩心眼了,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