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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奔族男人就是那个样子!小伙子应该很能干吧,还会烤鱼呢!他现在住在哪个河段?”乐正姑娘纠正道:“哦,他现在不是我男朋友了,他结婚了,跟一个奔族姑娘。那个姑娘做的烤鱼特别香,我吃过,三月不知rou味。”木先生长长地吸一口气,姜贺敷也不禁朝她投去同情的目光。乐正姑娘无所谓一样地摊开两手,转头对姜贺敷说:“姜师傅,看在咱们怀有相同目的的份上,我请你去我前男友和他老婆开的烤鱼馆吃饭吧。”“相同目的?难不成你也是去探访故人的?”姜贺敷虽然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感,但是心里还是着实吓了一跳。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个姑娘没说一句真话,但是他也找不出一句话来揭穿她。他有点警惕地看着她,右手悄悄握拳。“是啊,故人嘛,总有些留恋。去他店里坐坐,吃他老婆亲手烹制的烤鱼不也挺好,至少能聊以□□。一起去吧,我请你。”木先生微微笑着,斜着眼看姜贺敷,好像在说:“人家姑娘都把话说明到这份上了,你还不快接受?”姜贺敷却心里打鼓,不敢冒然接受,只好说:“行啊,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吧。”乐正姑娘只是笑着,稍微眯起眼睛朝客舱外面望去。他们正在穿过“北疆第一山脉”,两岸群峰拔地而起,直冲云霄,而他们一叶小舟在群峰之间的峡谷里缓缓滑过,水面如镜,映着天上天下,身处其中,不禁壮怀激烈。姜贺敷不禁想到烈平疆和烈牙疆两人为了避人耳目选择走陆路,硬是翻过了这一道有着白皑皑雪顶的重峦叠嶂,心里就由衷地感到佩服。虎族人的强悍,果然堪比百兽之王。船只驶出了峡谷,重回宽阔沸腾的水面。两岸景色大变,草甸和怪石嶙峋的雪山构成一幅幅典型的北疆图画。木先生说:“这就是北疆了,姜师傅!”姜贺敷紧紧望着窗外,这样的风景他是从来没有见过。乐正姑娘似看非看地瞄着他,好像在等待他说什么,但他始终什么都没有说。天黑下来了,不能再冒然航行。船主人将船靠岸,把缆绳系在河边的一棵小树苗上。随即他点燃了提灯,就这还没熄灭的半根火柴把自己的烟管点好,就在船板上坐下来,深深吸了一口,在吐出的烟雾中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三个客人。“我先睡啦,你们聊吧,不用管我,大吵大闹也无所谓。”乐正姑娘说着就从自己的行李里扯出一条毯子,裹着就在客舱座位上睡了。三个男人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即刻开始说话。待姑娘终于响起均匀的呼吸声,三人才清清嗓子,开始谈话。船主人缺席了白天的聊天内容,自然想要复习一下今天的情报:“姜师傅,你说你是去孔雀城见老朋友的?”姜贺敷觉得这话说的并无不妥,点点头。没料木先生在旁边补充:“是老情人!”害的他脸上又烫了起来。船主人眯着眼睛笑了,说:“白天我跟他谈话时还觉得多好一个老实小伙,没想到这么念旧情啊!”木先生笑着,目光凝聚在姜贺敷身上:“小师傅,说真的,既然那么喜欢那个姑娘,最初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呢?”姜贺敷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想着要怎么解释才好。一不小心抬起头,又看见船主人热切的目光,更觉得自己非得把事情讲一讲不可了。“那个姑娘有一个兄弟。”他想了半天,终于决定用这句话来开头。“哦哦,是因为兄长不同意你们吗?”船主人马上给出自己的猜测。“不,那倒不是,兄长压根不知道我喜欢他meimei……只是,那姑娘和她哥哥关系很好,基本上就是能一起行动就绝对会黏在一起。我们那会儿还在读书,我和她有一门课在一起上,就常常一起走。结果把哥哥惹怒了。”木先生叹一口气:“这个哥哥太心急!要是他这样做的话,今后就没人愿意跟他meimei一起玩了!”船主人吐一口烟,面部的阴影在提灯在一闪一闪:“的确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哥哥袒护meimei这种事情稀松平常,我上学那会儿也碰到过。关键是要让哥哥认可你,他就不会把你和meimei隔开了。”“其实,我觉得他们的情况比较特殊……就是说,meimei其实是希望哥哥把自己同别的男生隔开的。之前她和我关系好起来,并没有其他的成分,只是纯粹的同窗情谊,但是哥哥的暴怒让她意识到了我可能有这种心思之后,她首先做到不是跟我商量,而是找她哥哥道歉,说她以后不会再和别的男生一起玩了,只和她哥哥呆在一起。”船主人说:“那这就是meimei的问题了。”木先生却好像知道船主人要说什么似的抢过话头:“对,确实,meimei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处理男生对她的感情,就随意拿亲人当挡箭牌,是有她的不对。但是,就算meimei情窦初开,知道了小师傅的心思却故意不理他而转向兄弟的话,这就是小师傅自己的问题了。”船主人拿烟斗在船沿上狠狠敲两下:“怎么是小师傅的问题呢?这个姑娘太矫情!”木先生很耐心地解释道:“你看,既然姑娘已经在哥哥的提醒下了解到了小师傅的心思,那小师傅完全可以乘胜追击,直接向她表白诚意,这样就算她不懂男女之情,也会懂小师傅的诚心!小师傅,在我看来,你错失良机啦!”姜贺敷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当时的自己也和烈牙疆一样,并不懂得男女之情,甚至连自己对烈牙疆的感情都不明白,只知道她是会成为战神的女人,是上一个姜贺敷梦寐以求的女人,就在体内“贺敷”的刺激下懵懵懂懂地产生了类似于恋爱的感觉。于是他转移话题,问:“那该以什么为标准来界定自己对一个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那个姑娘也许是喜欢我的,也许是因为她不知道何为感情而错以为不喜欢我,而我也一样,说不定并不喜欢她,只是在哥哥的过度反应下配合情境暗示自己喜欢她。”船主人深深吸一口烟,说:“你这是个很有深度的问题啊,小师傅。其实,我也有类似的困惑。当初我结婚,完全是父母安排的,婚礼之前都不知道新娘长啥样。可是,婚礼上,我一看到她,就知道我得好好爱她,觉得她是天底下最适合我的媳妇,觉得我唯一喜欢的女人就是她了。这很有可能就是你说的那样,在特定情境——婚礼——下,我下意识配合氛围对自己暗示了以上内容,然后我就真的和老伴和和美美地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有吵架,我也不会想到当初这个媳妇完全就是父母硬塞给我的,并不是我真心喜欢并挑选的女人。”木先生笑了,说:“我是跟女人做生意的人,那些女顾客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