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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易文仙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是个透明鸡了。莺儿一离开,他立刻跳下了应相如的怀中,与他互相对视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今天早上在宫里和狗皇帝都说了些什么?”易文仙死命仰着脑袋,努力地往上看去。但是对于一只上了年纪的老母鸡来说,这个姿势还是太累了点儿,十秒之后,他禁不住把头放低了一些。但他的小眼珠子还是瞪着的,毕竟虽然鸡矮身子小,但不能输了气场是不是。他自以为神情严肃,全然料不到这幅场景落在应相如的眼里,只剩了两个字——可爱。试想一番一只娇弱的鸡,气鼓鼓的站在面前,是怎么也不可能将这副神情与生气联系起来的。应相如觉得这副倔强的模样当真是可爱得很,突然就伸手,摸摸了眼前的鸡冠。易文仙一脸懵逼。易文仙万脸懵逼。王德发!这人有病吗?!易文仙闪电般闪出了一米多远,看着应相如虚顿在半空中的手,有种想哭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被气死的鸡。但是罪魁祸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一般,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抬眼看到一脸警惕的鸡,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怎的如此怕我?易王爷,先前的你见我不总是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大闹一场的吗?”这人被夺舍了吧!一定是!“先前是戏,你我都只是戏中人。”易文仙觉得自个儿重生之后应相如就开始各种不对劲起来了,简直是画风突变好吗!都要OOC了好吗!他寻思着在这样继续着没营养的话题下去走向一定会变得很迷,赶忙将话头引向主体的那一边,“我听说今早萱儿和狗皇帝大闹了一场,这是怎么一回事?”“消息倒是很灵通。”应相如嘴角的笑淡了几分。他负手而立,与易文仙隔着不远的距离,声音缓缓传来,“不过是皇上想要乱点一下鸳鸯谱,随口提了句玩笑话而已。公主那等千金之躯,岂有是我可以高攀得起。”“胡说八道。”易文仙觉得再任由应相如颠三倒四下去这个话题一定会变得更迷,鬼知道当年那个倔强的少年怎么会变成了这样,“相如,我听皇姐说了,这不是玩笑,这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应相如给打断了。“应执。”“啊?”易文仙茫然。“叫我应执。”应相如突然凑上前来,高高在上地站在易文仙的面前。他本来就生得高,身子又清瘦,影子投落,恰恰将鸡给围住了。易文仙还是没能反应过来,但对于一只鸡来说,嘴里的话总是要比脑子里的想法要快上一拍的。“应执。”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换来了那人的展颜。某只鸡的心里,突然就漏了一拍。“啊啊啊啊啊啊啊应执我去你大爷的!”寝卧里华贵的地摊上一片狼藉,书简、笔洗……杂七杂八横在地上,煞是辣眼睛。造救这一切的易文仙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气,他好气。为!什!么!他!又!忘!了!究!根!问!底!了!啊!火大!“应执你有种就别岔开话题啊!咱俩吃不了兜着走!”乱发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火,易文仙终于能够冷静下来了。他毫无形象——当然一只鸡也不要什么形象——地躺在床上,再点把火估计能够从鸡进化成火豹。只是冷静下来一想,应相如方才的那番神色又不似作伪的。纵然易文仙是个理工科狗,但也知道古时的人喊字断然是要比直呼大名要亲昵些。他们二人认识了也有十几年吧,怎么突然就要求他称呼本名了,莫非是生气了?不懂。想不通的事情就放在一边,易文仙从来不会为难自己。他看了看静谧的门外,觉得自己就是多此一举,非得cao那个心干啥子呢?应相如和霍萱成不成婚,也由不得他说了算。就这样吧,让那厮自生自灭好了。“亲,新任务来了。”就在此时,瑶瑶抑扬顿挫的声音突如其来在他脑袋中炸了开来。“要死了!求您已经开口前务必来个高能预警好吗!”易文仙被吓了一大跳,险些从高床上掉了下来。这么一对比珞珞还是很善良的,起码从来不会这么刺激他。瑶瑶精力充沛,说话的声音也是非常的高亢了,“亲,帮助霍国公主霍萱逃婚,奖励一千分,任务期限一个月。”“逃婚,谁逃?逃谁?”易文仙心里此时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公主逃丞相。”剧毒。易文仙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玩我哦?”“亲莫生气,这真真是上头派来的任务呢。”瑶瑶声音里带上了委屈,易文仙觉得自己比他还要更委屈。他前头下定决心置身事外,后脚就来了个任务让他棒打鸳鸯。很好……好你个头啊!发任务的又是哪个智障?求求你们放过他这只可怜见的□□!槽吐完了,任务还是要做的。系统总是能用当头一棒告诉你,欠下的,总归是要还的。易文仙含泪来到容楼的旁边,看着门槛,视死如归。这回要是再让应执给扯开话题了他立马表演一个当场去世!容楼总是安静得吓人,人烟稀少的地界上总会带点死气。易文仙虽然放轻了脚步,却也架不住陈旧的地板吱呀作响,将脚步声放得异常的大。一步一步,一路叩进了内间之中。应相如盘膝而坐,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到……”“你别说话!”易文仙立刻开口打断了他。前几回都是因为应相如开了口转话题,以至于死活都没问到自个儿想要的。这一次他绝对不会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了!“你休想唬我,那一门亲事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狗皇帝真想要把公主许配给你从而剥了你的官职。”“确实如此。”应相如这回没有否定了。若说在先前的时候,驸马和丞相的确不冲突。然而因由上一任丞相兼驸马依仗权势作恶多端,由上至下苦不堪言,虽然最终还是被狗皇帝亲手端了,但也由此立下了丞相与驸马不可为一人的规矩。狗皇帝是动了真心,要把应相如的丞相官职给夺了去的。“你如何想?”易文仙反问。应相如没有应答,微微偏过头,将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过了许久,方才开口,“无所谓了。”“我是问你,是想娶公主,还是想继续当着你的丞相。”易文仙稍稍有些动怒了,恨铁不成钢。他就不懂了,从二者中选出一个有这么难吗?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