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你的师兄和想睡你有什么必然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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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不打算去听这四个人玩“兔兔这么可爱可不可以吃兔兔”的梗,朝季今楼努努嘴,示意他跟我过来。 季今楼又是明晃晃的一阵呆滞,那神情看得我莫名其妙,干脆勾勾手,带着他走到柴房后边。 我调整一下身姿,微抬起头,感受到季今楼飘忽犹豫的视线,兀地突然闭上了那双桃花眼。 又是一转瞬,清晰的睫羽根根分明地凑在我眼前,唇瓣俶尔一重——他亲了我。 季今楼屏住呼吸,悄然站直了,本该有些风流模样的桃花眼盈满青涩的忐忑。 我:“……有点可爱啊。” “不要夸。”季今楼将头撇向一边,闷道,“你说好要和师兄分手的。” 我摆摆手:“骗你干啥。” 他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不过既然没有出言讽刺我那大概是信了的。 季今楼又端详我一遍,神识轻柔地裹在我身上探查,问道:“你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呵呵,这么惦记那颗被我吃掉的金色传说吗?可惜我也是天选之人! 我意气风发:“我很好!” 2. 季今楼点点头。 他不说话,我便开启了在意许久的话题:“你说量心木是活木,那你知道怎么养吗?” 自古以来就有插柳成荫,如果量心木能插能养,这简直就是种金子啊! 季今楼没有任何装逼的需求,诧异道:“我怎么会知道?” 我当即变脸,伸手从他袖子里抢走我的宝贝树枝,往怀里一揣,噔噔噔跑回卧室。 中途我还回头强调:“看好那仨和小剑尊!” 别跟过来了,给点私人空间吧大哥。 3. 门一关,世界清净。 我舒服地躺在床上扭曲身体,舒展四肢,辗转打滚,再猛地意识到怀里还有三条树枝,脸色惨白地将它们取出来查看,千万不能有事啊! 确认它们没什么大碍后,我啵啵亲了两口,然后将其呵护在一旁。 不知道怎么让量心木起死回生? 我拿起玉简,先去戳了戳赵绯。我点开他的灵犀界面,就看见他发了一张玉足佩铃铛的照片在空间里。 赵绯:【被当成小猫了。算是她给我的标记么?】 我默默保存了图片,再点了个赞。 没过几分钟,他就私聊了我。 赵绯发来一条语音:“为什么直接挂掉我的传音呀?”清亮的少年音降了声调,压得嗓音皱巴巴的,溢满了委屈。 可惜女人我心肠冷硬如铁。 【我一生作恶多端】:在秘境里呢,乖 【赵绯】:……不乖一下。 【赵绯】:申请为我的情缘排忧解难。 我挑眉。 我有啥忧愁,我每天都挺好的,现在的烦恼就是量心木你有本事活过来啊。 而下一秒—— 【赵绯】:[转账520灵石]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心中对赵绯的爱意无限死灰复燃,五百二十灵石的谐音是我爱你,象征着我对赵绯的真情。 我满心爱意地语音回复他:“阿绯,我们彼此相伴了五十多年,虽然都是网恋,但是你凭什么认为人与人之间的爱情会被空间和时间磨灭?” 我哽咽,眼眶里盛满泪水,嗓音婉婉似水:“不会的……我今天就告诉你,不会的!我的爱是真爱,我的情是真情。” “宝贝,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慎重的。” “包括,选择你……” 4. 【赵绯】:唔。 【赵绯】:有点害羞(︿︿)但你也说出了我想说的 【我一生作恶多端】:啾啾啾啾啾亲亲亲亲亲 【我一生作恶多端】:亲死你!亲死你!么么么么! 【赵绯】:喜欢就好 【赵绯】:老是送你这些俗物。我们下次要一起去九重莲外的蓬莱十三岛玩玩么,或者一起逛逛寻姑城?白玉京的拍卖会也很有意思,会有很多新奇玩意儿。 【赵绯】:你想去远点的地方玩嘛?我们可以一起坐灵舟(星星眼) 资本……啊呸,腐朽封建主义的糖衣炮弹已经将我侵蚀了,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美好未来离我如此接近。 5. 我耐着性子哄了他一遍又一遍,听他画饼再给他画饼,最后终于忍耐不住翘上天的尾巴,将消息合并转发给了扶贺。 转发完后,又嫌弃不够。 【我一生作恶多端】:师尊?在? 【我一生作恶多端】:怎么办,你徒弟太被爱了,已经心动了 我看他正在输入中输入了半天,老年人不应该都用语音转文字的吗,怎么能输这么久? 就在我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扶贺转发来了一篇文章:《警惕杀猪盘,七十岁凡人女子网聊“金丹真人”被骗身骗钱》 什么东西,七十岁凡人女子被骗身?我应该说对面炼铜还是品味特殊? 【我一生作恶多端】:你哪里找来这么阴间的新闻? 【便宜师尊火辣辣】:这俩年龄加起来都没有你一半大,难道不是你更接近阴间吗? 【便宜师尊火辣辣】:我只是在提醒你,杀猪盘 【我一生作恶多端】:这些道理张含水会告诉我,你能不能先品悟一下你徒弟无与伦比的魅力? 【便宜师尊火辣辣】:无语 【便宜师尊火辣辣】:心动了你就嫁给他呗,反正俩金丹也不能生孩子,不用纠结孩子跟谁姓,你直接去跟他姓好了,改名叫赵露,然后把我截图发给张含水,说扶贺这个人知道你和赵绯有多shuangma? 啊啊啊啊被创死了!! 【我一生作恶多端】:你放心,有这种事情张含水第一个提刀杀了我 【便宜师尊火辣辣】:她不是“宝贝宝贝你做什么都行”么,天天捧杀你,呵呵 死太监这么阴阳人,好闺蜜之间的事情能叫捧杀吗,那叫爱的供养。 6. 我算是看出来了,扶贺对赵绯有着极其强烈的敌意,原因尚且不明,一方面可能是怕我被拐跑不给他养老,一方面也可能来自撞了有钱人设的同性相斥。 我问他:“你知道量心木不?” 扶贺反问我:“你当我这么多年白活的?” 既然他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我现在有三条树枝,你有办法让它活过来不?” 扶贺:“你问我怎么不去问医修?我养的,只会弄死,不会养活。” 我说,也是。 7. 是你个头,我不是还活着吗? 居然诅咒我。 8. 遂上灵网搜索,相关资料近乎零,只有类似的灵植培养手册,见鬼一样的,又臭又长,还是文言文,还是前前前朝用的字体,长得我看一眼就晕字。 学习果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实在是没辙,打算由科学转玄学。 我握着三根树枝,上香一样拜了拜,没成。 给它浇点水,又没成。 最后咬咬牙,掏出珍藏着的法器给自己手上来了一刀。 鲜血涌出,滴落在枝条上。我本不抱什么希望,谁知血液刹那间被吸收,下一秒,纸条尖端如弹簧一样弹出了细小的嫩芽,还没等我来得及看清,便将血液消耗殆尽,缩了回去。 我:!!! 我手登时就不疼了,还多挤了点上去,那赏心悦目的小芽芽出现的时间果然更长了。 我的脑子被数钱的声音淹没…… 9. 季今楼听见一串放肆的笑声从厢房传来,随后就是白露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地探出了头,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唇角咧开狂喜的笑容,手提着一把匕首落在身旁,不管不顾,鲜血流淌。 众人皆转过头,瞧见这样的一幅画面,一个个都愣在原地,手上的筷子摇摇欲坠。 季今楼瞳孔骤缩:果然不能让她乱吃药!绝不能再离开她半步了,一会儿不见,人怎么就疯了? 他上前一步,见白露晃了晃匕首,朝着他扬起明媚的笑容,眼珠直直地左右平移,将所有人收入眼底。 “一人一刀,”她笑着说,“不痛的,我就试试……” 10. 有效果的只有娄续、季今楼和我。 那么共性很明确了,我们三个人都是取代的“秘境里的原住民”,说明养出量心木,需要的是“原住民”的鲜血。 翠兰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愈合的伤口,对我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白露真人,你还好吗?” 我太好了—— 我要把人全杀了神像砸了屠本带出去。什么分数,什么试炼,考编不就是为了稳定吗?有什么比有钱更稳定的呢? 我正要发表一段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演说,告诉她们安静呆着,就被季今楼拉住我没受伤的那手猛地一拽。 我一个踉跄,莫名其妙地望向他。 季今楼对她们说:“不好意思,我们失陪一下。” 说罢,我被迫转身背对众人,他伸手往我嘴边怼,掌心藏着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的脸。 回春丹混着一点草木香滚在我唇边,我皱了下眉头颇觉丢脸,又想到合欢宗内部价五颗灵石才十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嘴一吞。 季今楼当即拽着我回到卧室,门一关结界符一贴。 他动作行云流水,衣袍纷飞,面容俊朗衣冠素简,气质倒也三分风流飒沓、七分干净清爽。 我心情太舒畅了,坐在床沿,笑眯眯地夸他:“你真好看。” 季今楼半蹲下身,与我平视,丝毫没有被我带偏话题:“你是不是想要屠本?” 我拍拍脸,热血下头,冷静许多:“我不会乱来的,我知道这样很可能走不出秘境。” 季今楼轻轻嗯了声:“你知道就好。身体不要紧么?” 他眉眼线条干净冷峻,桃花眼疏着轻描淡写的俊美,镶玉的木簪别着盘发丸子头,发络一看就知没有梳齐,总有些碎发懒洋洋地蜷着。 我蓦地意动,鬼使神差地抽走了他的发簪。 墨发如丝绸般滑落,披在肩头,散发着绸缎似的柔光。季今楼讶然,不知所措地抬起眼:“你做什么?” 我捧起他的脸:“……我帮你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