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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他喝点水。”小孩儿表情十分难受,周围的客人同情心泛滥,开始七嘴八舌地支招。当妈的抄起桌子水杯,抱着小孩儿头,“来,喝点水。”就要灌进去。但她手里的水杯被郁禾一巴掌给拍在了地上。场面一片混乱。郁禾不及多解释,只是命令:“快叫急救车。”郁禾从背面抱起小孩儿,对他实施海姆立克急救法。双手绕到小孩子的腹部,一只手握成拳头状,按压在小孩肚脐和肋骨之间的部位;另一手捂按在拳头上,猛地发力,向上挤压。这个方法,要快,要力道足。郁禾用足力,连续对小孩子腹部进行挤压。周围的人也不吃饭了,都站了起来。明白点的,知道郁禾在给小孩子急救,但用什么法子,也说不清楚。郁禾大约作了一百来次冲击,一分钟后,小孩儿的嘴一张,噎在食管里的食物被气流冲了出来。“出来了,出来了。”周围的看客纷纷地叫。郁禾确定小孩食道的异物已全部被气流冲出来之后,才停了下来。小孩脸色已涨得发紫,双眼失焦,大口大口地喘气。郁禾有点后怕。小孩儿是被意面噎着的。如果不是巧恰碰到了自己,大概等急救车过来,已无力回天了。每年因为吃饭被噎出事的人比例不在少数。小孩他妈抱着小孩儿,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感谢郁禾。郁禾擦了擦额角的汗,“一会儿急救车到了你要带小孩子检查一下气管与内脏。”小孩儿妈连连点头。可又有些不明白似地看向郁禾。那眼神像是看着救世主。“刚才这个法子,因为对内脏连续用力,会造成内脏出血或受伤。所以在一定要到医院里复一下。”“谢谢谢谢。“小孩儿妈连声说。周围又是一阵鼓掌。看来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郁禾松了口气,但下一刻,觉得肚子猛地一阵抽痛。他下意识地捂了捂肚子。随即他的胳臂被一个人扶住。“怎么了?”楚凌冬依然面无表情,但压低的声音少有的流露出一丝关切。刚才全副精力都集中在那个小孩儿上,那一番力气用得相当持久,大约是动了胎气。“没什么。”郁禾依然表现得十分淡静。“刚才用那么大的劲,还说没什么。”虽然这样说,但楚凌的语气并没有责备的意味。刚才这里一片喧哗,餐厅里的人几乎都围了过去,自然也引起了楚凌冬的注意。等他挤过过去时,郁禾的急救正处于尾声。他看到小孩儿在郁禾的抢救下,张嘴吐出了卡在食管的食物。并且听到郁禾对小孩子母亲的交待。“现在我送你去医院检查。”楚凌冬不容置疑地说。“肚子是有点疼,大概动了点胎气。但是没什么大问题。”郁禾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症状,顿了顿,“也并没有出血。用不着去医院。”楚凌冬一言不发地盯着郁禾。郁禾只是淡淡地回应着他。没有过多的解释,过多的表情,但他那种淡然劲,却笃定地告诉着楚凌冬,自己判断并没有错。他说不用去医院,就用不着去医院。在这种淡到极点的目光面前,楚凌冬居然有种落于下风的感觉。“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立即给我电话。”楚凌冬做出了让步。“嗯。”郁禾说。既然楚凌风让了步,郁禾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也自然让一步。而且,虽然不需要去医院,他确实需要回去休息。郁禾让丁小钱按铃买单。但店员小妹几步跑了过来,笑咪咪地说:“刚才咱店长说了,这顿他请了。谢谢你们刚才救人之举。”说着又递给郁禾一叠打折券。“店长说了,随时欢迎您光临。”店员妹子一脸花痴。郁禾不经意间就救了个人,丁小钱也觉得脸上长了光,不由把胸脯一挺,觉得十分自豪。咧着嘴笑到:“一定,一定。”楚凌冬站了一会儿,但郁禾似乎与他并没有什么话说,他就有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冬。”那边的青年站了起来,冲着楚凌冬喊了一声。小冬。这个称乎可真不错。郁禾的嘴角动了动。“司机一会儿就到,你五分钟后再下去。”楚凌冬转身走了。丁小钱看着楚凌冬的背影,痴迷地说:“这个男人真是够味。如果咱俩不是gAY蜜,我一定要把他抢来玩玩。”“你省省,他不会对你有兴趣的。”郁禾还挺知无不言。“安安!”丁小钱气急败坏的样子。郁禾的目光还是有意无意地瞄了过来。就见楚凌冬把椅子拉开,那个年轻男性站了起来,两人一起离开了餐厅。说实话,那两个人才真叫配。不仅是相貌,还有社会地位。那个年轻男性,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富贵人家出身。而且看得出来,两人关系非同寻常。或者,真如丁小钱所说,两人其实是那种关系?果真如此,郁禾从心里对他们祝福。这样,楚凌冬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盯着自己了。下了楼,楚凌冬的车已在停车场等着。郁禾也没了再逛街的兴致,便坐了楚凌冬的车。丁小钱走的时候,恋恋不舍地约了郁禾去酒吧。郁禾点头答应了,丁小钱这才心满意得地与他分手。郁禾没想到,他一到家就看到那个与楚凌冬在一起的青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从落地玻璃透过的一地阳光,十分唯美。第七章年轻人虽然坐在沙发里,但坐姿端正,显得极有教养。如同一个贵公子。李妈正在给他倒茶,拿点心,一脸谄媚。“哟,你跟楚先生是小学、初中、高中同学?这么年都在一起,那不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就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年轻人勾了勾嘴角,矜持地一笑。“那大学怎么不在一起了呀?”李妈很热心地打心。“我出了国。小冬要帮家里打理生意,就留在了国内了。”青年说出“小冬”这个名字时,透着说不出的亲切,与亲昵。可郁禾却没办法把楚凌冬与“小”字脸在一起。楚凌冬的亲切与亲昵可能都给了别人。到了原主这儿就只剩下一股从北方过来的寒气了。正说着,青年抬眼瞅到进屋的郁禾,微微一笑。在这里,他像是主人,郁禾反倒成了客人。不过,这也没错。郁禾心里看得很开。这是楚凌冬的家,只要是他的朋友,都可以来。他自己虽然住在这里,但没名没份,说是客人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