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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检测舱内等待片刻,待会会有专员来替你进行更加周祥的数据采样,等结果出来后,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你。”虫长官的语气镇定沉稳,齐斐却直觉那镇定沉稳只是虚浮于表面的假象,他隐约感到对方的实际心境要比语气不平静的多,但这简短的通讯很快被中止,他注视着指示灯重新变回暗色,没有留神自己皱了下眉。检测舱内除了倒计时小屏外再无其他时间装置,齐斐无从得知现在几点,只好凭直觉估算时间。通讯结束后约莫过了十循环分左右,齐斐听见检测舱的舱门轻轻一响,一名穿着洁净白大褂的虫族医疗员站在门外。对方面容清秀,携带着一个小医疗箱,朝齐斐和气的笑了一下:“您好,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我们需要为您提供更加周详的体质检测,这涉及到几个液体采集项目,需要由专员来为您亲自采集。”齐斐微微颔首,示意自己会配合检查。距离检测舱一定距离的监测室内,临时搭建起的监控屏已经竖了起来,监控室里有虫轻声嘀咕一句:“有‘几个’么?”旁边的言微微眯了下眼睛。按着齐斐以往的体检经验,液体采集无非是尿检与血液化验,他看着眼前的医疗员打开小箱子,仔细带上无菌手套,他本以为对方下一步会取出针头针管或小量杯之类的物品,对方却空着双手转朝向他。医疗员雀跃的说:“首先,我需要采集您的精/液,您介意我亲自帮你吗?”齐斐:“……?”监控室里的虫族:“这是欺诈!”表达完对于这名医疗员的“假公济私”愤怒后,守在监控室里的虫族才下意识去看他们的长官,然而言原先所在的位置已空无一虫。虫长官已经神速赶往了十二号检测舱舱室门口,正在面无表情的下令:“把这个带下去,换一个!”在一连串“等等”、“我只是口误”、“我真的是专业的”的背景音里,另一名医疗员匆匆赶来,接替了同僚的位置。虫长官这次没有放任医疗员单独与齐斐待在一起,他端着一张严肃脸站在检测舱门口,仿佛一尊尽职尽责的门神。这名替班的医疗员顶着长官无声传递的威压,只偷偷多看了齐斐两眼,他动作迅疾的采集完了血液,带着新鲜热乎的血液样本赶去化验。人类医生无法从那紧急输出的数据中看出任何异常,只觉得那密密麻麻的条列有如天数,那名最先接到报告的虫族医疗员却一眼看出了这份数据的不对劲之处,他凭借着自身的专业素养,辨别出了这名“人类男性”的基因数据与虫族雄性的基础基因数据存在大面积重合。这名名为齐斐的人类男性,极有可能是一名高等虫族遗落在外的虫族雄性。在高效快捷的分析仪器下,化验结果不到两循环分就能提出。留在检测舱门口的言尚未想好要与还在舱内的齐斐说上两句什么,那名前去送样本的医疗员已经去而复返。医疗员似乎因为接连奔波了两趟的缘故,看上去有些气喘呼呼,但他一双眼睛却明亮非常。他嘴上虽说是在对言报告,目光却不由自主紧紧黏在了齐斐身上。齐斐觉得自己像是一件稀罕物品,正在被对方瞻仰欣赏,他听见对方说道:“报告!先前基因数据分析出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这时血液检测出的概率是百分之百。”齐斐尚未理解到这两项数据的含义,但周围的虫族听的分明。“极有可能”这一前缀已经可以从齐斐头顶摘除,他的的确确就是一名高等虫族的雄性。第十九章住在隔壁的虫长官十八地点是前几日齐斐才来交过手写检讨书的主会议室,可自由变形的宽大办公桌已然变化为圆形会议桌,齐斐坐于圆桌左侧,他对面是言,以及另外几名看上去颇眼生的虫族。在过去的两循环时里,两艘高速舰船紧急抵达贡多,降落于公共停机坪。这两艘高速舰船均为虫族星舰,齐斐在被护送着转移至会议室的途中,远远看了它们两眼,他辨别出两艘星舰的外甲壁上除了印有虫族标示外,还各印着一个花纹繁复的金属徽章,那看上去像是某种字符的变形体。一旁立即有虫轻声为齐斐解释:“那是两艘世家专用舰船,外甲壁上的特殊纹饰是家族标志。”齐斐闻声看了身旁的对象一眼,虫长官正走在他身侧,对方幽蓝的眼睛一眨不眨黏在他身上,像对活体记录摄像头,要将他的一举一动都丝毫不漏的记进那个名为“大脑”的存储器。平日里,这样的“盯人策略”当属言的专权专利,但今日他的长官权威显然遭到了挑衅,因为周围不只他一虫在这样露骨且执着的盯着齐斐。血液检测仅是佐证,它与基因数据分析报告综合在一起,才具有证明某一宇宙居民究竟属于哪一种族的鉴定效力。齐斐于两循环时前,连同被请进主训练场旁听鉴定结果的所有长官一起,被通报检查结果的虫族医疗员郑重告知,他登记在居民系统内的生物种族将从今日起发生转变,他作为“人类男性”的生活到此结束,而作为“虫族雄性”的生活将正式开始。彼时那位虫族医疗员热情的说:“欢迎您回到自己真正的同胞身边!”齐斐说:“……不好意思,请您再说一遍?”长着一张俊邪脸的不好之处就在于,明明已经压抑住满心震惊,是十分客气有礼的请对方再重复一遍的数据详解,以确认这其中是否有任何误会,然而在五官加成下,这句“请您再说一遍”在听话者耳里自动变成了“你再给我说一遍”。并且这句“你再给我说一遍”之后务必还要问号与惊叹号联袂出演,好充分演绎出大魔王在威胁小白花时的凶恶邪肆。“小白花”医疗员被震惊之下愈发面无表情的“大魔王”齐斐震住,他满腔翻涌的热情与骤然升起的敬畏之情撞在一起,成功把他的大脑搅成了一锅浆糊,他懵头懵脑道:“欢,欢迎您回到自己真正的同胞身边,您已到达高等虫族适婚年龄,我今年二十,未婚,帝国高等学院医学专业二年级在读,您,您要不要考虑一下我?”齐斐:“……”维持了二十余年零感情记录的齐老干部认真打量了医疗员一番,他友善的体谅了对方的口不择言:“哪怕我的确是一名虫族,我在生物学上依旧是一名雄性,我们性别相同。”医疗员还处在懵头懵脑状态中,他茫然的“啊”了一声:“可我们的性别并不相同,我是一名雌性。”齐斐为这个答案一顿,他再次以目光巡视了对方怎么看都是“雄性”的身板一眼,迟疑道:“什么?